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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了反應(yīng):“兵權(quán)交出的時候我就預(yù)料到這一日?!?/br>厲四白了臉:“爺……”褚厲道:“即使皇兄當(dāng)初的確沒這個心思,不想要,可這些年他身邊有不少幕僚,也有心腹的臣子,他們能不將其中的利弊以及兵權(quán)在手所能在朝中掌握的話語權(quán)分析給他?”金箔動人心,更何況,是能讓他這個太子之位徹底站穩(wěn)腳跟的兵權(quán)。厲四傻了眼,踉蹌一下,渾身都帶著難以置信:“可、可那是爺您七年出生入死拼下來的啊……”當(dāng)年?duì)旊x京時也不過十五六歲,九死一生也不為過。褚厲沒說話,擺擺手:“我想靜靜,你先下去吧。”謝明澤那邊的確是說不舒服,不過褚厲知曉他是因?yàn)橹澳且晃窃诙闼室鈱さ慕杩冢覅栆矘芬庾屗潇o一番,所以也就沒拆穿。只是今日見了太子,情緒一下就落了地。如果太子想要兵權(quán),甚至想要他輔佐與太子。褚厲絕無二話,這是除了褚寅帝之外他在世上唯一血緣最近的親人,可這個親人如今也與他有了外心,太子在忌憚他,不信任他。說不難過是假的,他從未想過與他爭什么,可世上的事原本就說不準(zhǔn)。只是端得看人心怎么選擇罷了。所以在知道翎陽王手底下的那一批暗衛(wèi)時,他并未選擇明面上而是暗地里打探,又何嘗不知從那時候就察覺到所以也選擇隱瞞太子。從他能活著醒來,或者,說從他能站起身與尋常人無異的同時,他不僅僅是九皇子,是太子的胞弟,同時,也是一位皇子,一位……有資格登上帝位的皇子。即使太子之前并未意識到,這些時日那些所謂的幕僚與心腹在他耳邊頻頻說著,原本太子的性子就優(yōu)柔寡斷,怕是也當(dāng)真聽進(jìn)去了一二。謝明澤這兩天的確在躲褚厲,當(dāng)然,自從試探出褚厲并不記得當(dāng)天親他的事后他倒是也沒這么尷尬,可見到褚厲,總想起來那天褚厲親他時兇狠的模樣,就覺得不自在。他這兩天除了是貓?jiān)诟?,也是在等宮里的賞賜下來,只要賞賜一下來,那謝玉嬌在孫氏那里,徹底是沒臉了。孫氏絕不會饒了她。他覺得估計(jì)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所以樂得自在。天快黑的時候,厲四來給他送晚膳,依然是一品齋的膳食,菜式也都是他喜歡吃的,這些時日都是這樣,謝明澤吃習(xí)慣了倒是也沒說什么,只是今個兒厲四來擺膳時情緒不太高,蔫噠噠的,跟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謝明澤想到白日里厲四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突然就蔫了?“怎么了?是不是夫君那邊有什么事?”謝明澤吃著人家的膳食,也不好不關(guān)心不是?厲四抿著唇,搖頭:“爺沒事,夫人可以放寬心?!?/br>他越是這么說,謝明澤越是不信,要是真的沒事,怎么會這幅模樣?“還騙我?夫人我有這么好騙?說罷,是不是宮里出什么事了?”能讓他那位夫君不郁的,估計(jì)也就是褚寅帝了。結(jié)果出乎意料,這次竟然不是褚寅帝,而是太子?厲四原本也不想說的,可在府里他的確沒人能說,也只有夫人是能信任的,他嘆息一聲:“太子不久之前來過一趟。”謝明澤更好奇了:“他們兄弟兩個關(guān)系這么好,能有什么事讓夫君發(fā)愁的?”當(dāng)初太子可是為了便宜夫君,把跟他有曖昧的原身直接給弄過來沖喜了,光是這來看,太子與褚厲也算是兄友弟恭了,關(guān)系著實(shí)不算錯了。厲四也覺得匪夷所思:“爺?shù)故菦]發(fā)愁,可屬下覺得爺情緒的確不好。”謝明澤:“是發(fā)生什么事了?當(dāng)然,要是不方便說也就算了?!?/br>厲四想想也沒什么是不能告訴夫人的了,畢竟要不是夫人認(rèn)識神醫(yī),爺?shù)耐群托悦率恰疤拥钕逻@次來主要是說過兩日宮里的賞賜就要下來了,不僅有皇上的,還有尤貴妃專門給女神醫(yī)的一份,到時候需要夫人轉(zhuǎn)交給女神醫(yī)。”謝明澤頭皮一麻,尤貴妃……準(zhǔn)備給女神醫(yī)的?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可如今也不是關(guān)心這個的時候,“然后呢?”厲四道:“夫人你看,爺醒來這么久,腿也好了這么久,太子殿下都知道,可這次過來,殿下絲毫沒提及兵權(quán)的事?!?/br>謝明澤懂了,無奈看了厲四一眼:“這事啊,你想多了,要是有一塊香噴噴的雞腿放到你跟前,說跟你的,你覺得雞腿雖然很香,但是顧忌著雞腿只有一根,而且是我給你的,你好不好意思吃?”厲四想說好意思吃,畢竟夫人不是那種人,給了肯定是給了,香也是真香。謝明澤詭異從厲四的眼神里聽出他的意思,嘴角一抽,轉(zhuǎn)移話題:“那這樣,你餓了好久好久,得有……半個月,不對,是有半年沒吃過雞腿,再擺在你面前一根雞腿,你不說想不想吃,你就說饞不饞?”厲四道:“饞?!?/br>謝明澤:“這不就是了,先不說這兵權(quán)是誰的,可只要是餓了很久的人,見到雞腿兒就沒有不饞的。無非就是估計(jì)這雞腿兒的主人,吃的時候要臉而已?!敝皇且坏╇u腿吃到嘴里,餓狠了,想再吐出來就難了。更何況,太子太過中庸,如今有褚寅帝坐鎮(zhèn)瞧著還好,可能力的確一般,耳根子又軟,這些年一直很聽話,褚寅帝愿意扶持這個聽話的太子,除了有喜愛的成分在里頭,可一方面也是太子好把控。可只要是個男子,對權(quán)勢就沒有不眼饞的,太子只是一開始沒這個機(jī)會,突然像是餓了很久的人塞給他這么大讓他動心的東西,吃到了大魚大rou再讓他吐出來,怎么可能?所以便宜夫君怕是從教出去的時候,即使那時候太子說的再好,褚厲怕是那時候就知道,給出去的東西,再也要不回來了。厲四懂了,卻也替自己爺難過。謝明澤瞧著厲四蔫噠噠的模樣:“夫君吃了嗎?”厲四搖頭:“爺從下午就去了后院的祠堂待著,說不餓,不用給他送晚膳?!?/br>謝明澤想著自己目前還是褚厲的夫人,當(dāng)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他吩咐厲四:“把這些重新放起來,我去瞧瞧夫君?!?/br>厲四眼睛一亮:“夫人……”謝明澤挑眉:“還要我自己來收拾啊?”“屬下這就收拾!”厲四生怕謝明澤后悔,有夫人過去,爺?shù)男那榭隙芎煤芏?,別管他怎么知道的,他就是能預(yù)感到。謝明澤帶著厲四,厲四提著膳盒朝著后院的祠堂去,等七拐八拐到了地方,謝明澤瞧著府里竟然還有這么一處祠堂?他站在祠堂前,瞧著年代久遠(yuǎn)的祠堂,很是詫異。厲四低聲解釋道:“這是一處舊宅子,這祠堂是以前一個罪臣的,后來發(fā)配這宅子充了公,爺能出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