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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敲在桌面上,聲音很沉,“我心中對懷斯提供的名單存疑,這種方法費工夫一點,不過能查漏補缺,也避免冤枉無辜?!?/br>陸封寒直視龍夕云,“交給你辦?!?/br>跟隨陸封寒幾年,龍夕云清楚陸封寒這種標準的叢林野獸,決不允許自己的地盤里存在沾了“別的”氣味的人。更別說還背叛并禍及人命。他話不多:“是!”陸封寒頷首:“盡快,最好在下場戰(zhàn)事之前。”龍夕云敬了個軍禮,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指揮室。祈言坐在角落的沙發(fā)上,目睹了陸封寒作為遠征軍總指揮的日常。無數(shù)通訊被破軍不斷接入,通常不存在間隔,前一段通訊談完里斯本星戰(zhàn)線的布防,后一段通訊立刻轉(zhuǎn)場到技術部聽工作匯報、做指示。祈言原本只分心注意著對方的動靜,沒多久,不由停了手上的事情,左手撐著下巴,歪在沙發(fā)里,靜靜看著陸封寒。現(xiàn)在的陸封寒,跟他記憶中在勒托的陸封寒有一點區(qū)別。在勒托的陸封寒,每一天的生活都非常簡單且規(guī)律。而作為總指揮的陸封寒,需要考慮如何用最少的人布最長最嚴密的防線,需要反思剛結束的戰(zhàn)事,以在下一場仗中縮小傷亡率,需要分析戰(zhàn)局,推算敵方將領手中還有多少兵多少炮……祈言任何一個細微的角度都不愿錯過,想將這個人的每一面都記下來。等通訊切斷,陸封寒抬眼就見祈言正看著自己發(fā)呆,他不由笑起來:“回神了。”祈言眨眨眼:“什么?”見他整個人罩在自己的外套里,陸封寒起身走近,捏了捏祈言的臉頰:“該回去睡覺了?!?/br>祈言坐久了,雙腿微麻,起身時下意識抓了陸封寒的手臂才站穩(wěn)。星艦上晝夜之分不明顯,對時間更是失去了敏/感性,祈言聞言看了個人終端,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凌晨四點了。他回答陸封寒的話:“好?!?/br>陸封寒不由開口:“不要我說什么都回答‘好’,會吃虧的。”“好。”祈言答完,頓了頓,又解釋,“我不想拒絕你?!?/br>他又試圖分析這種心理,最后只得出一個不算結論的結論,“我潛意識里不愿拒絕。”陸封寒唇角噙著的笑意倏然加深。心里清楚,祈言說的話都是在單純地分析問題、闡述結論,但陸封寒依然有種飲下了一杯甜酒的錯覺。祈言回到房間,洗漱完準備睡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減藥了的原因,心中有些許不安,完全沒有睡意。干脆拉開虛擬屏,把這幾天生出的凌亂無章的想法寫下來。隔了兩個小時,他覺得自己不該這么黏人,但仍忍不住問破軍:“將軍現(xiàn)在在干什么?”“在指揮室開會。五分鐘前,龍夕云先生向?qū)④娺f交了一份名單,隨后,將軍召集了幾位艦長商議?!?/br>破軍盡職盡責地轉(zhuǎn)達陸封寒的話,“將軍不知道您還沒睡,囑咐說,您醒來后將進行第二次減藥,不要害怕,沒關系?!?/br>聽見“害怕”這個詞,祈言有幾秒的怔忡。陸封寒很清楚,他已經(jīng)失去了情緒,當然也不會感到“害怕”。可陸封寒依然會叮囑他,別怕,沒關系。注意力再無法集中,祈言發(fā)了會兒呆,下床出了房間。他住的地方在總指揮休息室隔壁,開門出去時,外面一個人也沒有。祈言想起什么,問破軍:“葉裴和蒙德里安在指揮艦上嗎?”“在,他們正在技術部旁邊的休息室里吃早餐,您是要去找您的朋友嗎?”祈言點了頭。蒙德里安看見祈言,有些驚喜,原本懶洋洋趴在桌面上的葉裴反應更夸張一點,騰一下站起來,笑容燦爛:“祈言,你怎么過來了!”又連忙問祈言想不想吃什么。陸封寒覺得他太瘦了,監(jiān)督他吃三餐監(jiān)督得很盡心,祈言把“營養(yǎng)劑”三個字咽回去,“我要一份套餐?!?/br>葉裴在點餐的儀器上按了按,沒多久,祈言要的套餐就被送了過來。三個人圍坐同一張桌子,葉裴看看祈言,又看看蒙德里安,眼神明亮:“特別像回到了圖蘭學院!”她用勺子戳了戳盤子底,“不對,也有不像的,比如整個遠征軍,第一軍校畢業(yè)生真的太多了,來來往往全是河對面學校的人!”如果說圖蘭學院向聯(lián)盟各處輸送高素質(zhì)人才,那么,第一軍校幾乎是口對口對接軍方。例如遠征軍中高層軍官里,曾在第一軍校上學的人占了近半數(shù)。葉裴又指了指自己眼下的青影:“昨天晚上被瘋狂的上司押著進行了一晚上的頭腦風暴,以前不懂事,現(xiàn)在才知道,傅教授在研究組里布置的那些任務,簡直輕松到爆!”祈言吃了一口套餐里的米飯:“熬夜是因為從反叛軍軍工廠運回來的新式武器?”見祈言知道,蒙德里安解釋:“是的。指揮下了命令,十三個小時內(nèi),將新武器徹底弄清楚,所以昨晚技術部全員熬夜。我和葉裴現(xiàn)在輪換出來吃早飯,吃完回去繼續(xù)。”葉裴小聲道:“不過我覺得,就算指揮不下這個命令,按照我們部長軍工科研狂魔的屬性,肯定也會押著我們熬夜!”蒙德里安深以為然。葉裴又道:“雖然任務強度很大,上司很瘋,不對,技術部所有人都很瘋很拼命,危險系數(shù)還高,但我其實挺喜歡在遠征軍的?!?/br>她嗓音弱下去兩分,“雖然做不了太多事,但會有種……我在為聯(lián)盟所有人的明天盡自己最大努力的感覺?!?/br>說完,葉裴又覺得自己好像矯情了,有點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每次睡覺前,總忍不住想這些問題。”她歪著頭看看認真吃飯的祈言,覺得祈言跟從前好像沒什么變化,又不由地自語,“也不知道在勒托的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夏知揚從外觀黑漆漆的懸浮車上下來,大步走進家門,沙發(fā)上,他mama正在看新聞。往沙發(fā)上一坐,夏知揚伸手撈了一個紅色霧果在手里拋了拋,瞥了眼新聞畫面:“這些新聞太沒意思了,只敢說說哪里下了雨,哪里天氣好,別的半個字不敢提。”說完,他沉默下來。不止新聞不敢提別的,連普通的聊天,大家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