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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襯衣扣子,他被吻得暈乎乎的,直到被抱進了浴缸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都快被剝干凈了。林欽禾將身上那件早已打濕大半的浴袍扯了去,然后跨進了浴缸。并不小的浴缸頓時變得逼仄起來,溫暖的熱水緩緩注入到浴缸里,陶溪往旁邊挪了挪想給林欽禾騰地方,打算和他一起泡澡,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旋地轉(zhuǎn)間他就被林欽禾箍著腰壓在了下面。新年即將到來的時候,陶溪已經(jīng)被洗干凈躺在床上了,林欽禾半抱著他,給他大腿內(nèi)側(cè)涂藥膏。陶溪靠在林欽禾懷里已經(jīng)困得快要睡過去了,任由林欽禾的手擺弄撫摩他的腿,那片原本白皙緊致的肌膚此刻有些紅腫,像是被什么用力摩擦過。鐘敲響的那一刻,落地窗外遠處的摩天輪閃爍起絢爛光輝,璀璨煙花閃耀在城市夜幕上,江邊廣場上如潮水聚涌的人們對著天空大聲喊著“新年快樂”,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對新年的期待。林欽禾扣住陶溪的手,俯身在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陶溪唇上吻了下,低聲道:“寶貝,新年快樂。”“新年快樂?!碧障獜乃庵写蚱鹁瘢粗弊右匚橇謿J禾,但吻在了下巴上。林欽禾捧著陶溪的后腦勺,低下頭將這個吻完成了。新的一年到來,廣場上的人們在盛大狂歡后,各自笑著回家去。作者有話說:都沒成年,只能過過干癮62第62章新年第一天的清晨,楊爭鳴開車接了陶溪,去了市郊的一處公墓,昨天晚上陶溪跟他說了想給方穗掃墓。公墓在一片山水之中,天光尚早,白茫霧氣籠著寂靜無人的墓地,陶溪跟著楊爭鳴走了很久才走到方穗的墓前。這是陶溪第一次看到他的母親,隔著一座墳?zāi)埂?/br>楊爭鳴看過方穗后,走到了不遠處,留下陶溪一個人與方穗講話。陶溪將一束白玫瑰放在墓碑前,雪白的花瓣上還沾著露珠,他蹲下身看著墓碑,伸手撫摸著冰冷石碑上的刻字。墓碑上方穗的照片被更換過不久,一雙漂亮的眼睛溫柔地注視著每一個來到這里看她的人,來看的人一年年地老去,但照片里的人永遠停在了那個花樣年華的年紀(jì)。陶溪靜靜地看了很久,像是在與照片里的mama對視著,他輕聲說道:“mama,我來看您了,您能看到我嗎?”墓地間只能隱隱聽到風(fēng)聲與鳥鳴,又過了很久,他才對著墓碑繼續(xù)說道:“mama,我回家了?!?/br>“外公外婆對我很好,昨晚我和他們一起吃飯,外婆給我做了很多菜?!?/br>“外婆說我和您一樣喜歡喝她做的米酒,所以我多喝了一碗,要是您也能喝到就好了?!?/br>“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有一個很喜歡的人,他也很喜歡我,我為了他來到這里,他帶我回了家。”“我在和喬爺爺學(xué)畫畫,他總是說他有一個很厲害的女學(xué)生,我知道那是您,以后我會讓他為您驕傲一樣,為我驕傲的?!?/br>“mama,謝謝您一直在天上祝福著我。”“我很想您,祝您在天上快樂開心?!?/br>霧氣漸散,淺金色的陽光穿過淺薄白霧,陶溪從墓碑前站起身,最后對著墓碑緩緩彎下腰。回去的路上,父子兩人都有些沉默,楊爭鳴開著車,這次沒有點開音樂,陶溪一直看著窗外,在長久無言后,突然問楊爭鳴:“為什么是桃溪灣?”在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通過楊爭鳴大致知道了當(dāng)初方穗為何要離家人而去的原因。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寥寥幾語無法訴盡,他只能知道多年前,楊爭鳴還是方祖清的得意門生,因為父母早亡多受老師照顧,他與老師的女兒暗自產(chǎn)生了情愫,這本可以成為一個皆大歡喜的故事,最后卻走向了這樣的結(jié)局。沒有恨,也沒有背叛,一切不過是以愛為名的撕扯,將旋渦中心的方穗逼向了絕境,她懷了愛人的孩子,一心賦予他生命卻不被父母允許,就連最好的朋友也將求助的她拒之門外,最后愛人也選擇退縮逃避。從來乖順的人,一旦固執(zhí)起來,可能再也沒有回頭路,萬念俱灰的方穗去了桃溪灣,再也沒能回來。可為什么是桃溪灣?陶溪問楊爭鳴這個問題,車卻漸漸停在了路邊,他看到楊爭鳴垂下了頭,手指緊緊攥著方向盤,手背上筋脈猙獰,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和悔恨。許久后,他開口說話,聲音變得嘶?。骸拔乙郧跋矚g攝影,拍了很多地方的風(fēng)景,她……她最喜歡桃溪灣的桃花,我答應(yīng)過她以后陪她去那里寫生?!?/br>那些攝影作品也曾讓桃溪灣短暫地受過關(guān)注,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后來他們焦急地四處尋找方穗時,找了所有方穗可能去的地方,可他始終沒想起這個地方,他忘了當(dāng)時方穗向往的眼神,也忘了當(dāng)時自己敷衍的承諾。陶溪聽完沉默著沒有說話。他想他mama當(dāng)年在桃溪灣,一定也期待著楊爭鳴能去那里,但直到人生的最后她也沒能等到那個帶她回家的人。“對不起?!睏顮庿Q突然說道,他眼睛通紅地看向陶溪,“我沒去桃溪灣找她,后來也沒去桃溪灣找你?!?/br>陶溪沒有回應(yīng)楊爭鳴,他將車窗按下來看向窗外,山間的冷風(fēng)涌進來,但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依舊悶的讓他難受。他已經(jīng)聽了太多聲對不起,可再多對不起,也換不回來他mama,換不來他錯失十七年的時光了。而陶溪這個被郭萍隨意取下的名字,似是一語成讖,也似是命運玩笑給他烙下的人生烙印。之后回去的路上,父子兩人再沒有說一句話。陶溪一個人回到家里,進門看到林欽禾站在客廳沙發(fā)旁望著他,他穿著一件灰藍色的毛衣,手里拿著一本書,顯然之前一直在這里看書等他回來。陶溪換了鞋慢慢走到林欽禾面前,他沒說什么,林欽禾也沒問什么,只是伸手將他抱進了懷里。他將臉埋在林欽禾肩膀上柔軟溫暖的毛衣里,全身的重量都靠在林欽禾懷里,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櫛風(fēng)沐雨后終于躲進巢里的歸鳥,覺得胸口的沉悶散了一些。“下午要不要出去騎車?”林欽禾問道。陶溪點點頭,他確實不想悶在家里了。這天天氣很好,是冬日里難得的大太陽,他們騎著自行車去了文華市很多地方,林欽禾帶他去了他上過的小學(xué)、初中,連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