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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鳳觀這里呆到了春天。而隨著室外溫度的上升,人們的活動范圍也大了起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江遲秋已經(jīng)意識到了明晝知作為“國師唯一的徒弟”每天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大。他不但要看書、學(xué)習(xí)、練字,還要和國師一起煉丹、熬藥甚至夜觀星象,最重要的是諸鳳觀里面的很多雜活都是明晝知做的。可就算這樣,明晝知竟然都有時間在沒事的時候練琴。現(xiàn)在正是午后,江遲秋的功課已經(jīng)在上午做完,國師叫他下午不要繼續(xù)鉆在房間里面,而是要跟著明晝知一道四處去活動一下。江遲秋雖然在面對明晝知的時候充滿了反抗精神,但是卻從來都不和國師對著干。因此聽了國師的話,江遲秋就登上了諸鳳觀的一棟高閣上,安靜地坐在了明晝知的身邊。而明晝知則將一把江遲秋也叫不出名字的琴拿出,停頓一會后,一支如同山澗流水般自然可愛的曲子,就從他的指尖流淌了出來。這已經(jīng)不是江遲秋第一次聽明晝知彈琴了,但是不管第幾次聽到,他總是會被對方的琴藝所驚艷。此時陽光正好,江遲秋一開始的時候還會安安靜靜趴在這里聽琴,但是沒有過多長時間,他便受不住困趴在這里睡著了。最近一陣子雖然氣溫上升了不少,可空氣中仍隱約有些寒意。明晝知不像江遲秋一樣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yǎng)身體,中午的休息時間一過,他就又有別的事情要去忙了。而離開高閣的時候,明晝知也稍稍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將江遲秋叫醒。他最終并沒有去叫江遲秋,而是再一次拿出了一件自己的衣服,輕輕給江遲秋披在了身上。在諸鳳觀的這段日子里,江遲秋的家人也來看過他不少次。江遲秋是家中老幺,且身體不是很好,故而一直都是被慣著長大的。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父母還有一些不放心,但是看到江遲秋的身體素質(zhì)真的比前陣子在家的時候好了不少,他們便也放心了下來。除了父母外,江遲秋的哥哥江憲聞也經(jīng)常會來諸鳳觀這里看他。這一次來諸鳳觀的人除了江憲聞以外,還有本朝的二皇子鈄文康。江遲秋對這個世界的政-局幾乎沒有任何的好奇,不過就算這樣他還是隱約有過聽聞——鈄文康是當今太子之位的一個有力爭奪者。鈄文康現(xiàn)在也和江憲聞一樣,在軍-隊之中進行著歷練。因此休假之后,他便和江憲聞一道來到了諸鳳觀。這即是看江遲秋,也是想要找個理由和諸鳳觀搞好關(guān)系。鈄文康的年紀雖然要比明晝知還有江憲聞大一點,但是他們絕對是可以叫做同齡人的。因此來到了諸鳳觀這里之后,幾人便在茶室里面聊了起來。簡單的聊了一下江遲秋最近在諸鳳觀之中的生活狀態(tài),鈄文康和江憲聞就說起了他們在部-隊之中的經(jīng)歷來。在一邊旁聽的江遲秋能夠感受出來,鈄文康和江憲聞雖都是明晝知的同輩,可是他們在和明晝知說話的時候,卻還是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感覺。要知道眼前這兩個少年,差不多就是當朝身份最最尊貴的少年。而就算是他們在面對諸鳳觀的時候,都得時刻注意著說話……想想自己印象中不靠譜的哥哥,再看一下眼前這個一臉正經(jīng)的少年,江遲秋不由感到從-政果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江遲秋對時局還有朝堂都沒有興趣,畢竟他直到現(xiàn)在都不覺得自己會在這個世界呆多長的時間。幾人說話的時候,江遲秋就不免跑了個神。等不知過了多久,江遲秋終于被坐在自己身邊的哥哥江憲聞拍了一下。“遲秋,你想什么呢?”江憲聞問。“嗯?”江遲秋愣了一下,他趕緊搖頭說,“沒什么,就是有點沒聽懂你們說的話?!?/br>聞言江憲聞還沒說話,倒是鈄文康先笑了起來。“江小公子的個性,真的是有趣。”他說。被江憲聞提醒之后,江遲秋總算是將注意力投到了桌上。也幸虧這個時候他們不再說廟堂之事了。十四五歲在這個年代,已經(jīng)算是比較成熟。因此幾人現(xiàn)在便一邊喝茶,一邊聊著自己的理想。江遲秋聽到,身為皇子的鈄文康說自己要改變本朝的奢靡之風(fēng),而江遲秋的哥哥江憲聞當然要當將軍了。江遲秋本身以為自己能夠繼續(xù)隱身下去,沒想到那兩人說完之后,竟然自然而然的將視線投向了江遲秋這里。——明晝知是國師的弟子,未來自然是要當國師的,現(xiàn)在只有江遲秋還沒有說自己的志向。拜托我只有六歲好嗎!江遲秋看到江憲聞的目光后,忍不住在心底里面吐槽了一下。江遲秋想原主身體一向不好,估計什么時候不小心再生一場病,自己就能離開這個世界去別的地方做任務(wù)了。于是他沒有多想,停頓一下就隨口說:“我?我可能彈彈琴喝喝茶吧?!?/br>回答這個問題的江遲秋,就差將“我想當一條咸魚”這幾個字寫在臉上了。回答問題的時候,江遲秋忽然想起了明晝知在高閣之中彈琴的場景,接著就無比自然的說出了“彈彈琴”。“哈哈哈你說什么?”聽到江遲秋的話,江憲聞忽然大聲笑了起來,“遲秋啊,我記得幾個月前你還半點音律都不曉得,現(xiàn)在怎么還想彈琴了?”剛才聽到江遲秋說話的時候,明晝知和鈄文康還沒有反應(yīng)上來,但是一聽江憲聞吐槽,他們也隨著笑了一下。這時被江遲秋的話逗樂的江憲聞還不忘對明晝知說:“對了明晝知,我記得諸鳳觀的人都能掐會算,您不妨算一下遲秋未來到底會不會彈琴?”按照本朝的規(guī)矩,像鈄文康還有江憲聞這種未來要當?shù)弁鯇⑾嗟娜?,是不能隨便掐算的,且就算掐算也算不出什么來。但是江遲秋這種小咸魚,可就無所謂了。于是聽到江憲聞的話,鈄文康也不由好奇了起來。明晝知雖然是諸鳳觀的人,但是也得和皇室保持良好關(guān)系??吹解^文康也想知道此事,明晝知也沒有拒絕,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開始掐算起了江遲秋的未來。明晝知沒有想到,幾秒鐘之后他看到的場景并不是什么琴或茶,甚至也不是戲樓畫舫。明晝知看到了染著血的長劍,還有高高的城樓。不過這個場景只出現(xiàn)了短短一瞬而已,下一刻明晝知就忽然睜開了眼睛。少年是一個隱藏情緒的高手。睜開眼睛之后,坐在身邊的江憲聞和鈄文康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只見明晝知笑了一下,然后看著江遲秋說道:“我看你以后,不會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