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楊競有點幽怨,“我就說,我不該報名的?!?/br>明恕白他,“你哪來那么多戲???”“我和你不一樣嗎?”楊競得意歸得意,但回不了家,到底挺惆悵的,“你家坐地鐵就幾站路,我家他媽在大西北呢。”“我家……”明恕本來想說自己家其實也不在這兒,也得坐飛機坐火車的,但再一想,蕭遇安在哪兒,他家不就在哪兒么?“暑假一共60天,集訓(xùn)訓(xùn)掉45天?!睏罡偪喙仃种割^算數(shù),“如果剩下的15天集中在前面或者后面,我還能回去一趟,他媽的前面8天后面7天!”明恕聽笑了,在楊競背后拍了拍,“走,明哥請你涮rou去。”整棟宿舍都沒多少人了,明恕今天就要回家,十分具有人道主義精神地打算用rou來安撫一下室友。“不要?!睏罡倱u頭晃腦,“回你的家吧,從今往后我就一個人霸占宿舍了!”好歹當了一年兄弟,明恕最后還是把楊競拉出去涮了頓rou,回宿舍搬行李時,看見蕭遇安的車已經(jīng)停在樓下面了。楊競熱情道:“哥!”蕭遇安來接過明恕幾回,自然認得明恕的室友,笑著點了點頭。明恕在同學(xué)面前一個樣,在蕭遇安面前是另一個樣,一見著人,心就飛了,趕緊把楊競打發(fā)掉,行李往后座一放,鉆進副駕。涮過rou,身上總歸有些味兒,車里開著空調(diào),明恕還非得把窗開著。蕭遇安開車之前,他湊過去親了親蕭遇安的脖子。蕭遇安穿的是襯衣,他的唇一半貼著皮膚,一半貼著衣領(lǐng)。嘴里含著在餐館拿的薄荷糖,清涼的氣息留在蕭遇安的脖子上,也留在蕭遇安的衣服上。蕭遇安抬手摸了下,明恕老實坐回去。“哪天回學(xué)校?”蕭遇安已經(jīng)知道明恕擠進選拔前十了。他當年念大學(xué)時,暑假之前也有類似的選拔,不過入校不久他就被選入了特殊培訓(xùn)梯隊,接受的一直是最為嚴苛的精英訓(xùn)練,不必參加選拔。“只能在家待四天?!泵魉“T了下嘴,“老趙讓我們提前回去,他再磨我們幾天?!?/br>蕭遇安笑,“應(yīng)該的,不然到了集訓(xùn)營,你們適應(yīng)不過來?!?/br>明恕聲音軟軟的,有點撒嬌的意思,“哥,那你明天陪我去逛街。我想試新衣服。”去年這個時候,他和明家決裂,帶著不多的行李跑來“投奔”蕭遇安,身上只有一張明瀚給的卡,卡里的錢他不打算用,為了學(xué)費生活費打了兩份工,滿腦子想的就是自立。但后來還是沒自立得成。蕭遇安給他錢,養(yǎng)著他,為他解決學(xué)費的煩心事。他沒過過苦日子,喜歡漂亮的名牌衣服,蕭遇安也不短著他。他起初還不好意思,覺得這哪行呢,還是得去打份工,起碼買衣服不能花蕭遇安的錢。但學(xué)業(yè)不輕松,他想追趕蕭遇安,就不能把時間耗在打工上。久而久之,臉皮就厚了,住蕭遇安的,吃蕭遇安的,還要蕭遇安給買衣服。蕭遇安說:“明天隊上有事,后天下午陪你去?!?/br>明恕開心道:“哥,你最好了。”馬上就要去接受魔鬼集訓(xùn),明恕在家睡了一天,中午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樣的,坐地鐵去找蕭遇安。等蕭遇安時又遇見易卓了,這位仁兄打架時猛,一遇到和貓有關(guān)的事,腦子就變得特簡單。這都一年了,易卓居然還沒發(fā)現(xiàn)明恕就是蕭遇安家的那只土貓。明恕和易卓聊了會兒貓,各說各的,天居然還能聊下去。易卓說:“你哥這人,對貓不上心,你多疼疼你們寶貝?!?/br>明恕說:“沒有沒有,我哥挺疼貓的?!?/br>易卓又說:“土貓你別看它高冷,它其實最喜歡主人家摸它。你哥不摸的話,你幫著給撓撓癢,摸摸頭?!?/br>明恕說:“摸了摸了,頭和脖子都摸了?!?/br>蕭遇安從樓里出來,易卓就要走了,發(fā)自肺腑地說:“蕭隊,沒想到你還挺會養(yǎng)貓的?!?/br>蕭遇安看明恕,明恕別過臉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商場里的新款琳瑯滿目,明恕試衣試得興奮,每件都要蕭遇安給個意見,逛到天都黑了,才提著大包小包回家。蕭遇安在衛(wèi)生間洗澡,明恕就在臥室整理衣服。以前臥室這一面墻的衣柜里,他只占其中一扇門,現(xiàn)在蕭遇安的地盤不斷被他侵占,兩人的衣服也開始攪合在一起。他整理來整理去,自己這邊又放不下了,只得往蕭遇安那邊放。結(jié)果收了沒一會兒,居然在柜子最下面那一格發(fā)現(xiàn)一大包套子。那一刻,他忽然僵住,第一反應(yīng)是將套子塞回去。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這包套子是他去年在便利店買的。當時是被一個客人給氣著了,對方笑他沒用過套子,收銀還手抖。他下班就把店里所有品種的套子都買了。他記得自己是把套子藏在衣柜里來著,但是后來不管怎么找也找不到。蕭遇安也沒跟他說過套子,那就不可能是被蕭遇安拿走了。一年不見,居然在這里!他心跳都加快了,在使用衣柜上,他一直挺規(guī)矩,去年絕不可能把套子放在蕭遇安這邊。那就只能是蕭遇安發(fā)現(xiàn)了套子,然后藏過來的。他抓了抓頭發(fā),想不通,蕭遇安藏他的套子干嘛?。?/br>蕭遇安發(fā)現(xiàn)套子時是什么心情?把套子藏起來時又在想什么?明恕渾身躁動,捏起拳頭,無意識在自己手背上咬了一口。衛(wèi)生間花灑的聲音嘩啦啦的,明恕聽著就臉熱??腿诵λ麤]用過套子,嘴臉是挺丑惡的,但他沒用過套子是事實。直到現(xiàn)在,他還沒用過套子。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和蕭遇安不清不楚,這關(guān)系本來就不可思議。今年春節(jié)回家是一場變數(shù),蕭覽岳知道了他們的關(guān)系,謹瀾姐好像也看出來了。他有點抬不起頭,但是蕭覽岳在他面前一句重話都沒有說,甚至沒有拿冷臉給他看。他們沒有立即接受,但似乎是在試著接受。蕭家沒有一個人怪他,他們大概覺得,蕭遇安是哥哥,他倆的關(guān)系如果算是犯錯,那他們身為父母的,也更該和蕭遇安談。蕭遇安向蕭覽岳承認時,其實他們連吻都沒接過。那天晚上蕭遇安第一次吻他,手攬著他的后腰,讓他不至于跌倒。他自以為聰明,可接吻時他又那么笨,連呼吸都忘了。但這小半年,他和蕭遇安還是沒有做到最后一步。蕭遇安會親他,撫摸他的每一寸肌膚,但最失控的一次,蕭遇安也只是讓他將腿收緊。那次他的皮膚都破了。他知道蕭遇安還是有顧慮。他可以不把蕭遇安當哥哥,但在蕭遇安那兒,他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