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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孟言也惱了,站起身嚷道:“不是說好不生氣嗎,我不過白問一句,你這又是何必,我連問一問都不行嗎!”虞清腳步頓了頓,終是沒有回頭,一言不發(fā)地走了。孟言站在原地,看著虞清的背影,心中冒出一股子無名火,他明明是好言好語要和他談的,怎得還沒說到半句人就惱了。孟言站在原地賭氣,這事兒是虞清的親信鬧出來的,他孟言都還沒惱,怎么虞清先惱了。又想到平日里,自己待虞清那份呵護備至的心思,哄著愛著尤嫌不夠,覺得虞清好像從來都沒放在心上過,總是一言不合就對他冷眼相向。孟言越想越氣,伸手一把將桌子上的膳食全掃在了地上。外頭伺候的玉芙聽到動靜,忙跑進來,看到一地狼藉,心中惶恐,上前跪下請罪,“不知奴婢們做錯了什么,惹殿下生這么大的氣?!?/br>孟言看也不看她,氣道:“都撤下去?!?/br>玉芙不敢多話,招呼了幾名婢女麻利地將屋子收拾干凈,窺一眼孟言的神色,也不敢問,安靜立在一旁聽吩咐。晚膳剛撤下去沒多久,興兒匆匆跑來回稟,“殿下,門房剛剛來報,說虞公子獨自一人騎馬出去了,臉色不太好,不知是何緣故,所以特來稟報殿下?!?/br>孟言冷著臉賭氣道:“隨他去?!?/br>興兒也不敢再多說,躬身退下了。夜色漸濃,凌煙閣的偏殿燈火通明,孟言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坐在軟塌上,手中捏著一疊公文,可眼神全然不在上頭。玉芙奉上參茶,茶盞和桌面碰撞的細微聲響終于換回了孟言的意識,他抬頭看一眼外頭漆黑的夜色,問玉芙,“什么時辰了?”玉芙道:“已經(jīng)亥時了。”孟言眉心動了動,又問,“他回來了嗎?”玉芙垂首道:“隔壁院子沒人來回稟,奴婢這就差人去問問?!?/br>說著招手喚來屋外伺候的一名婢女,讓她去瞧瞧虞公子安歇沒有。那名婢女走后,玉芙看著孟言微微緩和下來的神色,小心開口問,“殿下這是和公子吵架了嗎?”孟言便把之前的事說了一遍,末了,他仍有些氣惱,沖玉芙道:“我不過就問一句,他怎么就這么激動?!?/br>玉芙想了想道:“公子是受過委屈的人,心思自然比旁人敏感一些,殿下這樣問,公子定然是覺得殿下不信任他,心里免不了傷心難過?!?/br>“你也覺得不是他?”“公子心思純良,奴婢覺得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殿下心中必然也是相信他的,只是當局者迷,又因為涉及蓉妃娘娘,殿下一時情急才會失了分寸的?!?/br>玉芙的話句句說在孟言心里,孟言一時的火氣過了,回過意來,也覺得自己不該那樣問,若是虞清這樣疑心他,他肯定也不好受。正想著,奴婢前來回話,說虞公子還未回府。孟言立時急了,從軟榻上下來,沖著屋子里的人吼道:“還不快去找人!”當晚淳王府因為這件事鬧得雞飛狗跳,一晚上都沒安寧,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能找到虞清的行蹤。門房因為沒有及時出門找人被孟言罰了一頓板子,天亮后,孟言召集起淳王府的府兵,滿京城尋人。無論城內(nèi)還是城郊,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虞清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徹底消失在了孟言的生活中,一同消失的還有忍冬和魏太醫(yī)。至此,孟言終于明白被人擺了一道,派人尋找虞清的同時也下令抓捕忍冬和魏太醫(yī)。孟言不遺余力找人持續(xù)了三天,除了府兵,甚至連督京衛(wèi)也派上了,只差挨家挨戶敲門查人。這三天,他早朝也沒上,終于引起了皇上的注意。這日早朝完了后,皇上留下孟承,問他孟言最近在做什么。孟承微揚唇角,躬身回話,說:“兒臣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聽說仿佛是大哥相好的一個小倌不見了,大哥正滿京城找人呢?!?/br>“荒唐?!被噬下牶竽樕统亮讼聛?,“堂堂王爺為了個小倌鬧成這樣,也不怕笑話。董懷,馬上傳淳王進宮覲見?!?/br>孟言來的時候還是急匆匆的,心不在焉的樣子,面上朝著皇上請安行禮,可明眼人一看,他心思根本不在這御書房內(nèi)。皇上看著他風塵仆仆的神色,眉心深鎖,沉聲問:“最近在做什么,鬧得京城不得安生,也不來上朝,你是想效仿庸王胡作非為?”孟言忙道:“父皇誤會了,兒臣只是在捉拿江洋大盜,前不久有百姓反映在淮州等地作案的江洋大盜潛入京城了?!?/br>“這些事自有京兆尹負責,輪得到你一個親王親自動手嗎,不僅調(diào)了府兵,連督京衛(wèi)也派出去了,什么江洋大盜這么囂張?”皇上冷眼看著他,“孟承說你是在找一個失蹤的小倌,可有此事?”聽到這話,孟言猛地抬起頭,先是難以置信看了皇上一眼,之后視線落在孟承身上。孟承恭敬站在一旁,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孟言看來,簡直罪該萬死。他再遲鈍,此時也明白過來這整件事都是孟承所為了。一想到因為孟承的挑撥離間導致虞清失蹤他就怒從中來,更何況孟承還這樣侮辱虞清。他怒視孟承,低聲呵斥,“孟承,你胡言亂語什么!”“大哥別生氣,我也只是道聽途說?!泵铣行χr罪。孟言還要再罵,皇上在上面開口道:“孟言,迅速讓督京衛(wèi)回歸本職,朕不管你是在抓逃犯還是在找什么人,都給朕停下來,明日起按時來上早朝,再讓朕聽到有人參你玩忽職守,朕決不輕饒?!?/br>兩人從御書房剛一出來,孟言就上前一把揪住了孟承的衣領(lǐng),低聲質(zhì)問,“你把我的人弄到哪里去了,最好乖乖交出來?!?/br>孟承哪里是孟言的對手,被他鉗制住,猛地咳嗽起來,臉上卻還掛著笑,“大哥說的什么人,我怎么聽不懂。”董懷見狀,嚇得魂都飛了,連忙小跑著過來勸道:“二位殿下,可不敢在這里打架,陛下知道了不得了?!?/br>孟言松開孟承,眼神利劍似的刺向他,“你好自為之?!?/br>作者有話說:其實言崽也不是故意的,他已經(jīng)知道錯了QAQ。第60章尋人孟言找了三天沒有絲毫虞清的消息,倒是讓他把忍冬和魏太醫(yī)給抓住了,審訊之下才知道那魏太醫(yī)得到忍冬的消息,誤以為是虞清傳的話,糊里糊涂就照著說了;而忍冬卻一直不肯交代是誰教她這么做的,牙咬的死死的。她不說孟言也知道是誰,這種事除了孟承不會有別人,孟言甚至猜想,顏如玉的死大概也和孟承脫不了關(guān)系,或許他就是從顏如玉身上知道了自己和虞清的關(guān)系。心中再怎么著急,孟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