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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看到唐時的影子,路人的街拍、表演時的互動,很多女生會專門磕他們兩個人的cp,以至于宗遠避著避著,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滿天飛的易州唐時同人文。他那時總安慰自己都說假的,是那些女孩臆想出來的,易州跟他待了半年,如果喜歡男孩,他怎么會看不出來呢!可當他看到別人剪輯出來的視頻,易州對唐時的偏愛,想掩也掩不住吧!他只和易州相處了半年,唐時卻和他相處了整整兩年,這種孰輕孰重的關系,哪怕是他再見易州,也得退到一邊了。等他回國出道后,易州已經(jīng)單飛了,曾經(jīng)的組合各自分飛,唐時在兩年前將工作重心轉到了國外,進修音樂,所以還沒有見過,當時的那些想法也漸漸淡了,如今和唐時坐在一個沙發(fā)上,聽他著零零碎碎又有關于易州的事情,不禁會側目去看他。宗遠總覺得,唐時和自己的性取向一樣,甚至,他們喜歡的是一個人。宗遠看了看在陽臺上晾曬他們倆早上換下來的衣服的易州,心里沉甸甸的。第16章哥這回不走了唐時還在樂此不疲地說著話,易州已經(jīng)晾好衣服端著果盤過來了,放到茶幾上,“冰箱里只有點枇杷了?!?/br>唐時看著眼睛就亮晶晶的,伸手去抓了倆,剝開皮塞進嘴里,“哥你真是太好了,還記得我最喜歡這個?!?/br>“往邊上坐點,湊一起也不嫌熱?!币字莅烟茣r趕開了些,坐到兩人中間,看了看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打坐一般的宗遠,拍了拍他的腿,“藥吃了嗎?”“不用吃了?!弊谶h淡淡回應道,“已經(jīng)退燒了。”易州不太放心,又抬手去摸他額頭,宗遠腰往后仰了仰,躲開他的觸碰,“我早上用體溫計量過了。”易州看了眼抬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起身去抓了幾個枇杷過來,剝開皮遞到宗遠面前,“吃點水果,潤肺的?!?/br>宗遠視線落在自己嘴邊的枇杷,“我不愛吃?!?/br>“挑食的毛病也不改改?!币字蓓槃萑M自己嘴里,“喜歡吃什么,哥下午去買?!?/br>宗遠搖頭,“不用麻煩。”他出了趟門以后好像更冷淡了,易州沒明白,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再見宗遠時,對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之前他們同吃同住那會兒,宗遠還是個活潑的孩子,有時比唐時的話還要多,和現(xiàn)在沉默寡言的他判若兩人。如果說時間讓人成長又讓人改變,那易州沒有參與到這個過程里來,所以現(xiàn)在看到的宗遠熟悉又陌生。“哥,中午燒糖醋排骨吧?我在國外饞好久了?!碧茣r這時吃完了半盤枇杷,湊上來道。易州想了想早上翻看冰箱時里面所剩的rou菜,點頭,“等會讓阿姨來做。”“哥親自下廚啊,你做的才是那個味兒!”唐時忙拒絕道。唐時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跟以前的宗遠似的,總愛撒嬌,易州磨不過他,三五句就應下來了。易州又看向宗遠,“遠兒要點個什么菜?哥這幾年可是學了不少手藝的?!?/br>“我不餓,頭有點暈,想去睡會兒?!弊谶h下了沙發(fā),光著腳就上樓了。易州看了眼留在原地的兩雙鞋,又看了看消失在樓梯轉角的宗遠,覺得有些不對勁,問唐時,“你們剛聊了什么?”唐時還在偷吃剩下的半盤枇杷,含糊道:“沒聊什么啊,都是我在說,遠哥跟外面的傳言一樣,不愛說話。”易州看他說的不似作假,可剛剛在外面,宗遠還沒這么冷淡,難道是真的不舒服?“對了,哥,遠哥身上穿的那身衣服,是品牌商專門為你量身定做的那套吧?全球可就這么僅有的一件?!碧茣r問道。易州沒說話,算是默認了,起身朝樓上走去,房門緊閉,他敲了敲門,“遠兒?”里面沒什么聲響,易州推門進去,看宗遠正戴著耳機,拿著一支筆在寫字板上奮筆疾書,沒注意到易州的到來。易州伸頭看去,頭頂?shù)墓饬了查g被遮擋,宗遠下意識地遮住寫字板,抬頭看見是易州的時候才慢慢挪開遮擋的手,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仿佛是在問他怎么來了。易州看著他護寫字板的動作心里沒來由的一酸,這傻孩子身邊得是些什么樣的人,才能讓他潛意識里這么防備。易州坐到他旁邊,“頭疼怎么不休息?”宗遠眼里黯澀,頭疼不過是個借口而已,只是想躲開他們的相處,不然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唐時他...”宗遠問道。易州愣了愣,覺得他對唐時好像有些抵觸,想著或許是宗遠如今的性格內向了,所以對陌生人都格外敏感。“你應該知道,以前我們是一個組合的,不過大半年沒見了,他家里關系比較亂,不喜歡回去住,所以常來我這,你要是不習慣,我讓他下午走?!币字蓦y得這么耐心地對誰解釋。宗遠收回目光,搖了搖頭,“不用,我下午回A市?!?/br>昨天還說想在這住兩天,今天就要趕著回A市了,這話說出來如果不是他心里有事,別說易州不信,旁人都不會信。對上易州探究的目光,宗遠眼神有些閃躲,“經(jīng)紀人催了?!?/br>易州瞥了眼床頭柜上那個沒電的手機,宗遠的謊言不攻自破。他的手機昨天來的時候就被丟一邊,后來晚上他過來給宗遠關燈的時候就看著沒電自動關機了,現(xiàn)在說是經(jīng)紀人催促,難不成靠的是意念溝通?宗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知道自己說漏了,抿了抿唇,終究沒開口解釋。“鬧什么別扭?”易州問。再多說宗遠這心思就包不住了,在他面前想要維持淡定太難了,宗遠輕咬了咬下唇,覺得自己有點控制不住壓抑的情緒。“我能睡會嗎?”他僵滯半晌就說出這么一句,易州有些挫敗,“那你睡吧,吃飯叫你?!?/br>“好?!弊谶h躺下蓋上被子,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垂下。易州起身出了門,在樓梯轉角站了好一會兒,從前那個比唐時還鬧騰的小孩兒,在他面前穿上了一層保護衣。宗遠本來是為了逃避話題才說的睡覺,誰知道躺下以后就真的睡了,夢里又回到那個不太大的小宿舍,易州跟他說自己憧憬愛情,想要找個溫柔賢惠的女孩,會依賴他陪伴他,從結婚到孕育生命再一點點變老。宗遠驚醒時一頭冷汗,剛剛夢里那段太真實,仿佛就是易州在他耳邊說的。宗遠坐起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漸漸覺得眼前都有些模糊,他悶靠在那,抱著膝蓋不停用手背擦拭眼睛。其實只是喜歡了一個男孩子,為什么說出口就這么難。兩年前易州第二次演唱會,也是他回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