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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寫字,仿佛完全不為所動。保慶著急:“殿下!您說句話??!駙馬就要出遠門了!駙馬要去眉州了!”宗禎將手下一本奏章批復完,頭也沒抬,只是道:“若不想罰跪,就閉嘴?!?/br>“…”保慶泄氣地走出門,站在廊下,憂愁地盯著門外天空。等了會兒,程深回來了,看他一眼就要進去,保慶攔住他,“你進去要說什么?”程深擦了一手的汗,急道:“我剛聽到個很了不得的消息!急著告訴殿下!”“與誰有關?”“當然是駙馬?。 ?/br>保慶惆悵:“那你別進去了,殿下不想聽,我就是被趕出來的?!?/br>“???”“不過到底是什么消息?”程深著急:“鄭王今天不是去了駙馬府上?我剛聽宮外的人說,鄭王是一頭血地從駙馬府里出來的!”保慶張大嘴巴:“怎會如此?”“你問我,我問誰呢!”殿內(nèi)寂靜,宗禎早就停下筆,將門口他們倆輕聲說的話全都聽到了耳朵里。128、花開次日一早,天還蒙蒙亮,姬昭就帶著殷鳴與塵星走了。這次出門是逃避,也是的確想給福宸公主做點事,其實姬昭也有自己的想法。這座金陵城,他真的待不下去了。若是能找到裴容,或許他就能成功與福宸公主和離,他就能離開這里,這是目前的他唯一的出路,他必須要找到裴容,因而他倒還是對這趟眉州之旅有幾分期待的,還算有精神,不至于太過頹廢。與他同行的有公主府兩名身手極好的侍衛(wèi),還有杜博與飲料四子,這五人的身手也很好,姬昭雖已完全放棄這座城,卻也不會有人不用。畢竟是私底下出行,也不好拿著駙馬的名聲出來吆喝,多帶些有真功夫的人比較好。況且,天知道,此時的他是多么厭惡駙馬這個身份。除侍衛(wèi)之外,白大夫也是一定要帶的,畢竟他的手臂還吊著,他還是很愛惜自己身體的。這一行,連上他,總共也就十一人,他沒有坐華麗精致的馬車,而是普通青帷馬車,隨從們?nèi)渴瞧胀ǔ7?,很低調(diào)地離開了金陵城。姬昭就這么走了。在山上等了整整一夜的宗禎,站在山邊上,看著姬昭的馬車漸漸靠近,又看著他漸漸遠去。山上起了霧,風也有點大,太陽還不曾完全出來,他的身子半隱在霧中,他的衣角偶爾被風吹起,有些不真實。他的雙手拉緊披風,眼睜睜地看著姬昭越走越遠。“殿下——”身后走來兩人,輕聲叫他。他仿佛這時才回過神,輕聲道:“都去吧……”那兩人直接走到山邊的高樹上,順著樹爬到山下的地面,追著姬昭離開的方向走了。姬昭的馬車則是徹底看不到了,太陽始終沒出來,霧也一直都在。宗禎沒有離開,依舊靜靜站在那里看著。他想,這就是屬于他的人生吧,老天爺讓他重生一回,不是為了讓他得到,而是讓他一次次失去,是因為上輩子他愧對江山與萬民,是他應得的。他又想,這又有什么不好呢,這不是剛重生時就設想好的一切嗎。側(cè)妃、太子妃,想要用的家族,全都是他自己欽定的,按照自己的計劃按部就班,多好啊。姬昭有姬昭的路,有姬昭自己想要關心愛護的人。而他,也有他的路。他們從來不該走上同一條路,無論上輩子,抑或現(xiàn)在。宗禎翹起嘴角,笑了笑,只是這笑看著莫名詭異。姬昭去給福宸找竹熊了。而他,也該回去走自己的路。宗禎收回視線,轉(zhuǎn)身往山下走。姬昭走了半個月后,宗謐腦袋受傷的事,到底是被仁宗皇帝發(fā)現(xiàn)了。宗謐真不是故意的,不管他心思如何,他喜歡姬昭也是真的,他并不樂于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也是因為如此,這件事才能瞞到現(xiàn)在。只是年后,他被派了差事,仁宗皇帝對這位侄子還是不錯的,總是惦記著他,思來想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有大半個月沒有進過宮,立即派項生去看看怎么一回事,結(jié)果看到了頭上包滿布帶的宗謐,項生也嚇到了。事情再瞞不下去,仁宗皇帝很震驚,非要問他是誰下的手。這是他的侄子,還是堂堂王爺,盡管手上的確沒有什么實權(quán),好歹是宗家子弟,怎能被人欺辱至此呢!宗謐閉口不談此事,只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那天他從姬昭府上出來,或多或少還是有人看到的,只不過礙于各路威嚴,沒人敢說,到了這個份上,宗謐的腦袋是駙馬給砸破的,這件事就傳到仁宗皇帝耳中。仁宗非常生氣,他根本就不相信是姬昭干的。他是皇帝,不好出宮,便派宗禎出宮去詳細問清楚這件事。宗禎去了鄭王府,宗謐看到是他,非常吃驚,恭敬地行了禮,宗禎叫他起來,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漫不經(jīng)心地表達父皇的意思,平靜道:“不論是誰,你說出來,父皇與我一定會為你做主?!?/br>宗謐怔愣片刻,笑道:“殿下,這實話,我還真不能說?!?/br>宗禎沒有看他,宗禎自然知道,這是姬昭砸的。在他看來,不論是誰與姬昭起沖突,那就都是別人的錯,姬昭一丁點的錯也沒有,他不過來走個過場,他會給這件事找個替罪羊,滿朝文武,他看著不痛快、不好用的人還有許多,隨便拉出一個人來都能頂下這個罪。他不搭理,宗謐也不氣,更不覺受到侮辱,他早就覺得自己贏了宗禎。宗謐甚至笑道:“不過既然是殿下問的,我是要說實話的,其實,這,是駙馬砸的——”宗禎抬頭,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我想殿下應該早就知道,畢竟平陽侯府從來在您的監(jiān)視之中吧,不過殿下定然也不知道駙馬為何要砸我吧?”宗禎淡淡地看著他。宗謐道:“是因為我告訴駙馬,我心悅于他?!?/br>宗禎凝眸,看他片刻,聲音仿佛是從地底下浮上來的:“你想死嗎……”宗謐輕聲笑了幾聲,他怕宗禎嗎?當然怕,畢竟宗禎是太子,他只是鄭王。可是怕還有用嗎?早在宗禎發(fā)現(xiàn)他試圖偷親姬昭的時候,一切就再也無法挽救,表面平靜徹底破裂。往后的路,要么就老實做宗禎的狗,要么就——反正宗禎沒有理由無緣無故地處死他,即便要找法子,也總要時間,即便想要暗殺他,也要過了他這么多親衛(wèi)的關,殺死他沒有那么容易。他這些天一直很愉快,他早就想取代宗禎,取代宗禎的一切,從前還有擔憂,如今他已經(jīng)沒有余地,左不過破釜沉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