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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心想幫這個孩子,這些年因為時常給方穗辦畫展,她算是比較了解。陶溪對羅徵音笑了笑,真誠地說道:“謝謝阿姨。”羅徵音看到陶溪的笑容有一瞬恍惚,她腦中閃現(xiàn)什么,有些突兀地問道:“我聽樂樂和欽禾說過你來自清水縣,你的家鄉(xiāng)是在清水縣哪里?我沒有去過清水縣,但看過一些那里的風(fēng)景畫,是個很美麗的地方。”陶溪余光里看到楊多樂停下了手中的餐具,他還沒回答,楊多樂緊抿著唇騰地站起來,扔下餐具什么也沒說地向餐廳外走去。羅徵音急忙站起身,喊了幾聲“樂樂”,楊多樂卻沒有停步,她只好追了出去,都沒來得及和另外兩人說一聲。陶溪自然知道楊多樂為什么落荒而逃,他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譏誚神色。餐桌上只剩下兩個人,陶溪發(fā)現(xiàn)林欽禾一直看著自己,便問道:“你不跟著你mama回去嗎?”他在用餐交談時發(fā)現(xiàn)羅徵音對楊多樂的重視和關(guān)心,似乎比對自己的兒子林欽禾還要濃厚,這讓他有些無法理解。更讓他感到諷刺,自己想要努力討好的長輩,楊多樂卻可以任性地耍脾氣說走就走。林欽禾將自己那碟完全沒吃的甜點放到陶溪面前,好像并不在意羅徵音和楊多樂離開的事,平靜道:“等你吃完,我再送你回去?!?/br>陶溪不客氣地收下了甜點,低下頭繼續(xù)吃著,心里卻依舊在想林欽禾mama的事。他突然想起很久前畢成飛和他說過,林欽禾mama對楊多樂視如己出,現(xiàn)在看來這句話并沒有夸張。那么如果真相曝光,十幾年親似母子的感情下,林欽禾mama一定會維護楊多樂吧。她又會怎么看待他呢?他與林欽禾還是這樣的關(guān)系。陶溪心不在焉地吃著甜點,突然聽林欽禾問道:“關(guān)凡韻今晚找你的事,和楊多樂有關(guān)嗎?”陶溪猛地心頭一跳,手中的叉子頓住,將口中的甜點慢慢吞下去,沒有回答。他發(fā)現(xiàn)林欽禾有時候敏銳得令他感到可怕。林欽禾似乎并沒有期待他的回答,目光沉靜地看著他,繼續(xù)說道:“如果我當(dāng)時沒有過來,你會跟著關(guān)凡韻走?”這句話沒什么語氣,問句像一句肯定句。陶溪靜了一會,垂著目光,像被家長責(zé)問的學(xué)生,放下叉子,雙手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桌上說道:“關(guān)會長跟我說要介紹一個朋友認識,對我申請國外的學(xué)校有幫助。”他還不能對林欽禾說出自己聽到的那段對話,更無法說出自己之前打算借機報復(fù)的計劃。林欽禾微蹙起眉,并沒有相信這個說辭,他知道陶溪已經(jīng)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好意,更何況是關(guān)凡韻這種全然陌生又身份復(fù)雜的人。他也一直知道陶溪有什么瞞著他,或許就是陶溪即將要告訴他的秘密。而關(guān)于這個秘密,他有一個荒謬至極的猜測,荒謬到他覺得自己瘋了。餐廳的鋼琴師回到三角鋼琴前坐下,彈奏了一首曲調(diào)慵懶的爵士樂,有不少用餐的客人在笑著鼓掌。這一方餐桌的兩人卻突然沉默下來。陶溪從來沒有被林欽禾用這樣的目光看著過,仿佛目光有重量一樣。他有些莫名心慌,不知道林欽禾在想什么,以為他還在介意關(guān)凡韻的事,想了想,直接問道:“怎么了?關(guān)會長有問題嗎?”林欽禾移開目光,將心中那個瘋狂的猜想暫時擱置,他確實對關(guān)凡韻其人有過幾分耳聞,但他并不是背后議論別人的人,只說道:“沒什么,以后如果她單獨找你,最好不要理會。”陶溪松了口氣,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他開始說起晚上金晶生日派對的事,繪聲繪色地描述幾個麥霸怎么搶話筒唱歌,畢成飛的歌喉多么一言難盡,金晶那個生日蛋糕有多么大,又有多么好吃……林欽禾一直靜靜地聽著,偶爾應(yīng)陶溪幾句。鋼琴師在爵士樂彈完后,重新?lián)Q了一首曲子,只彈了一小段,陶溪就雙眼一亮,對林欽禾說道:“快聽,是!”他一只手撐著臉頰,仔細聽了一會后,搖搖頭說道:“沒有你彈得好。”林欽禾向后靠在椅背上,有些好笑地問道:“你能聽出來?”陶溪知道林欽禾在笑話自己的音樂鑒賞能力,輕哼道:“我說你彈得好,那就是你彈得好?!?/br>林欽禾笑了笑,也開始聽那首自己彈過很多遍的曲子,卻沒有心思去聽誰彈得更好。他看向落地窗外,此時已是十二月中旬,街邊有不少商店提前在櫥窗上張貼了圣誕節(jié)的裝飾,對面商場的門口已經(jīng)立起一棵巨大的圣誕樹,閃爍著紅與綠的霓虹光色。距離圣誕節(jié)只差一場雪了。作者有話說:大家久等了,今天判定結(jié)果終于出來了,還了我一個清白。謝謝大家的鼓勵和等待TAT,很想你們第48章最后是林欽禾結(jié)了賬,他將陶溪送回學(xué)校后,回到了別墅,看到羅徵音一個人頹然地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握著一串紅色平安結(jié)。羅徵音送楊多樂回來后,想和楊多樂好好談一談,但不僅沒談成功,楊多樂還和她吵了起來,最后還將一直戴著的平安結(jié)解了,又將自己關(guān)在了房間里。林欽禾倒了一杯溫水,走到羅徵音旁邊坐下,將水遞給羅徵音。羅徵音說了聲“謝謝”,接過水杯,只喝了一口,面帶歉意地說道:“欽禾,你幫我和陶溪說一聲抱歉,今晚本來想請你們坐一起吃東西聊聊天,但……”林欽禾說:“沒事,我本來也打算帶他去吃點東西。”羅徵音想到今晚林欽禾與陶溪之間略有些奇怪的氣氛,她沒說什么,只是看著手里的那串平安結(jié),眉眼間滿是疲憊,對自己的兒子傾訴道:“樂樂最近真的不太對勁,他外公讓他回方家他也不去,之前請假在家?guī)滋觳簧蠈W(xué),最近好不容易上了學(xué),但每天回家后一直鎖在房間里不出來,問他也不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今晚回來后還大發(fā)了脾氣,我就怕他身體出什么問題?!?/br>林欽禾前段時間也試圖和楊多樂交流,但楊多樂一直閉口不言,他想了想,對羅徵音說道:“可以給他請一個心理醫(yī)生看看。”羅徵音想不通楊多樂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出心理問題,想到今晚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