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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們之后能模擬出方才的情形,看那個令鬼娃娃在意的味道能不能再出現(xiàn)一回。但小秋沒立即回答,只拿眼睛安安靜靜看著盛珣。盛珣與小秋無聲對視片刻,從那張臉上慢慢品出一點無辜。盛珣頓時便悟了:“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把自己剛才想的東西忘了?”端著一張更加無辜的臉,小秋點了頭。點完之后,仿佛是察覺到盛珣神色過于無奈,小秋今天也慣常記性不好,卻沒有平常記性不好得那么理直氣壯。他在盛珣的注視下伸出手,默默揪了盛珣的衣服邊角一把。“你不要生氣?!毙∏镎f。他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偏涼,但配上說話的內(nèi)容便呈現(xiàn)出了小心翼翼,隱約還帶有一點做錯事般的無措。盛珣只是無奈,又怎么可能因為這就生氣。他先是被拉了一下衣擺,接著聽了這么一句,在自己意識到之前,他蹙起的眉已然松開,唇角的線條也柔和下來。“我不生氣。”盛珣嘆著氣說。小秋就又認(rèn)認(rèn)真真看過他的臉,像在判斷人類是否所言非虛。下一趟地鐵很快如期而至,盛珣隨著人潮涌進(jìn)車廂。當(dāng)盛珣在人擠人的情形下也盡量像往常一樣,還是在自己身邊圈出了一個足夠鬼怪容身的小角落時,小秋心情看起來便非常不錯。他把這當(dāng)做盛珣的確沒有在生氣的證明,將自己愉快又完美的填塞進(jìn)去,一動不動地扒著盛珣衣服呆完地鐵全程。期間,站在盛珣附近的幾個人小聲交談今天的車廂空調(diào)是不是有點太低。盛珣聽在耳里,只能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毫不知情。鬼娃娃在關(guān)于味道的問題被暫且擱置后安靜了好一陣,它是在地鐵快要到站時才又出聲,主動問盛珣:“你為什么愿意幫我找小熊?”盛珣左右都是人,小秋帶著鬼娃娃擠在他與柱子中間的狹小空間里。他只能垂眼看向鬼娃娃,表示自己在聽。鬼娃娃又說:“我對你的態(tài)度并不好,還想過襲擊你?!?/br>這個問題盛珣在地鐵上不便回答,沒想到下了地鐵之后不久,他又被小褚學(xué)弟給問了一遍差不多的話。褚室下午在微信里說,只要盛珣他們能夠把鬼娃娃帶回來,他會準(zhǔn)備好必要的工具前來接應(yīng),協(xié)助他們平息器靈的怨氣,解決器靈帶來的問題。小褚學(xué)弟是個守約的人,他照例背著自己裝滿道具的小書包準(zhǔn)點趕來接人,不僅籌備好了必要道具,還準(zhǔn)備好了一顆要跟器靈作戰(zhàn)的心。誰知道也就是又一兩個小時沒有聯(lián)系的功夫,當(dāng)他在地鐵口看見盛珣——同時也看清了跟在對方身后的鬼以及器靈的時候,他驟然驚覺,不對啊?情況是不是與他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了?事實很快便也證明,情況的確已跟褚室預(yù)期的完全不一樣。下午收到的那張照片中,身為器靈的鬼娃娃尚一臉憤恨,整張臉生動的傳遞了什么叫做及牙咧嘴,望向盛珣的表情仿佛盛珣是將它變成這個鬼樣子的人。此時此刻,褚室親眼見到了這個器靈,他如今看見的卻是——鬼娃娃盡管周圍還是有穢氣纏繞,但對方被大鬼拎在手中,整個娃娃是幾乎無害的,看不出有絲毫的攻擊性。乍看上去,宛如是盛珣他們給大鬼找了一個玩具。褚室還特意留心觀察鬼娃娃看向盛珣的表情,然后他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為什么,對方對待盛珣的態(tài)度竟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再看不出之前那咬牙切齒的狀態(tài)來。碰頭詳細(xì)說話的地方還是烘焙工坊,今晚是老羅和褚室兩人的晚班。去往店鋪的路上盛珣簡單與褚室講過傍晚時分的事情,還給了小褚學(xué)弟一個版本更加精簡的娃娃與小熊的故事。老羅在店里等到他們的時候,他剛沖著盛珣和褚室迎上去,就正好聽見褚室充滿復(fù)雜的問了盛珣那一句:“你想要幫它?”“幫什么?”老羅聽得糊里糊涂,順嘴問了出去。褚室嘆一口氣指了指小秋手中的娃娃。他這個動作做得有點想當(dāng)然,做完之后才馬上想起來,老羅現(xiàn)在是既看不見小秋,也看不見娃娃。不過老羅的心態(tài)就也很穩(wěn)。他默默對著那一整片“空氣”看了一眼,先問過盛珣,上次的那位“大佬”在不在。聽到盛珣說在,老羅痛快對著盛珣身后打了個招呼,之后,他便什么也沒再多問,更沒打聽這里是不是還有些別的什么東西,人緊接著轉(zhuǎn)身進(jìn)了后廚,說去給他們端一點后廚里還熱著的點心。小秋今天可能是吃零食吃得有點上癮,被盛珣給投喂出了他已經(jīng)不知道沉寂多少年的對于美食的渴望。聽到老羅說起點心,小秋的目光仍然是落在盛珣身上,他安靜看著盛珣,但就在那貌若沉靜的視線當(dāng)中,盛珣分明看出小秋對烘焙工坊里的東西很感興趣。那眼神還怎么看都有待會想要拜托他給對方遞上幾個,對方也想要嘗的意思。于是不一會,等老羅把大雜燴一樣的點心盤端上來,坐在盛珣對面的褚室就看見,盛珣以一個相當(dāng)熟練的姿勢開始投喂身邊的鬼。偶爾還福利大鬼手中的鬼娃娃。褚室:“……”為什么呢?這明明是一人一鬼加一個器靈的組合,他們在今天下午都還關(guān)系對立,為什么等到了晚上,就透露出一種宛如另類重組家庭般的和諧感呢?“小褚?”是盛珣最先發(fā)覺褚室那寓意復(fù)雜的目光,他有點疑惑地叫了小學(xué)弟一聲。“你們……”好像個重組家庭。褚室飛快在口腔內(nèi)側(cè)咬了自己一口,才把這句不太對勁的話及時吞了回去。為了掩飾的自己不自然,小褚學(xué)弟欲蓋彌彰的咳嗽一聲,強(qiáng)行扭轉(zhuǎn)話意地說:“你們……那個,目前相處的真好,完全超出我的意料?!?/br>借著這個由頭,話題剛好又回歸之前,重新說到了關(guān)于幫助鬼娃娃找另一個器靈的事上。褚室搖著腦袋向盛珣坦白,他還是為盛珣在受過襲擊后仍愿意幫助器靈而感到驚詫。“我覺得你也太好人了一點,學(xué)長?!睂W(xué)弟還猶猶豫豫的這么說。盛珣其實很能理解褚室的驚詫,就像他也理解鬼娃娃之前對于自己提議的不敢相信和地鐵上那通猶疑詢問。但盛珣的性格里好像天生就有一種很突出的特質(zhì),但凡是跟“找尋”以及“意義”掛鉤的事情,不擺到他眼前來還好,一旦讓他看見,被推呈到他跟前,只要他有能力也有余力,他就總?cè)滩蛔胍鸵粠汀?/br>“就當(dāng)是我上輩子也曾拼死拼活的找過什么東西,或者追求過某種意義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