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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出門獵捕了,還有好多天沒有練箭,他怕自己的看家本領(lǐng)生疏了。白皚皚一片的曠野,獵物要么冬眠,要么就躲藏起來了,獵場比其余季節(jié)都要安靜,這個時節(jié)除非特別強大的雄性,根本就沒有人會出來獵捕,因為不安全因數(shù)太多了。他也不敢舍身冒險,在沒離開山洞多遠的地方打點鳥,捕捉些小獵物,聽孟盛說在最嚴寒的時候還要邀請仲陽湯盾過來吃一頓,他想打點野物,存點食物到時候吃,再者皮毛又能給母親做衣服,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見母親那么神采奕奕的做過一件事了,她能重拾信心找到事情做是件好事。孟盛做了十幾副刀叉,張口便叫丘倦,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品,叫了幾聲沒人應(yīng),他在洛的小山洞門口喚了聲:“母親,丘倦呢?”“這小子沒在山洞嗎?怕是跑出去狩獵了!”孟盛連忙把鞋子穿上:“我出去找找?!?/br>“嘿!嘿!”他剛出山洞,兩個雄性扛著只野豬,踩在厚厚的積雪上朝他吆喝著。第48章“你們怎么來了?”兩個雄性把野豬放下:“不是說年底要一起再吃一頓嗎?咱們也不占你便宜,先把獵物給你送來?!?/br>孟盛在野豬身上踹了一腳,黑毛長牙野豬個頭不小,但是完全沒有其余季節(jié)壯實,膘在冬日都掉了,不過瘦豬rou倒是好吃。“成?!?/br>他點頭,兩個雄性都高興。瞧見湯盾,孟盛又提了句:“你哥?”“我已經(jīng)跟他說明白了,他說以后不會干涉我,上次讓你們看笑話了,我哥脾氣就那樣,別見怪?!?/br>孟盛搖了搖頭,他倒是習慣得很了。“誒,你這穿的是什么玩意兒?”仲陽扯著孟盛的衣角,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兒:“這獸皮縫制的也太奇怪了?!?/br>孟盛拍開仲陽的手,把外套脫了下來,率先遞給了湯盾:“你試試,看看穿著怎么樣?!?/br>湯盾食指指著自己,臉上帶著要笑又壓抑住的神情:“給我試?”孟盛又伸了伸手。湯盾連忙接過,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哎,這怎么穿的?”“把胳膊往孔里鉆,笨手笨腳的。”孟盛把雄性僵硬的手臂曲著,可算是把衣服給套上了。穿上衣服,湯盾就在雪地里蹦跶了起來:“嘿!別說還真合適,暖和又方便?!?/br>湯盾的身體比孟盛要單薄很多,但是因為本就穿了獸皮的緣故,倒是能把孟盛寬大的衣服給撐起來。仲陽見湯盾活像只猴子,連忙追了上去:“快脫下來給我試一試?!?/br>兩個雄性扭成一團,竟還滾到雪地上了,到底湯盾還是弄不過一個成年已久的壯碩雄性,衣服被剝了去。孟盛搖了搖頭:“仲陽,你那體格怕是穿不進去?!?/br>“把獸皮脫了不久穿進去了嗎?!痹挳?,雄性把自己裹在上半身的厚重獸皮給扯了下來,就在冰天雪地里光著膀子把衣服給穿上了,即使如此,衣服還是被撐得鼓脹。這衣服大了穿著松松散散,但整體還看得過去,衣服小了,穿著人就顯得小,活像個二傻子,孟盛忍住笑:“得了啊,你們要是覺得不錯,就回去讓家里的雌性縫制?!?/br>“母親沒有做過,她可能不會。”“這是洛姨縫制的,這樣,你們?nèi)ネㄖ柯淅锏拇菩?,讓他們展示一下做獸皮的功底,讓洛姨挑選幾個手巧的教縫衣服?!泵鲜⒌?。“行啊!正好我們沒事?!倍绽锿林鴤儙缀醵荚谏蕉蠢镳B(yǎng)精蓄銳,少消耗些能量,也只有些翹楚雄性能溜出去獵捕,因為他們有能力規(guī)避冬日里暗藏的危險,以及消耗了能量,山洞里也有足夠的食物補充。所以在萬籟俱寂的下雪天氣中,能傳遞消息的都是強大的雄性。孟盛把事情告知了洛,上了年紀的雌性很感興趣,但出于私心,孟盛還是讓仲陽去通知,讓愿意來的雌性就來他們的山洞,免得洛大雪天出去。兩人走后,孟盛把野豬扛去仍在山洞邊上隱秘的雪堆里,這個天氣哪里都是天然大冰箱,他現(xiàn)在這一帶已經(jīng)砍開了,空曠的很,沒人或者野物能在眼皮子底下把獵物弄走。他穿暖和的衣服都被仲陽折騰冷了,灌了一身凌冽的風,抖了抖外套上的雪,好在純皮防水,里頭沒有打濕。“母親,你在山洞等著吧,看有沒有人愿意冬天出來學,我去找丘倦了?!?/br>“去吧,路上小心些?!?/br>厚厚的積雪上印著好幾道腳印,除了兩個雄性的大腳,就是丘倦的了,何況丘倦穿的是木板底鞋子,他順著腳印出去,倒是也好找。他是在情人坡外頭找到丘倦的,白茫茫一片雪地上,丘倦顯得分外小一團,地上撒了七八只獵物,人正佝著背不知道在摸索什么。孟盛正想出聲喊亞雌,發(fā)現(xiàn)弓箭不離手的人居然把箭都放在了一邊,當即他便覺得不對勁,連忙跑了過去。“孟哥!”丘倦的聲音帶著驚喜又有些發(fā)顫,雙頰被凍得通紅。孟盛見亞雌的腳被卡在了積雪下的石頭縫里扯不出來,聲音可憐兮兮的,他哪里還舍得責怪,連忙過去搬開石頭。“在這里卡多久了?”倒也不是多大的石頭,就是幾塊被冰凍結(jié)凝在了一起,丘倦腳被禁錮住,天氣太冷了,身體也使不出多少力氣。他把冰砸開,小心翼翼的把人已經(jīng)卡破了皮的腳解救出來,一把將人抱了起來,丘倦失重,下意識的摟住了孟盛的脖子,一雙手冷得跟冰塊兒一樣,孟盛忍不住嘖了一聲。丘倦歉意的齜牙笑,趕忙把已經(jīng)麻木的手縮回去。孟盛把人放在把雪都踩平了的地上,雙手把亞雌的手攏在自己手掌里,朝著里面哈氣,輕輕搓著制造一些溫度,兩雙都不暖和的手壓根兒取不了暖,他心一橫,握著冰渣子一樣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你干什么??!”丘倦忽然感受到久違的溫度,竟然是從雄性的脖子上傳遞來的,直想縮手。“別亂動,瞧瞧都凍成什么樣子了。”丘倦想著脖子上捂著雙冰手,自己都要打個寒顫,哪里能安心把手放在雄性脖子上:“你不涼嗎!”“涼,不然還能怎么著?你想把手伸我衣服里???”孟盛笑道,然后一只手真要去掀自己的衣服。丘倦耳尖泛紅,急忙道:“別!”兩人在雪地里取了會兒暖,孟盛知道外邊只會越待越冷,于是把亞雌背到背上,提著獵物準備回去。他早就想背丘倦了,只是以前都穿獸皮裙,腿根本垮不開,背不了,再者就算背到背上了,那光著的腿還不得走光,現(xiàn)在穿了褲子就不同了。“小丘倦,孟哥的肩膀是不是別樣寬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