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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點點頭,這事他聽過。裴文德作為有名的地產(chǎn)商,那點發(fā)家史早就廣為流傳了。裴文德起初不過是個小商人,是他頭上的太貪,給自己玩到了局子里,老板看中了裴文德,他才接觸到了大筆的生意,后來越做越紅火,直接自立門戶,壓了別人一頭。而檢舉他上頭那位,就是裴文德本人。“他頭上那個不是什么好人,但謹慎的厲害,帳都是兩本,裴文德不過是個小弟,天天給那人端茶送水當司機。那人有個私人律師,裴文德天天往人家里跑,遇上過那律師幾次,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搞上了。”“私人律師手里有一部分的帳,就合計著把頭上這位搞下臺,取而代之。裴文德那個時候三十七八,家里孩子都老大了,他跟那律師有逢場作戲,也有真情實感,總之玩得火熱,最后人財兩收。公司老板來問事的時候,裴文德不想引火燒身,就把責任都推給了律師,一個天天盯著你帳拉你下臺的律師誰敢要,于是那律師后來就失業(yè)了。”“不過裴文德也是想得太好,一個能跟他一起把有權(quán)有錢的扳下臺的女人能是省油的燈嗎,那律師錄了他倆不少視頻,還有照片,挺著個肚子找上了門,把裴文德恨得牙癢癢,他正等著升職,這點破事哪敢出來,于是這律師憑著手段拿了錢不在房地產(chǎn)這混了,沉寂了一年兩年去了別的地方當了私人律師,混的風生水起。”裴冀丁朝秦尚笑了一下,說:“律師就是我媽,叫陶鷗,她拿來威脅裴文德的那個孩子就是我?!?/br>“我在陶鷗那活了四五年,裴文德期間也偶爾跟她有聯(lián)系,一進門就上床,每次他一來,我就得被關(guān)在小臥室里。后來陶鷗玩膩了裴文德,看上了另外一個鉆石王老五,她養(yǎng)著得我就成了拖油瓶,于是我媽找上裴文德,說你不把這小孩帶走,咱倆的破事就一件藏不住。裴文德本想壓著,但是他沒想到自己明媒正娶的太太知道這事找上陶鷗,專門指導(dǎo)陶鷗怎么把我送回去,她好以此為由跟裴文德離婚?!?/br>“她倆討論事的時候沒避諱過我,那女人進門的時候還跟我打招呼。裴文德跟她老婆有點商業(yè)聯(lián)姻的意思,這邊拿著老丈人的錢,那邊還想著別的女人,哪個人這么忍氣吞聲還能跟他好好過。他也是自作孽,最后賠了夫人又折兵,只領(lǐng)回一個我?!?/br>“我說這也不是想讓你同情,”裴冀丁沒多難受,真說出來了就好像在說別人的故事,郁悶的心情都隱藏的很好,好像講故事的能輕易和故事分開,心里就剩點自嘲和無奈,“陶鷗不是個當媽的料,把我送去了裴家,她的職責就完成了,就是在她那住的時候,我也是保姆帶著的,她一往家?guī)耍妥尡D防页鋈ネ?。后來去了裴家,裴文德看見我就煩,也就我哥人好有事沒事看著我,所以我真不知道正常的母親父親都什么樣?!?/br>“阿姨人很好,我沒見過她這么好的……”裴冀丁頓了頓,說他自己的事的事他嘴皮子溜得很,也不怕秦尚笑話,但到了抒情達意的地方,就卡殼了。沒有人打斷他,屋子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秦尚沒想到裴冀丁會說這些,他不擅長處理談心這種太感性的事,通常聽完了,理解了,也并不知道什么時候該安慰,什么時候該認同。其實秦尚挺受不了這個環(huán)節(jié)的,尤其是想他袒露的人真誠又脆弱,等待他的回應(yīng),但是他卻給不出來的時候。沉默是很好的處理方式,讓情緒沉淀,讓突然出現(xiàn)的感性放完風之后都塞回肚子里。人都需要發(fā)泄,秦尚知道怎么做一個好的傾聽者,知道世有百態(tài),各人的苦只有各人能嘗,雖然有點絕情,但事情就是這么運轉(zhuǎn)的。他可能有一丁點的懊悔,也可能并不止一丁點,其實他能理解裴冀丁。裴冀丁在蘇春桃身上看到了他想要但是從來沒有過的東西,別的孩子享受著母親的關(guān)懷的時候,裴冀丁被保姆帶著離開家,等著他的mama和別的男人鬼混完。他沒見過正常的家庭,看到了就想去了解,就想擁有,像個得不到玩具就去偷的孩子,可憐也可恨。裴冀丁的邏輯突然消失了一般,他之前分析的頭頭是道,現(xiàn)在卻只覺得羞愧,不好意思說出口,他憋了半天,干巴巴地說:“你也很好,我真沒什么惡意。”三天兩頭去看蘇春桃這個事裴冀丁不敢開口,縱使秦尚可以理解,那理解也有個限度。他去看蘇春桃一次,陰差陽錯留了電話好說,他要了電話,天天纏著蘇春桃就是另外一回事。裴冀丁抱著點小心思,覺得自己坦白這么多了,藏這一點點也不為過。就是惦記了挺久的rou包子,醬肘子什么的,可能和他無緣了。秦尚不說話,裴冀丁有點尷尬,還有點失落,覺得自己在這賣慘半天,像個傻子。他努力也努力了,什么結(jié)果也都受著,只是有種面前有扇亮著燈的窗戶,到跟前了卻發(fā)現(xiàn)上了鎖的難受。面子也丟完了,裴冀丁心里嘆了口氣,心說裴冀丁你真是個棒槌啊。他站起身,裝作看開了看淡了到此為止的樣子,說:“行了,我狡辯完了,你鍘刀可以下了。這次謝謝你,算我欠你個人情,雖然你可能不太想要就是了。”秦尚站起來想送他,眉頭都是微微皺起的。裴冀丁看了心里有點過意不去。秦尚燒烤店都是晚上生意,昨天一天加上今天一天,他耽誤了不少事,又倒苦水賣慘讓秦尚聽了一肚子不關(guān)心的話,把別人心情都給攪和了。他抓著衣服走到門口,秦尚也跟著,開了門了裴冀丁鼻頭有點酸,瞅瞅,這不還是什么都沒留住,他背對著秦尚,朝后面揮揮手:“別送了您,咱有緣不再見啊?!?/br>“嗯……”棕色木紋的門關(guān)上的時候厚重,聲音小,在秦尚眼前那門縫越來越小,最后化為一聲小小的“咔”。屋子里冷清了。方才那沙發(fā)上還坐著一人,垂著頭,花了心思地跟他解釋,看著抓心撓肺的,突然一空,秦尚有點不適應(yīng)。他坐回沙發(fā)扶手,沉默了片刻,最后打開手機發(fā)了條短信,心想,他可真是個等著孩子浪子回頭的老父親。裴冀丁手機早就沒電了,他一步一挪的走回家,給電話充上電,想先給徐麗報個平安,打開微信看到了一條消息。那破爛二手手機發(fā)著光,看得裴冀丁眼睛發(fā)直。秦大善人:明兒白汎請客,晚上八點,來燒烤店。裴冀丁把這句話反復(fù)看了好幾遍,在回話框里打來打去,最后還是都刪了,剩下兩個字。不想好好活著:得令。對面沒在回消息,裴冀丁盯著屏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