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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嗯」了聲,挺高興,萬事順利。他又問:“陳克業(yè)可有裴容的消息?”程深低頭,小聲道:“沒有……”宗禎便嘆了口氣。過了片刻,保慶小聲問他:“還有封信是駙馬給殷家老太爺寫的,殿下可要看?”宗禎聚焦眼神,想了想,搖頭,不看了。宗禎躺在榻上,腦中有很多事,攪著攪著,他便漸漸睡著,夢里又是姬昭用劍戳死他的那幕,他的嘴角張啟,臨到死,最終沒將那句話說出口,那句話只有三個字:為什么。原來他一直都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他明白姬昭的恨與不甘,他明白姬昭為何會這么做。可他也不明白姬昭為何會這么做,他除了是皇帝,是福宸的哥哥,他與姬昭不是朋友嗎?程深搗搗保慶:“殿下說什么?”保慶小心覆過去,搖頭:“不曾啊……”“我方才聽到了,好像是「為什么」?”“你一定是聽錯了!”保慶抬腳,“你守著殿下,我再去看一眼殿下明日要穿的大禮服可曾熨好?!?/br>東宮的夜這才漸漸平息。過年期間,姬昭的新朋友,秦文秦清游也來給他拜年了,大年初一來過一次,大年初四又來過一次。大年初四的時候,到家里來拜年的人便少了些,姬昭有空同秦文說話了。興趣相投的人,什么時候認識都不算晚。秦文也是游記愛好者,也喜歡逍遙子,發(fā)現(xiàn)姬昭竟有逍遙子的手寫本,那是羨慕得很,小心捧在手里都舍不得翻。旁的東西,姬昭還是愿意相贈的,這東西可不成。再見秦文那模樣,他便與秦文約好后日一起去枇杷巷,問問那位掌柜的,哪里還能買到逍遙子大師的手寫本。過年時候,官員們休沐,百姓們闔家團圓,卻也正是商販們賺銀子的時候。枇杷巷里到處貼的都是福字,巷子口還有舞龍舞獅,姬昭站著看了會兒,給了賞錢才同秦文進去找掌柜的。掌柜的被他們一問,開始發(fā)愁了,面上還在笑,說道:“這大師的手寫本確實難得,上回小店能有幾本也是運氣好,實在是沒有新的了?!?/br>秦文早知如此,也不可惜,只嘆氣道:“大師之作,本該如此珍貴?!?/br>姬昭又問掌柜的:“上回,你們是從哪里得來的?”掌柜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姬昭便道:“我又不是要搶你的生意,你還不愿告訴我?”掌柜的更加支支吾吾,姬昭有些生氣了,問問而已,難不成他會跟一個小小書齋爭利不成?姬昭的性子便是如此,越是不讓他知道,他越要知道,而且,是他主動要帶秦文過來的,掌柜的平常相處起來不錯,今日卻不給他面子。姬昭便拉上掌柜的到里頭雅間說話,非要知道這書是從哪里來的:“不叫旁人聽到總可以了?”他睨著掌柜的,“還是說,你的書是偷來的?”掌柜的嚇得連連搖手:“小的做得是正經買賣,可不敢干這事!”“那你為何不告訴我?或者,你認識大師本人?!”掌柜的就怕接下來駙馬要叫他去領逍遙子本人來了,他苦著臉,就說這生意不好做,姬昭威脅他,再不說就當他是偷來的。掌柜的想到那太監(jiān)又沒叮囑他別跟駙馬說他們是誰,那他說一說,也沒事吧?他磨磨蹭蹭地說:“駙馬,不是小的不愿說,實在是不敢說……這書不是小的尋來的,是那日,有個太監(jiān)送來給我的,指明了要賣給您……”“…”姬昭驚詫萬分。掌柜的不敢多說話,只敢偶爾抬頭偷看駙馬,只見駙馬愣了會兒,就開始挑起嘴角得意地笑了。他暗自想,駙馬這是不氣了?于是他又「嘿嘿」笑著湊上去,討好道:“駙馬,您是不是知道那是誰了啊?”姬昭再睨他一眼,轉身走了出去。也不留下來攀扯了,姬昭這就跟秦文走了,到了街口,二人告別,各回各家。回家的路上,馬車里坐著,姬昭便開始放肆地得意笑。塵星問:“郎君您到底高興什么呢?那掌柜的說什么哄您高興啦?”姬昭「哼」了聲,問他:“那日程深過來送東西,說我一定喜歡,不收后悔?”“是呀!”好吧,姬昭承認,不收的確后悔。但不收又如何,變態(tài)太子不還是得想辦法給送到他手里!那個神經病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吧!是來給他道歉、賠罪的!做夢呢,淋過的雨,跪過的石板,哪能那么容易就忘記!他還在生氣呢,這才哪兒到哪兒??!絕不原諒!即便如此,姬昭也連著偷樂了好幾日。36、何處不相逢隨機穿越系統(tǒng)已開啟,如需關閉,請訂閱全文。雖說早有猜測,公主自賜婚來便悶悶不樂,這樣的事也輪不到她們這些小侍女念叨,可到底又是大事,索性左右都沒人,那人聽了這話很是吃了一驚,便也跟著輕聲問:“這是為何?太子殿下為公主親選的駙馬,陛下賜婚,姬家也是世代名門……難道,姬家三郎生得太丑陋?”她們公主就愛個俏。但這樣高深的問題,小侍女顯然是不知道的,對方也答不出來。福宸公主,宗祾,不解地看著公主府角落里兩位嘀嘀咕咕的小侍女。她非常不解,這是為何?她不是已經死了?她被姬昭給捅死了,捅死前還將她那張臉給劃了,捅她刀子時傷口并不深,姬昭卻捅了很多刀,她滿身都是血孔,更在她的臉上劃了無數(shù)刀,還將銅鏡置在她面前,叫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已殘的容貌,一點點流血而死。想到此處,宗祾的頭便又開始刺痛,她害怕地往后退去,不,不,她不要再想起這些事。待她往后退,卻又發(fā)現(xiàn),她是在天上飄著的!她驚嚇地回身望去,滿府紅綢,又有幾名侍女從遠處跑來,急匆匆地吩咐道:“快,快,快扯了!殿下不愛看這些!”她的頭更痛了,她恍惚想起,十多年前,她的大婚之日。她不愿嫁給姬昭,她見都未曾見過,她有心儀男子,皇兄卻說那人配她不上,將之驅逐,姬家才是累年望族,哪怕姬家已經多年不曾出仕,姬家卻是這片土地上最經久的大世家,甚有神族血脈。皇兄更說,姬家三郎名昭,是姬家這輩,甚至是整個金陵生得最好的郎君,性子也最為和軟的,最合適尚她為駙馬。做公主的駙馬,能力與才華不是最重要的,相貌與性子才是至上。她到底還是與姬昭完婚。她極度厭惡姬昭,因為姬昭,她失去了她的心愛之人,她心愛的人被趕出金陵,徹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