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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自己的代入角色都嫉妒,不愿意對方跟你在一起要綠了那個自己了,不可能讓其他玩家以他的視角和你戀愛的?!?/br>薄郁:“那,作為導(dǎo)致殘疾狠戾大佬戀愛失敗的對象,也就是身為反派的我?”【你覺得可能嗎?】薄郁:“是不太可能,主要我已經(jīng)在這里了。”【按照一般的游戲思路,游戲架構(gòu)師代入的視角才是主視角,但他設(shè)計的時候為了杜絕任何人攻略你的可能性,設(shè)定了最高無法違背的主邏輯——雖然是真人戀愛RPG游戲,但僅限于玩家和玩家之間戀愛。所以,玩家即便進入游戲副本,成為故事里的人物,也就只是移動攝像頭,工具人,無法介入你和游戲架構(gòu)師自我代入的NPC之間。只能作為旁觀者近距離見證一段過程。所以,玩家最可能的身份就是牧家的工作人員,比如,新來的管家。】薄郁:“我明白了,所以陪襯襯的存在,就是隨時準(zhǔn)備被玩家上身,或者說被玩家代入的主視角?怪不得起名字都這么隨便,有點憐愛他了?!?/br>【是的,這就是為什么陪襯襯會成為重生者。作為未來注定會被玩家代入的NPC,為了符合劇情邏輯,游戲架構(gòu)師給他設(shè)定了擁有先知視角的重生者特質(zhì),這樣也能夠讓玩家在代入他的身份后,行為軌跡仍舊符合邏輯。即,玩家代入陪襯襯后可能的言行,就是陪襯襯本人作為重生者會做的事。以便玩家成為合格的移動攝像頭,劇情見證者,完美工具人。】薄郁好奇:“所以,不僅僅是綠茶反派,我還必須在有類似知曉我未來真面目的重生者或者玩家的阻撓下,穩(wěn)住人設(shè),成為未來殘疾狠戾大佬的白月光?”【不用太過擔(dān)心,以游戲架構(gòu)師的險惡用心,他既然都安排了其他化身綠了自己,即便有玩家的存在,無論玩家怎么努力,結(jié)果也一定是讓玩家行動失敗,被迫見證你們絕美愛情的死亡?!?/br>薄郁歪了歪頭:“他這是,不但有自己綠自己的喜好,還有強迫工具人玩家全程欣賞的愛好嗎?”A4紙:【即便是幻想的戀愛關(guān)系,也充滿了占有欲、嫉妒心,還喜歡秀的人。我們把他當(dāng)神經(jīng)病就好,不用在意。】薄郁若有所思:“雖然你這么說了,但我總覺得,牧月森假如從重生者那里知道了什么,我未必能按你說得這么順利立住人設(shè)。畢竟,如果游戲架構(gòu)師完全可靠,結(jié)果就不可能是我的角色人設(shè)崩塌,邏輯矛盾,以至于游戲世界崩壞,需要讓你來求助我。”A4紙:【你說得對,我會盯緊這個重生者的?!?/br>……陪襯襯,阿不,陳培沛覺得自己太難了。現(xiàn)在就是后悔,后悔自己作為一個普通人為什么要覺醒成為天選之子。作為重生者,他當(dāng)然有義務(wù)維護正義與和平,趁著未來反派還沒有做大,揭露反派的真面目,聯(lián)合正義勢力,將其消滅于搖籃。但他過于沖動了,那天在餐廳,他原本只是想趁機結(jié)識牧月森,趕在薄郁之前,提早進入牧家工作,好保住牧家管家的高薪工作。可是,萬萬沒想到,在那里遇到了薄郁。原本他是想按捺沖動,徐徐圖之的,但誰想到就那么巧,他恰好聽到了炮灰路人甲和炮灰路人乙和薄郁的密謀。他真的沒想現(xiàn)在就和反派正面杠的,可是就是那么誘人,對方茶里茶氣的、毫不清純、毫不做作的言行就在眼前,他也控制不住自己錄音的手啊。趁著薄郁和牧月森還不認(rèn)識,當(dāng)著牧月森的面揭穿他的綠茶本質(zhì),豈不是一勞永逸?他沒有在剛剛錄音后就去找牧月森攤牌,事實上也有他無法接近牧月森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他想著,等牧月森受夠了sao擾之后,再揭穿一切都是因為薄郁,那牧月森對薄郁豈不是更深惡痛絕?效果事半功倍。如此完美的計劃,結(jié)果卻偏偏和他想的不一樣。薄郁竟然再次成為了牧月森的管家,而他,因為種種原因,在狠狠得罪了薄郁之后,不得不在薄郁手下做事,成為被欺壓的小可憐。好在,正義的勢力不止一個,是站在他這邊的。想到那個人交代他說的話:牧家的三樓保險箱里隱藏著一個秘密,只要他拿到了那個秘密,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這樣想著,陳培沛手動洗完了最后一個碗。臉上有一道疤,懶散地垂著眼睛,一頭銀發(fā),像退休的街頭混混的陸大廚從他身邊路過。“辛苦了,我跟我的AI都討厭洗碗?!?/br>“不辛苦,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标惻嗯嫘Φ藐柟廛浥矗駛€靦腆的好少年。陸大廚懶懶地說:“本來我跟薄郁說,屋子里多個你不多,少了你不少,還得讓我多做一個人的飯,不如辭掉算了,但他說AI也是需要休息的,可以讓你替代AI來洗碗。不愧是管家,想得真周到?!?/br>陳培沛的笑容僵在臉上:“……”——實在是太可惡了!我是AI的替代物嗎?不過,總算是勉強找到了在這個家的立足之地,只要不被趕出去,他第一步就算贏了。洗完所有的碗,陳培沛來到樓梯口,往三樓望去。這個家三樓以上,只有管家才能進入,而薄郁卻被允許住在三樓。——很好,我現(xiàn)在也可以上去了。藏著終極秘密的保險箱,我一定要打開它。他抬起腳。“汪!”陳培沛的腳落在黑色柔軟的毯子上。“汪!”毯子憤怒地叫了一聲。陳培沛顫巍巍地移開腳,看到抬頭對他怒目而視的小黑狗。“啊啊啊??!”薄郁走上二樓,就看到一出犬和人捉迷藏的戲碼。“真活潑,但是我好像說過了,家里要保持安靜的吧。”陳培沛一邊狂奔一邊發(fā)出求救聲:“救命,是這只狗亂叫亂咬人啊!”半透明的青色蝴蝶煽動翅膀,出現(xiàn)在薄郁身旁。空氣中忽然響起一個精靈一樣細(xì)聲細(xì)氣的聲音:【我發(fā)誓,我從來不說謊,是這位年輕的先生先行肇事,踩臟了正在睡覺的茉莉小姐,真是太可怕了,怎么能這么對待一位美麗纖細(xì)柔弱的女士?】茉莉小姐,是那只小黑狗的名字。陳培沛險些淚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看見它,它那時候剛好在樓梯口,和地毯的花紋很相似?!?/br>【您粗心大意的有些過于嚴(yán)重了。】蒂娜小姐責(zé)怪。憤怒的小黑狗忽然停下了腳步,沖著陳培沛惡狠狠地汪了兩聲。【茉莉小姐請您向她道歉?!?/br>陳培沛癱坐在地上:“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一定看清!”小黑狗余怒未消,嗚咽了兩聲,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