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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被自家店長投喂了一塊甜甜的提拉米蘇,登時樂開了花。但是周圍還有其他人,所以他努力壓制了一下自己愉悅的心情。他們兩個人走到餐廳角落的兩人位坐下。陳覆隨口問:“你不和劇組的人一起吃飯嗎?”陸可聆聳聳肩:“一會兒再去。暫時離席一會兒也沒事?!彼D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而說,“店長,電影……怎么樣?”陳覆頓住了吃飯的手。片刻之后,他說:“不提這件事情,我們還可以是好朋友。”陸可聆:“…”陳覆一本正經(jīng)地說:“可可,大家都是追人,都是帶心上人去看電影,怎么你就故意帶我來看爛片呢?”陸可聆委屈巴巴:“我……我以為它還沒那么爛……”陳覆:“…”他看了陸可聆半晌,然后不由得笑了出來。陸可聆撐著下巴,偷偷覷著陳覆,看店長的心情像是沒那么糟糕,就努力為自己辯解了一下。陸可聆說:“其實不是這部電影好不好的問題……這是我第一部完成的電影作品,雖然它比較糟糕,但是,我還是希望店長可以看到……看到我在里面的演繹。”陳覆靜靜地看著他。陸可聆想,此時陳覆正注視著他,仍舊用那一貫的,包容的、溫和的態(tài)度對待著他。這一點,讓陸可聆再一次產(chǎn)生了一種沉醉其中的感覺。他甚至恍惚了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yīng)該說一些什么。片刻之后,他繼續(xù)說:“所以,店長只需要看我就好了。不要看那部爛片?!?/br>陳覆無奈地笑了一下:“你演得很好……”陸可聆的表情頓時就明朗起來,他沾沾自喜地說:“我也這么覺得?!?/br>陳覆失笑,想了想,又說:“不過……”陸可聆虛心求教。“你不考慮找個專屬的化妝師和造型師嗎?”陳覆說,“你在里的妝容,有點壓顧承宣?!?/br>陸可聆點點頭:“這個我知道,我也和明哥說了。”明哥是陸可聆的經(jīng)紀(jì)人,全名鄭曲明,四十來歲,是個工作經(jīng)驗豐富的經(jīng)紀(jì)人。他早年就跟著方玉芝一起打拼,現(xiàn)在退居二線做經(jīng)紀(jì)人的工作。讓鄭曲明做陸可聆的經(jīng)紀(jì)人,也可以看出方玉芝對于陸可聆的重視。陸可聆說著說著就嘆了口氣:“我之前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停頓了一下,然后苦笑著說:“其實之前明哥也問過我,去的話,要不要帶上起司的化妝師,但是我覺得我只是個小配角,就沒必要這么大張旗鼓。結(jié)果,沒想到劇組的化妝師這么菜啊!”陳覆含笑聽著。這副傾聽者的樣子,讓陸可聆更加來勁了。陸可聆就忿忿不平地說:“哪怕以后被說耍大牌,我也一定要帶自己的化妝師了?!闭f著,他又沉默了一下,“唉,雖然這部電影很爛,但是我確實學(xué)到了不少經(jīng)驗教訓(xùn)。拍電影果然是不一樣的。”陳覆說:“這是好事……”這的確是好事。陳覆知道陸可聆在劇組不會太好過,但是他并沒有阻止陸可聆去拍這部電影。現(xiàn)在國內(nèi)影視業(yè)十分混亂,陸可聆在劇組遇到的各種瑣事、麻煩,旁觀到的男女主角團(tuán)隊的爭斗,也是他未來可能在其他劇組遇到的問題。這是非?,F(xiàn)實的事情。甚至于拍爛片,也是一件要習(xí)慣的事情。如果一定希望陸可聆愛惜羽毛,每部作品都是好片子,既叫好又叫座……做什么夢呢?如果真有那么多好劇本、好導(dǎo)演、好攝像、好劇組,乃至于好公司、好評委、好觀眾……還輪得到陸可聆這個初入娛樂圈的小菜鳥?陳覆不相信方玉芝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們都知道,想在國內(nèi)娛樂圈闖出一番佳績,不是光靠演技就可以做到的。退一萬步說,剛剛獲得鼎豐獎視帝的陸可聆,實際上也需要這樣一個機(jī)會,好好打磨性格,沉下心,繼續(xù)鉆研演技與劇本。他獲得視帝是天時地利人和,但未來不會每一次都如此的順利。此時陳覆看待陸可聆的眼神與心情,就如同看待自己心愛的、認(rèn)真養(yǎng)成的紙片人一樣。他希望陸可聆一生順?biāo)欤瑹o病無憂。但是,他當(dāng)然也知道,成長的路途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從某個角度來說,陳覆就像是一個嚴(yán)厲的家長。他希望陸可聆盡快適應(yīng)這樣的娛樂圈。并且他知道,陸可聆很快就能適應(yīng)的。甚至陸可聆可能已經(jīng)明白了,只是仍舊想獲得陳覆的安慰。不過,陸可聆覺得陳覆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似乎和他想象的不一樣。陸可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們兩個正聊著,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玻璃杯摔碎的聲音,一時間整個餐廳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那邊。這個自助餐廳已經(jīng)被片方包場了,所以整個餐廳內(nèi)都是剛剛從首映禮那邊過來的人。碎玻璃聲音傳來的一桌,正是之前陳覆停留過的圓桌,坐著的全是這部電影的核心人員。包括男女主演、導(dǎo)演編劇、投資人、出品人、英橋和苗陽的老總等等。摔碎玻璃的,是席巧。她似乎喝多了,歪歪扭扭地站起來,想要敬酒,但是手不穩(wěn),所以把酒杯給摔了。有服務(wù)生來打掃。陳覆皺起眉,凝視著那個方向,許久才松開眉頭。這個時候,喝醉的席巧正在大聲說著一些什么,不過他們隔得遠(yuǎn),聽不清。席巧邊上的人都變了臉色,連忙拉住席巧,讓她別再繼續(xù)說了。邊上的幾桌人似乎聽明白了席巧說的話,紛紛扭頭去看。又是一會兒,那大圓桌上直接有人站了起來,皺眉斥責(zé)著席巧。陸可聆在陳覆耳邊解釋說:“那是英橋現(xiàn)在的董事長,胡英卓?!?/br>陳覆點點頭。他忽然怔了一下,側(cè)頭看了一眼陸可聆。這家伙,什么時候湊這么近了?陳覆心中啼笑皆非,不過也沒說什么。反正他們兩個之間的社交距離本來就約等于無了。已經(jīng)有人拿出手機(jī)來拍攝了。陳覆也從善如流,拿出手機(jī)就開始錄像。陸可聆看了看他,欲言又止。陳覆拍了一段之后,又站起來,走到另外一個位置又拍了一段。他隨手把第二段錄像上傳到云端,然后刪掉了本地的存檔。他注意到陸可聆的表情,就問:“怎么了?”陸可聆就說:“離這么遠(yuǎn)拍,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啊。”他心癢難耐地說,“早知道我就在那邊多待一會兒了,就可以看到一場大戲?!?/br>陳覆失笑。他還以為陸可聆覺得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