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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喊著“阿姐阿姐”。四皇子帶著伴讀也湊了過去,握著拳斗志昂揚的道,“今日一定要在黃莽那廝手中進一球!”“四哥,你的武藝,還是算了吧?”五皇子上下掃量了下四皇子日漸膨脹的身形,撇了撇嘴,勸的很委婉。四皇子瞪了瞪眼睛,不滿的道,“五弟此話差矣,蹴鞠講究技巧,又不單靠武力……”八皇子眨巴眨巴眼睛,十分好奇的問,“四哥有法子追上禁衛(wèi)軍的輕功?”四皇子感覺飛來橫刀插在胸口:“……”天然黑的八皇子滿臉高興的拍手,“那真是太好了,如此想來,黃將軍的銅墻鐵壁,衛(wèi)都統(tǒng)的飛射,想必四哥都能想到法子破解!”“四哥好厲害啊!”八皇子仰著小臉笑得如同一道柔光。四皇子心上插滿了劍:“……”五皇子本來捂著嘴,后來實在忍不住,撐著他阿姐的肩膀放肆大笑,三公主也忍不住莞爾,王侯世子們也有笑起來的,只有一眾伴讀們憋得臉色漲紅,看著四皇子尷尬羞惱的臉色,又不敢出聲。八皇子眼中茫然不已,察覺到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有些無措。四皇子對著只比自己腰高一些的八皇子也實在發(fā)不出火,只咬牙切齒的捏了捏他的臉蛋,權當懲罰了。五皇子笑著感嘆了一句,“若是跟四哥說這話的是老七,必定不能如此輕拿輕放。”他話音一落,所有人靜了一下,視線不自覺的朝當事人身上瞟了幾眼。七皇子在宮內的地位尷尬,明明沒有外戚勢力,偏偏母親穩(wěn)坐四妃之位,他自己性格又過分軟弱可欺。前幾年六公主還沒有將刁蠻在皇上面前展現(xiàn),可是欺辱了七皇子好些日子,偏生她是皇后之女,身后兩家重臣靠山,皇帝都有意順著她嬌慣她,皇子們自有黨羽不必站隊逢迎,王侯世子們心里縱然不屑,也是有做幫兇的時候。而且于皇子們來說,他們看不起葉煊的不反抗,說話做事間無意就將葉煊訂立在孤立無援的狀況下。大皇子年紀較長,心性算仁慈,見不得這些事,出手相助過;二皇子許是想到了不受寵的自己,暗地里也有寬慰兩句,多數(shù)也會借口避過——他自己就是被欺凌者之一,且身體羸弱,實在自身難保。三公主性情直爽剛毅似男兒,卻也聰慧,從不做出頭鳥,她能約束親弟弟,卻無法干涉其他人,而且比起文課她偏愛武課,常年待在演武場,國子監(jiān)是能不來就不來,終究遠水救不了近火。小孩的惡意最直接也最傷人,如今人格逐漸成熟,各自有了一番境遇之后,眾人想起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難免難以回首。愧疚少,覺得幼稚尷尬為多。葉煊復學國子監(jiān)之后,其他人刻意避著與他交談,交情寡淡如水。如今被五皇子一提起,他們更是尷尬。這話謝玉舒也聽見了,他心思玲瓏,瞬間便皺起眉來,心中沉甸甸的壓上無名的怒火。葉煊卻全然當作沒有聽見,他整理好了手中的書本,對謝玉舒笑了笑,“先生,下堂課可是將國學?”謝玉舒定了定心神,低聲應了一聲,“是。”兩人緩緩說起下堂課的內容。眾人松了口氣,也趕緊把話岔了過去。五皇子自知說錯話,腳程慢了一步悄悄跟在阿姐身后,被三公主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里明晃晃寫著“等著我回頭找你算賬!”,五皇子頓時苦了臉。他心有委屈:我又沒欺負過七弟,不過是說漏了嘴,為甚要找我算賬,都怪四哥和七弟!三公主一眼就看穿自己這傻弟弟的想法,沒控制住翻了個白眼,她落后一步一腳踢在五皇子小腿上,疼的五皇子嘴唇一白,頓時從嗓子里嚎出一聲慘叫,驚了眾人一跳。謝玉舒也懵逼的回頭望過去,就見五皇子被三公主擰了一下耳朵,正在嚶嚶嚶告饒,四皇子笑著打趣這對姐弟。葉煊心里頭不由贊賞了一聲:三公主果然聰慧。方才五皇子說錯話,落了四皇子面子,難免遭人嫉恨,三公主主動出手懲治一番,瞬間便悄無聲息的將眾人心頭的隔閡消去了大半。葉煊收回視線,就聽謝玉舒感嘆了一句,“招數(shù)不算高明,卻深得人心,三公主看似魯莽卻心思機巧聰慧?!?/br>葉煊聽著他難得夸人,心里有些不舒服,面上乖巧了看了他一眼,調侃道,“小先生這是看上我三姐了?”謝玉舒一怔,趕緊擺手,“小臣不敢。”“是不敢不是不喜?”葉煊似笑非笑。謝玉舒滿臉無奈伸出手揉了他一把,“你可莫要打趣我了?!?/br>頭頂?shù)氖秩缤魅艘粯訙厝幔~煊瞇了瞇眼,心中郁氣去了一半,忽而聽見謝玉舒正了神色語氣,小聲道,“我方才,不過是——”不過是什么,葉煊沒有聽到,院中太監(jiān)jian細的嗓音炸響,“皇上駕到——”作者有話要說: 填充了下細節(jié)。先讓謝先生同七殿下走走溫馨日常。大豬蹄子皇上來了,總之他真的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豬蹄子。第25章現(xiàn)今梁皇勤勉政務,前線戰(zhàn)場又常虎視眈眈,除了后宮嬪妃院中及三省六部外,皇帝極少踏足其他地方。上一回葉靈入水受驚昏厥,皇帝入了太醫(yī)院;這一回突然來了國子監(jiān)……葉煊腦子里思索一番,出去接駕時得出結論:肯定是為了九皇子。九皇子熠,取自光明恢弘之意,越貴妃之子,是目前宮中最小的皇子,也是宮中備受寵愛的皇子,上至皇帝太后,下至妃嬪太監(jiān),無一不喜歡他。一是因為老九出生晚,大皇子都已經(jīng)出宮建府,他卻才到上學的年紀;二則是老九早產,生而與旁人有異,反應總是慢一些,卻有過目不忘之能;三是越貴妃,她同皇后一族,都李家嫡系一脈,又受帝寵,如若皇后失勢,她就是最有可能上位掌鳳印之人。不管是趨炎附勢又或假意逢迎,想來都會對九皇子溫柔三分。皇帝依仗停擺國子監(jiān),本要去演武場的眾人抱著鞠重新折返,滿滿當當跪了一院子,果然見一身黑色帝服的男人牽著一粉雕玉琢的小玉童進來,身后還跟著一眾國子監(jiān)官員。皇帝在主位坐下,將小兒子抱在自己腿上坐下,擺了擺袖子,“此時還未到放課時分吧?你們這是要往哪去???”他這話喜怒不辨,眾人嚇得身體一僵,就連三公主也下意識的把蹴鞠往身后藏了藏。謝玉舒怕皇帝問罪,立刻就要出來稟明,被葉煊一把抓住。葉煊對著性急的小先生搖了搖頭。葉煊自認對皇帝的心思能揣測出幾分,他這話問的是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