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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呼,立即喂殿下服用,一個時辰后,宗禎的脈搏明顯有了好轉(zhuǎn),大家喜極而泣,等大家都出去,姬昭撲在床上也哭了一場。后頭幾日,宗禎每天都會服用那藥,好是的確好了許多,人卻是依舊在昏迷!慶旸公主給的藥本就是減了效用的,要想醒來,少說也要吃一個月的藥,徹底好起來,則是要吃上一年!這就是她最大且唯一的砝碼。當然要嫁給宗禎,不能僅靠這一點。慶旸公主算算,也到時候了。果然,不等她主動進宮,就有侍衛(wèi)來到她的住處,請她進宮。五皇子劉蕤的尸身,找到了。仁宗愁得頭發(fā)都快掉了,鄰國的皇子死在他們境內(nèi),還很有可能是他們宗室子弟給殺的,這事到底要如何辦?!兩國不能再起戰(zhàn)事!偏偏這樣的事不能透露絲毫出去,若是百姓們知道恐怕會有打仗的可能,天下必要大亂,兒子又在昏迷中,他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慶旸公主進宮,他先委婉地把劉蕤的事情告訴她,請她節(jié)哀順變,并表示會立即與涼國取得聯(lián)系。慶旸公主低頭哭,仁宗心中也不好受。慶旸公主又遞來個瓷瓶:“陛下,這是藥,夠太子殿下再吃一旬?!?/br>仁宗接到手中,說道:“他日,太子好起來,必定叫他親自謝你!”慶旸公主卻是哭得更厲害,仁宗心中覺得有些怪異。這次過后,仁宗做好決定,立即派使官前往涼國,并帶上他的親筆信,只盼涼國看在同樣在休養(yǎng)生息的份上,兩國別真的打起來。那頭宗禎的情況卻沒有好轉(zhuǎn),這次新送來的藥,吃起來就沒了效用,宗禎依舊昏迷不醒。姬昭急得很,問到御醫(yī)那處,他們只說藥是陛下給的,也不知道藥哪里來的。姬昭離不開,拜托福宸公主幫他進宮問問,福宸公主二話不說就去。這天,白大夫過來找姬昭。姬昭問他何事。白大夫也拿出個瓷瓶來:“郎君,那日殿下被收走的臟衣服,我拿去看了一晌,倒與我從前在涼國采到的某種毒草有些相似,這是我制出來的解藥?!?/br>又是涼國!姬昭精神一振,也來不及多問,立即從他手中接過藥,先道:“多謝你!白伯伯!”白大夫搖頭:“不敢不敢,只盼這藥有點用處?!?/br>姬昭打開瓶子,聞了聞,藥無味,他問:“我可能吃?”“您的身子金貴,還是別輕易試藥,這藥,我已經(jīng)試過?!卑状蠓蛘f著,又倒出一顆扔到嘴里。姬昭有樣學(xué)樣,也立即扔了顆到口中。“使不得?。“?!”白大夫眼看著他將藥咽下去。“你吃得,他吃得,我也吃得?!?/br>白大夫搖頭:“我去煎副湯藥給你喝,這些解藥到底不是什么好東西。”“麻煩你了白伯伯!”姬昭相信白大夫甚過宮中那些御醫(yī),這么多天,他終于高興了一些,他拿著藥回去。宗禎剛吃完藥沒多久,白大夫說得等到晚上再吃,否則恐會相克。卻說福宸公主往宮中趕的時候,慶旸公主再度進宮,她又是送藥來的。仁宗看她半晌,他也不是蠢人,想到慶旸公主的那番話,又想到兒子曾說過有心悅之人,卻不愿告訴他,再者兒子的確曾去過涼國,他心中生出個想法,禎哥喜歡的,不會是這個公主吧?!他看著慶旸公主,越看越像。慶旸公主將藥遞給他,自責(zé)道:“這藥再吃上大半個月,殿下就能醒來?!?/br>仁宗沉默片刻,開口道:“朕問你件事……”“您請問……”“你從前,可是見過太子?”慶旸公主立即羞紅整張臉,仁宗皇帝暗自拍大腿,果然如此??!福宸公主趕到宮里,還沒來得及問,就被仁宗拉住問:“父皇有事和你商量!”“何事?”福宸公主納悶。“你可知道,你哥哥有個意中人?”福宸公主心中「咯噔」響,這種時刻,若是父皇知道姬昭與哥哥的事,不知是好是壞,她迅速想了想,似乎是好事?起碼趁著哥哥還在病中昏迷,父皇想必也舍不得棒打鴛鴦?她于是點頭:“我知道……”仁宗立即道:“你們兄妹果然瞞著父皇!”“父皇,是聽說什么了?”“朕還能不聽說?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什么?”福宸公主漸漸聽不懂。仁宗道:“不就是涼國的慶旸公主,你哥哥去涼國時候認識的,礙于各自身份才蹉跎至此!”“什么?!”福宸公主大驚。“看來你也不知啊,禎哥近來吃的藥,就是這位公主送來的。”福宸公主正色:“父皇,您把整件事仔仔細細給我說說!”157、離開聽完整件事,福宸公主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她來的時候急匆匆,回的時候卻很不得山路永遠沒有盡頭,她不敢面對姬昭。姬昭卻一直等著她,不時派人出去看公主是否已回來,出來等福宸公主的人甚至都走到了半山腰。福宸公主再磨蹭,山路也有盡頭。福宸公主慢吞吞走進姬昭的臥房,宗禎如今就躺在那張床上,見她回來,姬昭立即沖過來,期盼地問道:“怎么說?”“呃,父皇說那藥要吃上一個月,哥哥才能醒來?!?/br>姬昭暗道,要這么久嗎?白大夫說,他的藥,吃上三日就能醒,吃上七日便能清醒,但是這藥畢竟是陛下弄來的,也是多虧這藥,宗禎的境況才會日漸變好,雖然很慢,姬昭也不敢質(zhì)疑。他又道:“這一路很累吧,你先快去吃些東西,吃完我們再具體說。”福宸公主木木地點頭,轉(zhuǎn)身離開。臨出門時,她回頭看一眼,姬昭坐在床邊,拉住哥哥的手,輕聲說著話,不知說什么,他將哥哥的手貼到臉上。福宸公主沒忍住,眼淚直接就掉了下來。她想,這到底該怎么辦?。?/br>姬重錦這些天也住在莊子上,想著好歹能幫幫忙,他聽聞公主回來,過來看她,見她在哭,嚇道:“怎么了?為何在哭?”福宸公主伸手擦眼淚,姬重錦在她身邊坐下,遞給她帕子,輕聲道:“你和我說說……”“這可怎么辦才好?”福宸公主也實在是沒人可說,心里也有些承受不住,便竹筒倒豆子,全部告訴他。聽了她的話,即便是姬重錦也不禁沉默。“這要怎么選?太難,太難了!父皇說,使官已去燕京,即便那位五皇子不是宗謐所殺,到底死在金陵!那位五皇子,據(jù)聞是涼帝最心愛的兒子!他國來犯,我們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