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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那個特別涼的媳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被吸向窗口,繼而“啪”的不偏不倚拍在盛珣身上。

從體感上來說,盛珣覺得他像被窗簾推了一把,被窗簾摁在對方和窗戶之間。

“我挨著你和外面的大風約會了嗎?”盛珣無奈的把自己從窗簾里掙出來,拍拍剛才分明被他捋到了一邊去的簾布。

他一個人獨處時偶爾會這么跟家具說話,就好像對方是個能夠回應他的活物件一樣。

據(jù)他父母回憶,他這個行為據(jù)說是打小就有,小時候爸媽甚至還被他嚇到過幾回,誤以為家里進了小偷,然后夫妻二人家伙都抄上了,小心翼翼屏氣凝神的靠近兒子房間,彼此內(nèi)心都已經(jīng)預演出一場救子大戲……結果發(fā)現(xiàn)盛珣是在跟家具說話。

小時候的盛珣似乎很容易把家里任何一樣物品當做朋友,不在乎它們是不是死物,而隨著他長大,他對于這個世界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將物品當做朋友”這種事便越來越少發(fā)生。

但獨處時偶爾會跟它們說兩句話的習慣倒是保留了下來。

“再想要約會也不能這么裹著我抗議?!笔懽呷リ柵_另一頭關那側窗戶時繼續(xù)說,“知道你多久沒洗澡了么?”

剛才還亂飛的窗簾這會又乖乖不動了,它規(guī)規(guī)矩矩呆在盛珣給它擺的位置,當一條沉默寡言的好窗簾,就連外面喧囂的風聲依稀都小了點。

盛珣畢竟早過了會把家具當真朋友的年紀,也早清楚家具不會給自己回應,他把窗簾這會又剛好不動只當做一個有趣的巧合,笑了一下,便又轉身回了屋里。

當天晚上,大概十點左右,盛珣給老羅去了一通電話,確認對方依舊狀態(tài)正常一切都好,讓老羅在對面連連感慨自己是天天接受神仙慰問。

聽到對方這么能貧,背景里還能隱約聽見游戲開局的聲音,盛珣很快就沒再多聊,掛了電話。

前幾天的清閑只是曇花一現(xiàn),第二天又要早起去實習單位,盛珣定了個鬧鐘,他在睡眠方面一向有著令人羨慕的“能快速入睡,睡著后也不易被驚醒能一覺到大天亮”的高質(zhì)量,沒多久就沉沉睡去了。

但是這一晚,他卻沒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盛珣在半夜忽然醒來,他睜著困頓的眼睛盯著昏沉一片的天花板看了一小會,對于外界的感知能力方才隨著頭腦清醒而逐步復蘇,意識到,他自醒來后就隱約聽見的水聲不是錯覺。

老小區(qū)的房型也傳統(tǒng),主臥并沒有配套的衛(wèi)生間,唯一一個獨衛(wèi)在靠近客臥的位置,離盛珣睡的房間大約有大半條走廊的距離。

此時此刻,隔著大半條走廊加虛掩的房門,盛珣不僅聽見衛(wèi)生間傳來了水聲。

他還在門縫里看見了一點大約是從衛(wèi)生間方向延伸過來的光。

對著這個十足詭異的情形盛珣也就只思考了不到兩分鐘,深夜里響起的水聲與燈光足夠嚇破一些人的膽子,他卻冷靜出奇地起身下床,一邊將110在手機屏幕上提前按好,一邊從墻角里抽了支運動會上贏來的獎品球棒。

首先。他想,得先確定是不是家里進了賊。

而直到盛珣將屋子巡查一輪,連窗口和陽臺附近是否有腳印也仔細查看過了,他回到無端亮著燈且放著水的衛(wèi)生間門口,就終于排除了“這是小偷的障眼法”的可能性。

家里沒有進賊,這個結論令盛珣的心登時放下一多半。

他對著自顧自開著的水龍頭和燈又看了片刻,沒看出個所以然,站在衛(wèi)生間體驗了一會,除了覺得大半夜開燈放水的真是有點浪費,也沒有感受到老羅之前所說的那種“具體說不上來,但你就是知道有壞事要發(fā)生,周圍一下非常陰冷,會產(chǎn)生強烈的危機感,然后你就直覺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要來了”的感覺。

可能就是他睡覺前最后一次去廁所時不僅忘了關好水龍頭,還忘了關燈吧?什么詭異感也沒體會到的盛珣如此想著,然后他就擰好水龍頭又關上燈,心很寬地轉身回了房間。

這么一番忙活下來已經(jīng)快要兩點,重新躺上床之后,盛珣把鬧鐘都追加了三道,他在估算自己最多還能睡四個小時左右時算出了聲,幾乎是將手機往旁邊一放,很快就又進入了睡眠里。

一點也沒有被今晚的怪事驚擾的模樣。

老羅的經(jīng)歷的確詭異,盛珣就算不是當事人,至少也是個參與了全程的見證者,并且也見過對方被嚇壞時那三魂七魄都快要飛出體外的樣子。但即便如此,對于“世上有鬼”這件事情,盛珣就依舊欠缺一點真實感,一旦他自己的生活里出現(xiàn)了怪事,他也很難第一時間朝鬼神的方向聯(lián)想。

這實在不能怪盛珣。

首先他心大的性格是天生,并且他還大得頗為奇葩,是需要分情況討論——假如怪事是發(fā)生在親友熟人身上,他處理起事情來會仔細謹慎許多,可一旦事情是落在自己頭頂,他才是事件主角,那盛珣的心寬程度就會翻倍上漲,叫人簡直懷疑他上輩子可能是個每天端坐在蓮臺之上,能坐看世界變化任身邊風起云涌,到達了我自泰然境界的菩薩。

性格的問題擺在這里,難以更改,其次,盛珣依稀還有點傳說中“靈異絕緣體”的意思。

他不僅從小到大都無緣任何靈異事件,對于他人口中的玄學怪事從沒有代入感,似乎也很難被鬼怪一類的傳聞激起恐懼。就連這回怪事是發(fā)生在老羅身上,他離事件如此之近,可回顧這幾天的經(jīng)歷,他也像是始終被屏蔽在一切恐怖元素之外,就好比是蒙著眼睛還戴著耳塞的去鬼屋——參與說來也是參與了,就是毫無體驗感。

所以這一晚,缺乏體驗感和真實感的盛珣安然睡去。

他還做了個夢。

他夢見自己讀中學時的一段回憶,有同學說市郊附近有個真正的鬼屋,鼓動了一群人去冒險,他原本沒打算參加,但又被好幾個人以“我們需要有個能鎮(zhèn)場子的”為理由給軟磨硬泡了過去,結果到地方后發(fā)現(xiàn)那只不過是一片才建到一半,開發(fā)商就缺錢跑路了的爛尾小洋房區(qū)。

盛珣反正沒感到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他只覺得自己像是“老鷹捉小雞”里的那只老母雞,偏偏面前還根本沒老鷹,屁股后面倒綴了一群時不時就被風吹草動嚇得鬼嚎鬼叫的雞崽,他一邊帶著這群“雞崽”走馬觀花似的穿過洋房區(qū),一邊還得時刻盯著隊伍,避免“雞崽”們自己嚇自己時跑丟上幾只。

在那群跳脫的同學當中,只有一個男生特別安靜,看起來就像也是被人強行拉來的,全程與旁人幾乎沒有交談,只緊緊跟在盛珣后方。中學時候的盛珣已經(jīng)很高,那男生要矮他幾公分的樣子,他每次一回頭,如果視線是平的,就會先掠過對方的發(fā)頂,而他視線只要微微低一點,就能對上一雙靜靜看著他的眼睛。

十幾歲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