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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戚……苦樂只須遺……魂去兮……魂離兮……縹緲幽霧鬼兵迎……夜燈有無齊……執(zhí)消兮……怨散兮……黃泉忘川卻凡塵……渡汝歸去兮……”隨著鈴音和吟唱的持續(xù),洞xue里的溫度極速降低,不知從哪飄出了越來越濃厚的灰白霧氣填滿了整個空間,隨著張言的經(jīng)過,幽藍(lán)色的火光紛紛自他身后的棺材內(nèi)燃起,無數(shù)灰黑的身著甲胄的模糊人影從中悄悄浮現(xiàn),紛紛飄蕩而來,沉默的沿著兩道血痕鋪出的道路跟隨在張言的身后。被封住的墓室內(nèi),吳邪突然打了個寒顫,“老癢,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突然有些冷了啊”原本莫名有些魂不守舍的老癢突然一驚,點(diǎn)點(diǎn)頭“是——是有點(diǎn)”說著就拉著吳邪快步來到密道口“反——反正張言回來還要好一會,我——我們要不要先下去看看?等——等會再上來?”吳邪有些不樂意,他覺得這樣沒準(zhǔn)備的下去不安全,而且容易和還沒回的張言失散“你急什么,張言這都還沒回,我們要是下去了,待會還得在這來回白跑一趟,不嫌累得慌啊?”“說——說不定他就是把我們丟在這,自己跑了呢?”“去你的,這不可能,老癢你別老把他想的這么糟糕,況且人東西都還在,能跑哪去?跑你妹啊”張言爬上懸崖的時候,一連串悠揚(yáng)蒼涼的鹿角號聲從另一端傳來,無數(shù)幽幽的黑影組成的不見隊(duì)尾的長列靜立在瀑布旁,似乎是從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清是否還在的巖壁里出來的一般,早已有準(zhǔn)備的張言快速將手止了血,并將那張?jiān)缫褱?zhǔn)備好的血符甩向了那隊(duì)黑影,然后立刻側(cè)身極快的退開,在他身后飄蕩的幽幽灰影立刻跟著甩去的符紙向靜等在那的黑影隊(duì)列行去隨著符紙沒入了為首的黑影手中,整隊(duì)黑影立刻動了起來,前隊(duì)變后隊(duì),靜默而快速的遠(yuǎn)去,幽影接在他們身后靜靜跟隨著離去,漸漸都消失在彌漫的霧氣之中。隨著最后一個灰影的離開,此處的霧氣迅速淺淡下來,一會便消失于無蹤,不知何處起,也不知何處無。見到整個洞xue空間再次恢復(fù)了正常,張言才重重吐了口氣,晃了晃因?yàn)槭а^多有些暈沉的腦袋,內(nèi)心慶幸不已“幸虧這里原本就有陰兵過道,不然血放干了怕是也難弄……”張言再次下了懸崖,穿過還在燃著些微鬼火的棺材陣,很快回到了盜洞所在的空地上,在檢查了一下之前做的防護(hù),發(fā)現(xiàn)只有符紙燃燒殆盡,其他并無損壞后才放下心,有些吃力的背起劍,推開隔著的棺材板跳了下去。吳邪正無聊的和老癢說話,看見張言回來立刻松了口氣,起身迎了上去“張言你剛才做什么——”他話到一半,卻發(fā)現(xiàn)走來的張言面色蒼白如紙,一絲血色都沒有,看著明顯虛弱無比的張言,吳邪要說的話頓時卡了殼,趕緊扶住了看著就有些搖搖晃晃的張言,“你哪里受傷了?怎么變成了這樣,我扶你過去”一直將張言扶到墓室墻邊靠坐著了后,有些緊張的吳邪才發(fā)現(xiàn)張言手上干涸的血跡和掌心明顯的傷口“你這是出去放血了?”張言花那么長時間到底去做了什么,居然還放了那么多血,吳邪看著這明顯是對方自己所為的傷口百思不得其解,但手上還是趕緊拿來了藥物和紗布給張言包扎上,包完后他還是忍不住問到“你這到底是出去干嘛了?”張言搖搖頭沒有回答,只是輕聲說道“我休息會,一小時后我們再一起下去”說著就拿出包裹里的蒲團(tuán),直接閉眼打坐休息起來。吳邪看著這明顯是拒絕回答的樣子,整個人被噎的不行,雖然有點(diǎn)惱,但也沒去打擾人家休息,只是有點(diǎn)不爽的坐回了老癢身邊,等張言醒來。幾分鐘后,老癢悄悄看了看正閉眼打坐的張言,又看了看再次起身正無聊的四處翻看器皿的吳邪,試探著悄悄的往張言周圍扔了一顆石子,見到張言只是在石子落地之后才睜眼警告般的看了他一眼后,又隱晦的看了眼吳邪,眼神閃爍不定。“我休息好了,走吧”正在聚精會神的查看一個古董的吳邪突然被張言拍了一下,然后不等吳邪回話就直接進(jìn)了密道,吳邪一愣,這還沒一個小時啊?這么快就恢復(fù)好了?雖然感覺有哪里不對,但他看著已經(jīng)進(jìn)了密道很快看不見蹤影的張言,也不敢怠慢,趕緊扯上包裹和老癢就跟了進(jìn)去。階梯很長,越往下走就越熱,不一會兒吳邪已經(jīng)開始滿頭大汗,他看著前面絲毫不停還越來越快的身影,終于忍不住叫停埋怨“張言你他娘的餓死鬼投胎啊!走這么快做什么”前面身影沒接話,但是確實(shí)停下了步子,吳邪無奈嘆口氣,這又不說話又不理人的都誰教的?這行為倒是跟小哥越來越像了,難道大佬都有這臭毛???吳邪在心里吐糟不已,但還是拉了拉同樣氣喘吁吁的老癢趕緊跟了上去,兩人追趕著張言又走了一會后,就到了一個平地之上,張言此時已經(jīng)在這里等他們了,老癢點(diǎn)起打火機(jī),點(diǎn)起出口兩邊的火把,吳邪則走到張言旁邊剛想伸手拍他兩下讓他后面悠著點(diǎn)不要走這么快,卻被張言迅速側(cè)身躲過了,看著被躲過的手,吳邪先是一呆,隨后就有點(diǎn)火起,剛想罵人的時候就聽到張言有些冷淡的聲音響起“我身上有傷,別碰”吳邪瞬間就想起了當(dāng)時海底墓時,悶油瓶撕開張言潛水衣后露出的慘烈景象,下意識的就閉了嘴,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之前扶張言休息的時候他好像沒見到張言身上有其他傷口,難道是藏太好了?正心中疑惑的時候就聽張言說道“看前面,青銅樹到了”吳邪下意識抬頭向前方看去,他們原來已經(jīng)處于一處巨大圓形直井的底部,直徑大概有六十多米,底上凹陷成一個深坑,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坑的中心豎著一根什么巨大的東西,內(nèi)心有些驚訝,“那就是張言說的青銅樹嗎?不可能吧?這似乎太大了點(diǎn)”吳邪又看了看四周,習(xí)慣性的推測這里應(yīng)該是這座金魚山的巖山底部,因?yàn)檫吷系闹本诿黠@有開鑿過的痕跡,顯然這個空腔是人工造成,只是他們挖到這么深干什么呢,就是為了建青銅樹?那為什么不干脆在外面建?還是說這棵樹其實(shí)是后面人從這里挖出來的?吳邪想了一會,可一股股guntang的勁風(fēng)由上而下不斷吹上來,吹的他只覺得頭昏腦漲,什么都想不明白。這時張言和老癢已經(jīng)拔下旁邊一根火炬向坑底走去,吳邪見狀也學(xué)著拔下一邊的一根火炬,隨著張言老癢走到坑里,很快,一幅非常壯觀的景象逐漸在三人面前清晰起來。一個巨坑中間豎著一根直徑十米左右的大銅柱子,乍一看還以為是一道有弧度的銅墻,直上而去,高不可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