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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光影都如同被容納在這道光柱中。它落到了地面上,像是流淌的水銀,一剎那間就暈染開來。天空陰云震開,星星猶如鐫刻在幕布上的小小的燈,沒有了遮掩,它們散發(fā)出的光芒璀璨明亮。猶如被清洗過一般,夜空從未有過的高遠。但輝夜姬卻是沒有機會見到后面這浩瀚的一幕,因為處在光柱打擊的終點上,她的思維幾乎是在見到光芒的一瞬間就被凍結(jié)。沒有詢問計秋的來歷,沒有探究他作為的目的,月夜見尊直接就是一個大招轟然而下,囊括了宇宙中千萬年的寒意,讓大地驟然被冰封了起來。一個見不到底層的幽深的大洞出現(xiàn)在計秋與輝夜姬原本站立在的地面上,厚重的冰層呈迸濺狀往外延伸,就算是更遙遠的地方,也沒能躲過這道攻擊的輻射,地面剎那就進入了極冬的溫度,超越了有史以來所有記載的寒意下,人畜紛紛凍死。天上的神靈垂下祂的目光,淡漠的、冰冷的眸子凝視在這漆黑深邃的洞口深處。沒有任何的異樣,仿佛在祂的這一記強勢的轟炸下,對方連同著那位背叛了祂的女人都一起化為了灰燼……但祂好似沒有離意,依舊停留在高天上。祂的面上沒有喜意,眼眸垂下,仿佛在傾聽什么。“嘩啦啦——”“嘩啦啦——”水浪涌動的聲音。本該被全然凍結(jié)的土地上不知從何傳來這種水波興起的聲音,月夜見尊原本一直都平靜如初的臉終于輕動了一下,他皺起了眉,見到虛空中顯露出一條無時無刻不在發(fā)出燦爛光的河流,祂的眼中閃過凝重的光。這條河沒有源頭,沒有盡頭,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般,它凌駕在萬物之上,鋪滿了天穹。它亦沒有實體,沒有生命,瑣碎的晶瑩的碎片化作點點微光,氤氳在河流的河面上,月夜見尊抬眼望去,就見到祂的那位敵人這才顯現(xiàn)出了祂完全的形態(tài)。祂的周身盡皆被明亮的光所覆蓋,是些源源不斷到來的凡人的信仰。這些沒有被收攏的信奉成為了計秋披覆在身體上的“籠衣”,將祂的面容也一起遮掩起來。祂雙足踏立在虛影的河流面上,身形高而修長,金色的羅盤在祂的身后緩緩轉(zhuǎn)動,偶爾流露出一角的面貌無暇無缺。祂踏足在高天上,地面于祂腳下似乎也變得渺小起來。“神秘”的概念在祂的身上發(fā)揮到了極致。月夜見尊感受到了對方望過來的視線,透過光霧,這目光從容淡然,是與祂如出一轍的平靜。“時光之河……”月夜見尊終于說出了祂出場以來的第一句話,祂的聲音也像是祂的人,帶著褪不去的冷漠霜寒:“你居然可以將時間的河流投影出來,你到底是誰,這個世界上可從來沒有可以掌管時光的神祇。”“沒有嗎……”計秋感嘆了一句,祂的聲音像是有著無數(shù)的重疊一般,帶著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空靈與高邈,祂的衣衫也是一種燦爛的金色,長長的衣擺一直往后拖曳,輾轉(zhuǎn)無數(shù)的距離以后,與時光的河流一起延伸到了未知的時空,祂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是沒有:“那你就把我看做剛剛誕生的神靈就好。”“剛剛誕生?”月夜見尊并沒有相信,但祂也沒有繼續(xù)深究下去,祂只是淡淡地質(zhì)問道:“與時間有關(guān)的神靈啊,不管你的來歷為何,我只想問你,為何要觸動我的權(quán)柄,將那月光中誕生的虛無的妖怪升格,讓它吞噬我的明月,讓它竊取我的領(lǐng)域?”“這些都是我做的嗎?”計秋像是有些驚異:“那‘月妖’居然有如此的野心,還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啊?!?/br>月夜見尊沉默了一下,而后祂諷刺道:“虛無妖一直都生活在我的神域,它的性情與智慧都在我的觀測之中,它所能夠做出的伎倆也從來都未曾出乎我的意料,它雖然擁有著吞噬月光的天賦,但是體量太小,是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威脅我的存在。這也是我不在意它離開月宮的原因?!?/br>“我將它打落了神靈的位格,它的突變是它絕不會有資格發(fā)生的升華,”祂注視著時光之河上的人影,對方靜靜站立,帶著說不出的安寧與沉靜:“它是你手中被改造的工具,你擺弄它猶如在指尖上旋轉(zhuǎn)般輕巧,你利用它來挑釁我,現(xiàn)在卻毫無遲疑地將事情全部推到了它的身上,就像是我的某位兄弟一樣,你的惡劣敗壞了你神靈的身份?!?/br>計秋笑了起來,哪怕被問責(zé)也是一樣鎮(zhèn)定,祂往前踏出來一步:“所謂的神靈,不就是將自己的意志貫徹到絕頂?shù)拇嬖诿矗俊钡k抬起手來,無形的靈便聚集到了一起,白的虎、青的龍、火焰的朱雀與黑水的玄武,四名代表了天地四極就這樣環(huán)繞在了祂的身邊。和上一次不同,計秋甚至是連一句咒語也沒有念誦,一道陣儀也沒有繪出,祂抬起優(yōu)美到無有一絲瑕疵的右手,“就像是你,從一開始就不準(zhǔn)備與我廢話,我也應(yīng)當(dāng)返還以相同的回應(yīng)啊……”白虎潔白龐大的身軀揚天大吼一聲,長尾一甩,整道身軀就向著天上的月亮義無反顧地撲殺了上去;朱雀嘶鳴,暴戾的雙瞳中滿是恣意,一振翅,它捕獵前沖;青龍游曳而去,云霧蜂擁到來,它雙角崢嶸,長須飛拂于其身后,后發(fā)先至,就要卷殺而去;玄武落在了最后,它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馗S在末尾,小眼睛里閃過靈性的光,就要將月夜見尊所有的薄弱之處觀測而出……計秋手腕上的神龍激動莫名地看著那條向著月夜見尊沖殺而去的青龍,尤為期待這龍靈可以在那位大神的軀體上留下深刻的印記。“愚蠢!”月夜見尊呵斥道,祂長發(fā)飛舞起來,蒼白的面頰更顯冰冷:“這就是你的手段嗎?”祂剛想要將這純粹是由天地之靈聚合成的神獸打散,就見計秋招來一縷虛無的河水,河水在他的面前醞釀成了實質(zhì)的霧氣,那朦朧的混沌的光的霧氤氳不休,祂輕輕吐息,那霧氣便飄飄蕩蕩地向著這邊蜿蜒而來,在四靈襲來的瞬間便拂過了祂的月球……“啊啊啊啊啊?。 贝似鸨朔目謶值慕新暡紳M了整個的月宮,從來都是一副高傲高潔的天人們發(fā)出前所未有的驚恐的哭喊,他們向來柔順的頭發(fā)變得干枯灰白,從前細膩潔白的皮膚也褶皺脫水起來,他們的四肢老朽無力,漸漸承負不起他們身軀的重量,脊背駝起,眼瞳渾濁,就連喊叫也愈發(fā)沙啞無力。月夜見尊的眼眸沒有在這些受難的天人們身上停留一瞬。但若僅僅只是他們也就算了……月宮的玉柱漸漸泛黃,桌椅開始腐朽,地面揚起沙塵,石磚斷裂處生長出苔蘚……這些本該珍貴珍惜的建筑與物品也在時光的洗刷下變了顏色,就連月亮的光也黯淡了不少,月夜見尊眸色一厲,祂的右手剛剛抬起,那繚繞的霧氣就襲上了祂的手腕,化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