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我這里都有,我就是咱們班……不,咱們年級的移動相片庫!”這位同學(xué)不是在吹牛,他中學(xué)時開始對攝影很感興趣,家境也殷實,早早就擁有了自己的私人相機,日常便是帶著相機上學(xué),看見什么都想拍一拍。不管是學(xué)生私底下,還是學(xué)校官方組織活動,他都像個特約攝影師,出沒在各種活動里,舉著相機拍個不停。反正午休清閑,盛珣與對方閑聊了幾句,聊著聊著,忍不住就說起隊伍里當(dāng)初的那個安靜的男生。只是當(dāng)年這場發(fā)生在周末的探險似乎已過去太久了,同學(xué)對于盛珣提起的男生沒什么印象,便說也許那男生是外班的,自己本來就不熟,再加上盛珣說那人很安靜,所以在他記憶里就也沒幾分存在感。“不過沒事?!蓖瑢W(xué)還寬慰盛珣,“我待會就把當(dāng)年拍的跟這場活動有關(guān)的照片全找出來,打包發(fā)你。我記得我們在走之前還照了合照,你要是把那人指給我看,我肯定多少也都能記起一點東西。”盛珣謝過對方,換同學(xué)嘿嘿笑了幾聲,連說不用客氣。當(dāng)年,這位移動相片庫也算是“既想跟去拍照片,到了地方又怕到腿軟”的一員,全靠跟在盛珣后面茍,中途還一度把相機不慎掉在一棟鬼氣森森的洋房的小院里頭,差點當(dāng)場就急哭了。因為那小院的院門都已經(jīng)銹死,院墻上的藤蔓長得快比人還高,他相機又是卡著院墻間的一道窄口掉進去的,簡直立即能預(yù)見拿不出來的悲慘命運。是盛珣拍了下他肩膀,讓他往后站,接著,同樣也是十幾歲的同齡人只微微仰頭,目測了一下墻高,對方略微后退,簡短助跑后縱身一躍,就像一陣刮過身側(cè)的風(fēng),利落又矯健地翻身過了墻頭。沒兩分鐘,盛珣就又帶著差點被獻祭的相機翻墻出來了。這位同學(xué)從此堅定的覺得他珣哥是神。盛珣難得有事需要自己幫忙,此人干勁滿滿。下午的班才上到一半,盛珣就聽見自己的手機發(fā)出震動,通知界面彈出這位同學(xué)發(fā)來的消息,說,整合之后的相冊文件太大,是將文件都直接發(fā)到了他的郵箱,讓他記得查收。盛珣抽空又回了同學(xué)一遍感謝,將郵箱文件放在后臺下載,準備等忙完手頭的事之后再來仔細看看。盛珣就也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忙完了手頭的工作,今天下班依舊還算早,可他卻沒能盡早回家翻看起相片。快要到下班的時候,盛珣接了老羅一個電話,老羅在電話那頭大著嗓門喊他下班后去北門美食街,語氣急切,讓盛珣起初還以為,對方是又遇見了什么,不由自主有點擔(dān)心。但很快,老羅似乎也注意到自己語氣太急了,勉強放平和了一點,只強調(diào)是很有很重要的事得跟盛珣交代,電話里說不清楚。盛珣下班后就直接去了學(xué)校北門。老羅給的碰面位置是對方工作的烘焙工坊,盛珣進門的時候留心觀察了一下環(huán)境,沒看出這家一向人氣還算不錯的店與以往有什么不同,這時時近八點,店里還有幾個挑選點心的顧客,其中的兩個女生在盛珣進來時還回了頭,接著就倏地放低聲音,一邊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一邊悄悄的笑。已經(jīng)交接了班的老羅迎上來,直接帶著盛珣往后面的職工休息區(qū)走,只說了句:“去里面說。”盛珣不明所以的一路跟到了休息室里,才發(fā)現(xiàn),原來里面還有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人。那人看起來像是在等他們,有著一張娃娃臉,個子在175到180之間,比盛珣要明顯矮上一截,站在剛剛180出頭的老羅身邊也略顯矮一點。見老羅帶著盛珣進來,娃娃臉露出一個有些緊張的微笑,盛珣分明看見他右手也往上抬了抬,是個準備打招呼的姿態(tài)。但不知道怎么,對方看清盛珣的那刻,倏地睜大了眼睛,把原本就偏圓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盛珣是個他生平罕見的稀罕物種,就連招呼也忘了打。他看盛珣一會,還要把目光往一旁挪一挪,需要舒緩似的,不過沒兩秒,視線就又挪了回來,執(zhí)著地對著盛珣看了又看。盛珣:??盛珣試著說:“你好?”“小褚?!崩狭_也叫了娃娃臉一聲,他奇怪道,“你干嘛呢?是沒想到我們珣哥能有這么帥?”“小褚”顯然就是在喊娃娃臉,他好像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不禮貌,立即磕磕巴巴的對盛珣道歉:“對,對不起?!?/br>盛珣倒是不介意被人盯著看,只是這位小褚盯他的方式讓人摸不著頭腦。他可以肯定對方是在看些別的東西,而不是像老羅開玩笑說的是看他好看。盛珣把目光轉(zhuǎn)回老羅身上,等待著對方向他解釋那件“很重要的事”是什么,又為什么還要帶這么一位小褚來給他認識。老羅方才調(diào)節(jié)氣氛的玩笑神色斂了斂。他扒拉一下自己的短發(fā),首先張開嘴,卻又很快閉上,露出一個接下來的話似乎有些難說的糾結(jié)表情。“我,我來說吧?!弊詈笫峭尥弈樞●蚁乳_了口。小褚向盛珣做了自我介紹,說他叫褚室,是低盛珣和老羅兩屆的本校學(xué)生,今天第一天到這家烘焙工坊來報道,準備打暑期工。盛珣盡管仍不知道這和“重要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但他隱約看出來,褚室有一點社交恐懼,一旦說話對面的人稍微露出耐心以外的神色,褚室就會受驚似的閉上嘴。于是盛珣保持著耐心,偶爾還接兩句話,鼓勵的讓褚室繼續(xù)說下去。再往后,褚室就終于說到了重點。“我,我還稍微懂一點玄學(xué)方面的東西?!彼⌒囊硪淼卣f,好像唯恐盛珣一聽這個開頭,就十分不信的拒絕往下聽。還好盛珣沒有。褚室依稀是松了口氣,繼續(xù)說:“今天來入職的時候我看見羅哥身上不太對,好像罩著一層淡淡的黑氣,就試著和他說了一下這件事。羅哥一聽,說他的確遇到了怪事,并且他朋友也被他拖到這樁事里來了,所以連忙給你打了電話,喊你過來,就……就讓我也幫忙看一下你?!?/br>直到此刻,老羅便也組織好了語言,他向盛珣發(fā)誓在小褚主動問他前,他絕沒再向第三人透露過幾天前的事。老羅的表情里有著懊惱,愧疚地對盛珣說:“兄弟對不住,本來以為這事都過去了,你平常也不太信這些,結(jié)果我好像把你又給卷了進來,所以剛剛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和你說?!?/br>聽了老羅的話,褚室也變得又有點緊張,他問盛珣:“你,你是完全不相信這些嗎?”眼前的兩人宛如頭頂都有字牌。左邊個高的頂著碩大一個“對不住”,右邊稍矮的則頂著一個弱弱的“求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