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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這樣的人,明明做的事又卑鄙又陰暗,偏偏在某些方面又保持著君子一般的傲氣和風度。讓人不知該如何評價。因為馬車速度不及騎馬趕路快,所以他們用了十數(shù)日才抵達擂鼓山。沿著陡峭的山道走了半個時辰便在半山腰見到一個竹亭,亭中正守著兩個青年漢子,丁楓主動上前交涉。不一會守亭的其中一人拿出一個炮仗樣的東西點燃,扔到空中響了三聲后,很快從山上下來幾個壯漢。壯漢們帶來了一種類似擔架的簡陋工具,兩根粗壯的竹竿中間系著繩,兩人抬一架便能將客人送山。葉卿拒絕了,原隨云在了解了情況后也拒絕了。畢竟這種上山方式雖然不需要自己行動,但實在不太好看,而且他們的輕功都很不錯,完全不需要折損自己的形象就能憑本事從容上山。隨后幾個壯漢在前面健步如飛地為他們帶路,山路陡峭險峻,他們卻絲毫不受影響,始終如履平地般輕松。葉卿用輕功從容跟在他們身后,楚氏輕功輕靈優(yōu)雅,翩若驚鴻,行動間山林中的風吹拂起他的長發(fā)和衣袖,清揚蕭肅,當真如御風踏云的神仙中人,引得前方領(lǐng)路之人頻頻回頭相望。不一會抵達一處山谷,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三間木屋,一個老者正坐在屋前的樹下,出神地看著一塊巨大的青石。走到近前才看清青石上雕刻著一副棋盤,棋盤上黑白二色棋子縱橫交錯,瑩瑩有光,老者正是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這副棋局上。葉卿發(fā)現(xiàn)那棋盤上擺的正是珍瓏棋局。等他們又靠近了些老者才分心抬頭看來,然后目光定格在了葉卿身上。沒有人能在第一眼注意到除他以外的人。蘇星河眼中露出一絲驚嘆和期待。此等容貌風姿一定能令師父滿意。只是他能解開珍瓏棋局嗎?原隨云走到老者面前,一揖到底,溫雅謙恭,“晚輩無爭山莊原隨云,見過聰辯先生?!?/br>蘇星河這才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原隨云身上,看到原隨云空洞無神的眼睛他先是一怔,然后露出一絲惋惜的神色。原隨云雖然容貌不及葉卿,但風神氣度極為不凡,可惜……蘇星河被叛徒丁春秋逼到此處后,不得不裝聾作啞,而原隨云偏偏又是個瞎子,一個看不見,一個不能言,交流起來實在困難,他只能先伸手將原隨云扶起,然后看向另外兩個人。丁楓上前一步,行禮道:“今日冒昧前來打擾先生,是為了先生的棋局,這位葉公子棋術(shù)高超,已經(jīng)想出了破解之法?!?/br>蘇星河先是怔住,然后猛然看向葉卿,眼中流露出激動的神色。他朝葉卿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裝著白色棋子的棋盒,又指向那個刻在巨石上棋盤,示意他過來入局,要看他想出了什么破解之法。葉卿走到棋盤面前,系統(tǒng)又開始給他自動分析,提供方案,他沉吟片刻,然后選了一種和上次不一樣解法。蘇星河看他落子,隨即也取出黑子和他對弈,情況和之前和與原隨云下棋時如出一轍。蘇星河的黑子剛落下,葉卿的白子就緊隨而至,仿佛對方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計算之中。蘇星河越下越心驚,也越下越歡喜,到后來甚至喜形于色,連裝聾啞都顧不上了,一連發(fā)出了好幾聲贊嘆。半個時辰之后白子突出重圍反將黑子困死,將蘇星河投子認輸。他笑容滿面地看著葉卿,站起身道:“老夫等待數(shù)十年,終于等來了破局之人,公子天賦英才,世所罕見。”葉卿面上沒有絲毫心虛之色,淡然拱手道:“不敢當……”蘇星河將他帶到那三間連在一起的木屋前,指著木屋對他說:“奉先師之命,破棋局者可入其中,公子請?!?/br>葉卿掃一眼那三間木屋,卻沒有找到一扇門,倒是地圖里顯示其中一個木屋里有人。他沉吟片刻,然后走到那間有人的木屋前,伸出手指輕輕扣了三下,禮貌地開口,“打擾了,請問我能進來嗎?”半晌屋內(nèi)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進來吧……”一聽這聲音,葉卿便對屋內(nèi)之人的身份有了大概的猜測,他將內(nèi)力匯至掌心,然后一掌拍碎了厚實的木板,沒有什么技巧,全靠內(nèi)勁加持下的蠻力。弄出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門戶后,他拂去落在身上的木屑,抬腳走了進去。光線有些黯淡的屋子里,一個人影凌空而坐,正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然而葉卿已經(jīng)第一時間看到了他背后將他整個人吊起來的繩子。他淡然地抬頭看去,聽聲音本以為屋里的是個七八十歲的老人,然而見到的卻是一位發(fā)絲烏黑,面如冠玉,神采飛揚的中年美男子。系統(tǒng)顯示的名字是【無崖子】。想到靈鷲宮里的那位天山童姥,再看看面前這位年近百歲臉上卻一根皺紋都沒有逍遙派掌門,葉卿頓覺這個門派的武功十分了得,超過任何一個目前他聽說過的門派世家。無崖子怔怔地看著他,片刻后笑著說了一個字,“好……”顯然對葉卿滿意極了。而后他又和顏悅色地問,“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師承何派何人?”葉卿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好孩子”,他默然良久,還是一一回答了無崖子的問題。“這么說你從未學過武功?”無崖子更滿意了,這樣一來,就不用考慮該怎么讓葉卿改換門庭了,省去了許多麻煩。于是他的表情更加慈祥和藹了,“好孩子,你愿不愿意拜在我的門下,繼承逍遙派掌門之位?”葉卿:“不愿意……”且不提靈鷲宮現(xiàn)在掌握在天山童姥的手里,掌門之位就是一個虛名,單逍遙派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足夠讓他退避三尺。或者說逍遙派的門風與他的理念相背。太沒有約束和底線了。而這些正是他所一直盡力去遵守的東西。他拒絕的太干脆,竟讓無崖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為何不愿?”葉卿認真地將緣由告知,無崖子聽后神色復(fù)雜地沉默許久,然后長嘆一聲,“也罷,也罷,年輕人能堅定自己的信念,不為眼前的利益所惑,也實在難得?!?/br>雖這么說,無崖子臉上還是露出了惋惜心痛的表情,等了幾十年,好容易才等到這么一個滿意的繼承人,結(jié)果只是空歡喜一場。定了定神,無崖子又緩緩開口,“好孩子,你不愿做我的徒弟也罷了,只是我等了幾十年也只等到你,有生之年也不知能否等到第二個解開我棋局的人?!?/br>無崖子頓了一下,繼續(xù)說:“我想求你為我辦一件事,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