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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線代考了。此時蘇晏已經(jīng)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身量修長,面容精致,奶白色的肌膚如上好的羊脂玉,黑亮的頭發(fā)如絲綢般柔順光滑,一雙大大的杏眼清澈透亮,仿佛能望到人心底去。他有時候和小師兄在村里散步都會碰見一些面紅耳赤的小姑娘,偷偷看了他們一眼便捂著嘴笑著跑掉了。據(jù)季時說言,還有人家暗搓搓地來詢問蘇晏和周允文有沒有定親。定親是不可能定親的,他可不想欺騙人家好姑娘一生。蘇晏琢磨著先用科舉作為借口躲到加冠,之后再尋個理由好跟父母出柜。至于是什么理由嘛,反正還有七年時間,足夠用來規(guī)劃各種方案了。蘇晏剛進書房不久,便聽到他爹正色道:“如今你也算學有所成,經(jīng)義和時務策都做得不錯。今年便下場去考一考,以你之能拿個秀才不在話下。院試放榜才后,我便給你寫封推薦信送往云山書院,之后你便隨你兩個哥哥一同去云山書院讀書罷?!?/br>蘇越看著小兒子跟夫人柳氏極其相似的漂亮臉蛋,想到這些年蘇晏的古靈精怪,想到他在家時的歡聲笑語,一時有些不舍,又有些驕傲。他用大手輕輕撫了撫小兒子的腦袋,蘇晏似乎感覺到什么,抬起頭看著爹爹嚴肅的面龐。蘇越忙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擺在身后,咳了咳嗽,繼續(xù)說道:“明日起,你便和允文一起參加模擬考試吧?!?/br>不得不說,寒天臘月,經(jīng)過這么一輪輪模考,蘇晏的臉頰都消瘦不少,娘親柳氏看著心疼極了,每日囑咐著馮大廚,多做點蘇晏愛吃的給他補補。??嫉拇_是有效果的,蘇晏一開始對于縣試的流程并不清晰,第一次模考的時候,有些手忙腳亂。而后熟悉了,便能鎮(zhèn)定自若,不慌不忙了。他甚至回憶起當年哥哥蘇鈺也在這個破舊考棚里???,臉上不禁露出了懷念的笑容。由于小師兄周允文是周知縣的兒子,為了避嫌,需要去閩州首縣崇山縣參加縣試,小師兄半個月前就出發(fā)了去了崇山縣。蘇晏早早地在長溪縣禮房報了名,填寫了報名表,詳細登記了籍貫、姓名、年齡、三代履歷、身高外貌等信息。大衛(wèi)朝科考為了防止舞弊等行為,要求一同考試的五人互相具結(jié)證明,還需要由本縣廩生(縣學里的優(yōu)秀學生)出結(jié)作保,確保應考的童生無身家不清以及冒名頂替等弊事。管家周叔也早早就探查好了,找到了縣里風評頗不錯的陳秀才,陳秀才的私塾里今年恰好有四位考生準備下場,這四人也樂得與蘇晏互結(jié),他們又找了陳秀才的同窗廩生許秀才給他們作保。許秀才是資歷深厚的生員,為人正直,賢良方正,縣學的老師們都比較看好他能更進一步考取舉人。縣試分三場,一天一場。考場在縣衙禮房,臨時搭起了一大片考棚,主考官為本縣的縣令。二月初,春寒料峭,寒風刺骨。寅時,天還未亮,陰沉黑暗的天空顯得壓抑極了。考生們已經(jīng)聚集在縣衙附近,準備排隊入場。蘇晏拎著考籃,里面裝著上好的文房四寶,一壺清水,切得細細的雞蛋糕、蒸酥餅等糧食,還有娘親柳氏特地用桂皮、薄荷、丁香等材料熬制的清涼油。卯時初,縣衙大門打開,衙役們站在門前組織秩序,讓考生排隊進入,來送考的人都被攔在外面不得入內(nèi)。蘇晏對著爹爹蘇越和管家周叔彎彎眼睛笑了笑,擺了擺手,意示他們放心,便轉(zhuǎn)頭進入了縣衙大門。進門后進入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用來檢查考生攜帶的物品:外套衣物脫下檢查,食物塊狀的都要掰開揉碎,發(fā)髻也要解開,以免有人夾帶小抄。蘇晏過完了檢查,穿好衣服,還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搓了搓手掌心。他四周周環(huán)顧了一番,看見有的考生身體本就虛弱,凍得直發(fā)抖,周圍還不斷地傳來咳嗽、吸鼻涕的聲音。真是太冷了。蘇晏心里默默吐槽,縣試設置在二月這么寒冷的時候考試實在是太不人道了,相比之下高考設置在夏天就好多了長溪縣也算比較富足的縣城,文風較盛,今年大概有兩百來人參加縣試。蘇晏在衙役的指領(lǐng)下,繼續(xù)往前走著,又碰到了檢查文書的衙役,便拿出自己的身份文書和考牌。身份文書上有關(guān)于他的籍貫等個人信息,以及外貌描繪。衙役看了看文書再打量了一番蘇晏,對比了一下。文書上寫著蘇晏年十三,面白無須,身量瘦削。衙役點了點頭,便領(lǐng)著他去找自己的考棚。縣試的考棚就如同蘇晏在長溪縣家里搭的一樣,十分狹小破舊。蘇晏不禁慶幸今天沒有下雨,不然遇到雨天,這考棚必然無法阻擋雨水,考生們要在寒風凍雨中護著試卷答題,想想就覺得可怕。簡陋的考棚里面只有一張木桌子,一張小凳子。木桌子上面放著兩根蠟燭和裝著清水的筆洗。蘇晏拿出自己考籃里的抹布,小心沾了沾水,輕輕地擦了擦桌子和凳子上覆蓋的一層薄灰。幸好只要考三天,而且縣試做完題目后還可以提前交卷。蘇晏想著自己要是答完了題,確保正確后,便馬上交卷。他可不想在這考棚惡劣的環(huán)境下多待些時候。蘇晏收拾完抬起頭,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那個肥頭大耳的青年似乎是季長青,季時那個備受季家寵愛的三兒子,季吳氏嘴里的“文曲星下凡”。蘇晏隱隱約約記得,季長青比季時大了約莫五六歲,從小就不需要干農(nóng)活,被送到縣城的私塾里讀書。季時比自己大一歲,那么季長青今年都快二十歲了,怎么這個時候才考縣試?對面的季長青似乎也認出了蘇晏,想到了什么,面色不善。他冷哼了一聲,便轉(zhuǎn)過頭不再看蘇晏。蘇晏自覺好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想這么多無關(guān)緊要的干嘛。他把考籃里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好后,便開始坐下來閉目養(yǎng)神,等待著發(fā)考卷。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等兩百多號考生都經(jīng)歷完嚴格的檢查,陸陸續(xù)續(xù)地坐到自己的考棚里準備好后,便傳來了衙役的開考鑼聲。此時已是破曉時分,天微微發(fā)亮,周圍的一切變得更加清晰明朗。試題發(fā)了下來,每個人發(fā)了幾張考試答題紙與草稿紙。縣試一共考三場,今天是第一場,為“初覆”,考經(jīng)貼。經(jīng)貼類似現(xiàn)代考試的填空題和默寫題,考的是四書五經(jīng)原文填空默寫。為了減輕考官閱卷的負擔,先用經(jīng)貼刷掉一批連四書五經(jīng)都默寫不全的濫竽充數(shù)考生。經(jīng)貼難不倒蘇晏。他看了一下試卷,只是題目數(shù)量多,但完全沒有什么難度,只要保證卷面整潔,不犯忌諱即可。蘇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