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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娛記、站姐、粉絲等等,同樣等在飯店外面,估計也是來等劇組吃完飯的。陳覆就在那兒邊犯困邊等,莫名就想到了他第一次去蹲荊同的時候,也是這種狀態(tài),蹲到最后都麻木了。就在他想到荊同的時候,前面?zhèn)鱽硪魂嚺募饨?,把陳覆嚇得一個哆嗦,徹底清醒了過來。他甩甩頭,瞇起眼睛看向前方。鄭商已經(jīng)舉起了相機(jī),一邊說:“他們出來了……”的確,已經(jīng)有粉絲和其他的娛記圍了過去。陳覆和鄭商的位置比較遠(yuǎn),這個時候再過去已經(jīng)擠不進(jìn)去了。陳覆在心中腹誹了一下,觀察了一下地形,然后拉著鄭商直接跑去了邊上的停車場。他們又不是真正的記者,也不是粉絲,沒必要去拍劇組從酒店出來的樣子。他們需要的是勁爆的八卦。過來的時候,陳覆就已經(jīng)注意過他們的車都停在哪里了,他拉著鄭商蹲在了靠近鄒晉陽的車子附近,然后靜靜地等待著。停車場有點黑,大概就三四盞路燈,不過拍照的光源應(yīng)該足夠了。大概過了十分鐘,幾個人影陸續(xù)走了過來。他們相互打著招呼,應(yīng)酬幾句,然后慢慢離開,大多數(shù)都叫了代駕。陳覆的眼睛透過相機(jī)的取景器看著那邊——他和鄭商依舊是默契地一個人拍照一個人錄像。他原以為拍不到什么了,剛有點失望地挪開攝像頭,忽然就定住了。“我草……”他身邊的鄭商小聲地說了一句。現(xiàn)在停車場上,劇組的人已經(jīng)走了大半,還有三四個人留在那兒,其中就包括鄒晉陽和柯誠。鄒晉陽湊過去抱住了柯誠,笑嘻嘻的,像是喝醉了酒。他和柯誠說了兩句話,距離湊得極近,甚至就像是在親吻柯誠的耳朵。陳覆可以明顯看到,柯誠不適地偏了偏頭,但是并沒有反抗鄒晉陽。突然地,鄒晉陽伸手捏了一下柯誠的屁股,光捏還不夠,他還用力地拍了兩下。柯誠猛地用力推開了鄒晉陽,鄒晉陽甚至踉蹌了一下才站穩(wěn)。兩個男人就這么對視著。鄒晉陽像是被那一推嚇得清醒了,皺著眉看著柯誠,那目光里像是覺得柯誠不識抬舉一樣。柯誠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片刻之后,他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開了。陳覆拍了拍鄭商,小聲說:“準(zhǔn)備……”鄒晉陽嗤笑了一聲。這個時候,他找的代駕也到了,他也就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去了自己的車上。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突然看見了他的車子不遠(yuǎn)處的陳覆和鄭商。“你們是誰?!”他一眼就看見了這兩個人手里舉的相機(jī),大驚失色。他當(dāng)然知道,如果剛才那幕被娛記拍到的話,那他多半也完蛋了。陳覆和鄭商一言不發(fā),站起來就跑。鄒晉陽追了兩步,喝了酒的身體軟綿綿的,神智都不怎么清楚,他壓根就追不上,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人跑遠(yuǎn)。陳覆和鄭商都帶了帽子,身材也普普通通,鄒晉陽甚至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子。等那兩人跑沒影了,鄒晉陽陰著臉,一腳踹在了旁邊的車上。邊上的代駕一臉莫名其妙,有點猶豫地問鄒晉陽:“先生,你……”鄒晉陽把車鑰匙扔給了代駕。他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聯(lián)系公司聯(lián)系團(tuán)隊,讓他們來處理這件事情。但是,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恐懼。一回到家,他就打電話給他的經(jīng)紀(jì)人鄒瑤,一開口就是:“姐,你一定要救我!”電話那頭,鄒瑤還沒開口,就聽見鄒晉陽的話,情緒一下子就跌落了谷底。當(dāng)初鄒晉陽在NT因為打架的事情進(jìn)醫(yī)院的時候,公司高層在考慮如何處理這批犯事的練習(xí)生。打人的,毫無疑問是會被冷藏。被打的,處理起來就有點尷尬了,畢竟說穿了……其實是鄒晉陽犯的事。那個時候,鄒瑤正要從NT娛樂調(diào)職到相愷影視的藝人部經(jīng)理,她心里一動,就提出了把這幾個練習(xí)生帶去相愷,讓他們試著做演員。這既是一種補償,也是一種嘗試,她知道公司高層一直有把全類別的娛樂產(chǎn)業(yè)一網(wǎng)打盡的野望,現(xiàn)在正好用這幾個犯了事的練習(xí)生嘗試一下。果不其然,公司高層同意了。到了相愷,自然也是鄒瑤來帶這幾個練習(xí)生——接下來,就是令她心力交瘁的一段時間。公司的表演課,不好好上;試鏡,全部過不了;好不容易有一個過了的賀子銘——她不想了解賀子銘為什么能拿到那個角色——結(jié)果又被爆料是男小三,現(xiàn)在臉也毀了。鄒晉陽的這部,班底就是相愷娛樂自己的,所以鄒晉陽才能靠自己那張臉,以及鄒瑤的手段,當(dāng)上的主演。后來出事,鄒晉陽更是大呼自己好運,沾沾自喜,就連賀子銘這個朋友在醫(yī)院的時候都沒去探望過。但是鄒瑤心里一直有點不安。直到今天深夜的這個電話,反而終于令她搖搖欲墜的心跌落下來,讓她感到疲憊卻安定。她能想象到鄒晉陽接下來會說什么……鄒晉陽把今天晚上發(fā)生在停車場的事情講了一遍,著重強調(diào)了一下自己以為周圍沒有人,以及被偷拍了的憤怒。鄒瑤冰冷地說:“這就是你又sao擾別人的原因?”鄒晉陽漲紅了臉,本就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更加因為鄒瑤的話而充血起來,他不假思索地大罵道:“你不幫我,我看你過年好不好意思回家!看你怎么和爸媽交代!有你這樣的jiejie嗎?我出事,你反而來怪我?”鄒瑤沉默不語。在安靜中,鄒晉陽慢慢恢復(fù)理智,他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罵得重了。但是他又不想道歉。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從來都是鄒瑤讓著他、護(hù)著他……憑什么因為他的錯,他jiejie就不來幫他?世上人從來都是幫理不幫親的。從來如此。這么想著,鄒晉陽就理直氣壯地等待著鄒瑤的回復(fù)。許久之后,電話那頭,終于再次傳來鄒瑤的聲音。鄒晉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心底里松了口氣。鄒瑤說:“我們需要先下手為強。我去聯(lián)系其他的娛記。對了,把那個柯誠的聯(lián)系方式給我?!?/br>鄒晉陽想問鄒瑤打算怎么做,但是鄒瑤語氣中的冷漠令他不敢多說,只能說:“我發(fā)給你……”鄒瑤說:“之后我會再聯(lián)系你?!?/br>然后,她就掛了電話。鄒晉陽看了看手機(jī),突然皺著眉嗤笑了一聲,然后就洗漱睡覺去了。此時,正坐在自己家里椅子上發(fā)呆的柯誠,突然收到了一封郵件。他所隸屬的小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