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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機,編輯消息。——我忘記把那個信封給你啦!他默默打完這行字,看了會兒,又刪了,接著重新輸入。——不好意思,我整理得太匆忙了,等師傅走了才想起來沒把信封放進去。不行吧,怎么看都比剛才更假更做作。他太不擅長這些了。凌風姿對貝唯西依舊客客氣氣,給他安排的客房也十分舒適,還叮囑他有需要盡管開口。房間大小適中,陳設(shè)溫馨,該有的都有,床墊被褥摸著干凈又柔軟。貝唯西一直偷偷覺得凌謙的房間未免太大了,晚上仿佛睡在一個空曠的大廳里,感覺怪別扭的。他懷疑凌謙當初之所以會選家里最大的房間做臥室是因為懶。空間夠大,他就可以把自己日常需要的所有東西都安置進來,兼顧書房與活動室,不用來回跑,還能隨時一頭栽倒在床上滾兩下。貝唯西見過凌謙這樣。在書桌前好好的寫著作業(yè),猛一下站起身,往后兩步飄到床前,撲通一聲倒下去。在柔軟的床墊上安靜地趴個五分鐘,再慢悠悠爬起來,回到書桌前,坐下繼續(xù)寫。全程不出一點聲音。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勞逸結(jié)合。才分開不到兩個小時,貝唯西已經(jīng)有點想他了。今天上午一同出門時,凌謙看起來很興奮,絮絮叨叨說了不少話。和方才離開時判若兩人。凌謙走的時候,貝唯西不方便去送,只能獨自等在客廳里,看凌風姿陪著凌謙一同出門。凌謙一步三回頭,貝唯西便一直沖著他笑。這傻小子一點也不懂禮尚往來,完全不給面子,始終哭喪個臉。可憐巴巴的。貝唯西躺在客房的床上,思考是不是應(yīng)該給他發(fā)個消息,安撫幾句。點開了對話框,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凌謙舍不得他,希望能和他一起回去,愿意幫著他說話,卻又不那么信任他。這讓貝唯西太過沮喪。他很想安慰凌謙,告訴他,放心吧,不會有事??扇袅柚t不安的源頭便出自對他的質(zhì)疑,這樣的話語,還有意義嗎?作為嫌疑人,他哪有安慰的資格呢。糾結(jié)中,對話框的上方跳出了“正在輸入中”的字樣。不過短短幾秒鐘后,這行提示便消失了,對話框里卻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新的消息。貝唯西微微蹙起眉來,拿著手機,靜靜地看。在之后十多分鐘里,這行字反復(fù)出現(xiàn),跳幾下,又消失。凌謙居然也會有如此糾結(jié)猶豫的時刻,他究竟想說些什么呢?貝唯西不知道,他不敢猜。怕刺激痛自己,更怕美好妄想不過一場空。他拿著手機,躺著,趴著,起身,又坐下,看著這幾個字在對話窗口上方反反復(fù)復(fù)。半個小時后,沒等到凌謙的消息,倒是等到了他的復(fù)習材料。凌謙不確定他現(xiàn)在用哪臺電腦,把兩臺一起都給他了??赡苁菗乃麜粔蛴?,書本以外還多塞了幾本空白的筆記本和一盒中性筆。貝唯西再次拿起手機的時候,凌謙依舊正在輸入中。讓人不禁懷疑到底是不是系統(tǒng)出了什么故障。貝唯西不再等待,給收到的東西拍了張照片,發(fā)給了過去。——收到了,好全啊,謝謝你。正在輸入的提示停了一會兒,很快,又一次出現(xiàn)。這一回,終于有新的消息傳來。——不管在哪里都要好好看書啊!貝唯西當即笑了起來。人的情緒實在是一種復(fù)雜的東西。哪怕再低落、難過,也依舊會因為看到了可愛的東西而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有趣。只可惜,這份愉悅實在過于短暫了。對話框上方突然跳出“正在輸入中”的提示時,凌謙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丟了。他原本正在專心致志地寫小作文。在一次又一次的修改中,他的表述變得越來越長,越來越繁復(fù),終于徹底脫離了初衷,開始剖析自己的心路歷程。他想告訴貝唯西,我確實有一點點懷疑你了,因為你在我面前糊弄過好多人,我都看在眼里,我的理智告訴我,你若想騙我,我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晌以诟星樯闲拍?。這些話的意思是,哪怕你有些事瞞著我,我也愿意站在你那一邊。我希望你可以對我坦誠,也能接受你依舊有所保留。因為我喜歡你。最后這一句,他反復(fù)刪除,又重新輸入。貝唯西發(fā)來消息的時候,他剛小心翼翼地把這句話改成了,因為相處了那么久,我對你是有感情的。好不容易拿穩(wěn)手機,他慌慌張張的把這些話全刪了,仿佛貝唯西能隔著網(wǎng)絡(luò)察覺到他手機屏幕上的心事。有一種他從未經(jīng)歷過的陌生情緒,使他變的心虛,在面對貝唯西時,哪怕只是文字和對話框,都不再坦然和自信。貝唯西說,太好了,不會有人阻止我們離婚了。于是凌謙不敢把這份好不容易才意識到的心意傳達給他聽。對不起啊,他在心里懺悔,我好像成為了我們那份約定的叛徒,我后悔了。兩天以后,警方主動聯(lián)絡(luò)了凌風姿,請她配合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比預(yù)料中更令人哭笑不得。廖春榮當初那番故弄玄虛,確實是收了人好處,刻意給凌風姿下套。而給他好處的,卻不是貝唯西一家,而是之前告發(fā)他,并且在壽宴當天大鬧了一場的那個人。凌風姿在廖春榮眼中是一尾大魚,自然不舍得輕易放過,于是他主動找到了個朋友,想做個局,好長期從他們家里撈好處。按照這兩人原來的計劃,是要把那個告發(fā)人的孫女硬塞給凌謙的。可笑的是,廖春榮在行騙前一天喝多了,稀里糊涂,不僅把左右手說反,還忘了那人孫女的生辰八字,只能當場胡謅,打算事后通關(guān)系讓那女孩修改身份證件上的信息。修改過程出了點紕漏,折騰許久。還沒改完,凌風姿興沖沖告他,太好了大師這世上還真有這么個人,可算被我找到了。而此時,廖春榮已經(jīng)收了那人許多好處。兩人為此徹底翻臉。那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白白忙活了幾年,人財兩失,憋了幾個月依舊咽不下這口氣,憤怒之下去報了警,說廖春榮騙他錢財。可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貝唯西一家,確實是從頭到尾,對這些內(nèi)情一無所知。貝唯西的父母至今堅信廖春榮是個活神仙,不愿接受現(xiàn)實,還盼著兩人能繼續(xù)在一起。而貝唯西本人,在聽過一切來龍去脈后,只覺松了口氣。“真是荒唐?!彼陔娫捓飳α柚t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