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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屬門重新合上,陸封寒吩咐破軍升起星圖,熒藍的光映在每個人的眼中。“這是我們這一次攻打的目標,圣星?!?/br>陸封寒語氣很淡,好像這句話跟“今天中午吃面”不存在任何區(qū)別。下一秒,梅捷琳手握成拳捶了兩下桌子:“指揮,行還是你行!一上來就打對面的信仰凝聚地!”陸封寒眉眼不動:“不敢?”“誰不敢?打他爹的,老子神廷都敢打,還不敢打一個圣星?”梅捷琳越說越興奮,又強自按捺住情緒,“指揮,不過這仗怎么打???”“圣星”最初叫“阿爾貝特星”,只是南十字大區(qū)外緣一顆外表漂亮的行星。但宇宙太大,聯(lián)盟版圖中,外觀漂亮的星球數(shù)不勝數(shù),阿爾貝特星沒什么特殊。直到科技大毀滅后,反叛軍在阿爾貝特星上宣告成立,首任智者聲稱自己在空間源疊態(tài)坍縮的瞬間,聽見了神之諭旨。因此,“阿爾貝特”這個名字再無人提起,這個地表面積不算大的普通行星也搖身一變,成了反叛軍的圣星。梅捷琳撐著下巴,手指點了點臉頰:“說起來,第一任智者不是個老頭子嗎?我一直覺得什么‘科技毀滅的瞬間聽見神的諭旨’,其實是空間源疊態(tài)坍縮時,爆發(fā)的力場回蕩在宇宙空間,讓那位老先生耳鳴了吧?”維因大笑:“梅捷琳,你這番話要是被反叛軍聽見,能追殺你到宇宙盡頭!”梅捷琳毫不在意地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我不說這番話,反叛軍就不追殺我一樣,維因艦長,請有作為遠征軍艦長的認知?!?/br>龍夕云盯著星圖,開口:“將他們的圣星納入聯(lián)盟版圖,很有趣?!?/br>“沒錯!”杜尚雙眼冒光,“阿爾貝特多好的名字,叫什么圣星,給它改回來!”陸封寒聽他們嚷完了才開口:“第一、第二和第四軍團分別位于鳳尾螺星團的這三個坐標?!?/br>他話音響起的同時,指揮室內安靜下來,破軍十分配合地在星圖上標注出反叛軍三個軍團的具體位置。“他們現(xiàn)在已經發(fā)現(xiàn),我們艦群的目標并非他們三者中的任意一個。按照行進路徑,只要他們不瞎,就能斷定我們的目的地是圣星?!标懛夂挤寰C,目光落在星圖中旋轉的行星上,“保衛(wèi)圣星是反叛軍各軍團的基本使命,敢延誤一秒,那就是日后被抓牢的把柄和消不去的恥辱。所以,在我們靠近圣星時,這三個軍團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br>星圖上亮起數(shù)個標記點。“按照各軍團的駐扎地,他們大體上會從這三個方向過來,具體誰先誰后,進了戰(zhàn)圈才知道,到時候你們看著辦。”幾人一起打過大大小小不知道多少場仗,彼此間默契深厚,不用參考星艦調轉的方向,閉著眼睛都知道彼此會做出什么決策。所以陸封寒的“看著辦”,的的確確就是真的讓幾個人看著辦。這也是陸封寒奉行的,戰(zhàn)場變幻莫測,常常非“戰(zhàn)術”、“戰(zhàn)略”所能及,他習慣給各艦長足夠的自主權,臨時判斷戰(zhàn)勢,靈活決策。“各艦隊的作戰(zhàn)目標我已經讓破軍發(fā)到了你們的個人終端,距離進入交戰(zhàn)區(qū),按照預判,還有五個小時,你們自己安排?!?/br>梅捷琳幾人沒有多話,三步并作兩步往指揮室大門走——陸封寒一句“各艦隊的作戰(zhàn)目標”再簡單不過,但分到每個人頭上,調遣哪些主艦,殲擊艦、偵察艦派多少,火力配備如何……樁樁件件全都是事,多留一分鐘都是在浪費!腳步聲消失,陸封寒盯著星圖,在腦海中模擬了數(shù)種可能遇見的情況,一一應對解決。又讓破軍調整比例尺,把圣星附近所有的微小細節(jié)都仔細看查了一遍,確認毫無疏漏。抬手松了松領口,陸封寒起身,走到沙發(fā)邊,俯身親了親祈言的嘴唇。明明想的是親一下就退,但只是單純的嘴唇觸碰,自己骨子里立刻燎起了一股火。陸封寒心知自己狀態(tài)不對——戰(zhàn)前的重壓不會令他恐懼,反而會激起他的興奮。就在他靠著意志力,準備直接退開時,腰上突然被祈言的手臂環(huán)了上來。明明沒什么力氣,但他就是半分也掙脫不得。陸封寒順著祈言的意,輕銜著他的下唇磨了磨,言辭含糊:“不放我走?”祈言很低地“嗯”了一聲,聲音似有似無的,卻像綿軟的鉤子,精準地勾在了陸封寒心底最軟最熱的一角。陸封寒右腿屈著膝蓋,壓在沙發(fā)上,緊繃的肌rou就貼著祈言的大腿外側,將人嚴絲合縫地桎梏在自己身下,肆意吻入唇齒。從背后看,祈言的身形幾乎被陸封寒擋了個徹底,只有白皙如玉色的手松松攥在陸封寒制式襯衣的衣擺,指節(jié)勻長,甲弧平整,指甲透出淡淡粉色。因為用力,指尖處還能看見一抹白。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改攥為牽,這只手也顯得無力,搖搖欲墜。于親吻的間隙,陸封寒察覺到什么,一把將人抱起來,嗓音沙啞地吩咐破軍:“把從指揮室到休息室的通道清空?!?/br>破軍立刻回答:“是?!?/br>此時,祈言的雙唇已經被親得濕潤發(fā)紅,眼里像是有星海微晃,光芒細碎。陸封寒不容許任何一個人看到懷里人此刻的模樣。抱著人一路走到休息室,都沒遇見別的人。門向兩側滑開,陸封寒命令破軍:“你不準進來?!?/br>隨即跨進了休息室的大門。陸封寒房間里,除他自己的東西外,多了幾件祈言的日用品,擺放隨意,卻給往日里清清冷冷的房間添了分生活氣息。空間封閉又私密,隨處都充斥著兩人的痕跡,這樣的環(huán)境里,陸封寒近乎放肆地觸碰掌中珍寶,不知厭倦。祈言恍然間覺得自己好似漂浮在半空之中,綿軟踩不到實地,又像貼近了熱源,自己的血液與氣息也在一同變得guntang。難以辨清的感覺自休眠的神經末梢沖刷而過,一遍又一遍,令他思維已然停擺,只夠確定陸封寒的存在。“將軍——”祈言遲了幾秒,對自己的聲音竟然沙啞到這個地步有些難以置信。陸封寒的嗓音跟他別無二致:“什么?”祈言覺得自己上一個瞬間有許多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