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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唧唧讓人上火!娘兒們一樣!”三叔公拐杖在地上戳出幾個孔洞,對村長這幅樣子,實在是看不上眼,心頭也跟著上火。“喜子,你就說吧,大家伙兒都等著呢。”和三叔公一般年紀的精瘦老頭拍拍三叔公肩膀,示意他收斂一下火氣,然后詢問一言不發(fā)的村長,也就是口中的“喜子”。“仙長說,要一對兒童男女,男娃娃封在橋頭,女娃娃封在橋尾,作為給江神的祭品,橋……再也不會塌了。”江風瑟瑟,六人一時竟沒有了言語,死一般的寂靜。“這該如何是好?該怎么辦才好?”矮個子的健壯中年人打破了沉悶。“能怎么辦?這不是作活孽嗎?”村長喜子“呸”一口痰吐在滾滾江水里,在鞋底狠狠嗑了兩下煙鍋,起身往遠處走去。“喜子你去哪?”“……我再去尋個先生,定還有別的辦法?!?/br>*時間不會因為人的焦急緩慢半分,離朝廷規(guī)定時間越來越近,橋的事兒還是一籌莫展,喜子也尋了其他的先生,銀錢花了不少,可得到的結(jié)果卻出奇的一致……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消息在村人間傳開了,搞得現(xiàn)在家家戶戶人心惶惶,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時時拴在身邊。眼看著瞞不住了,喜子和村里的高望重,能說的上話的人召集了大家伙,傳達了村里的意思。如果哪一家自愿獻出家里的子女,那就是整個村子的恩人,村子除了出一些銀子之外,日后但凡村子里有什么好事兒,這些人家絕對是頭一份!明里暗里意思是,那些家里快要餓死人的人家可以考慮一下。一天……兩天……許多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人,那些人家,寧愿自家餓死人,也不愿意交出自家的孩子,村子上更是不能勉強,畢竟有傷天和,只能數(shù)著日子,空等著。整個村子都處在低氣壓的氛圍中,就連牲口都像是感受到了一樣,叫喚的不如以往勤快。*“阿梅,你乖乖在家,記得關(guān)好門,哥哥去打桶水就回來。”小梅六七歲的年紀,大眼睛黑石榴一樣,扎著兩個小辮子,左眼角下一顆淚痣點綴在有些消瘦的臉上,雖然衣衫陳舊,依然掩蓋不住身上活潑的氣質(zhì)。雖然父母早逝,可是哥哥小凡把她保護的很好,災荒人禍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個小天使。“哥哥你早點回來哦!”十六歲的小凡已經(jīng)是半大少年,常年勞作,身形很結(jié)實,一把抱住小炮彈一樣撲到他懷里的meimei?!鞍蛇蟆币豢谟H在小梅臉上,少年軟軟的胡茬扎在小梅臉上,癢得很,小梅在哥哥懷里東扭西歪,笑的肆意。小凡摸摸meimei兩根小辮子,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把meimei自己一個人放在家里,一手抱著小梅,一手拿著扁擔,去江邊取水。今日陽光格外明媚,小梅坐在哥哥肩頭,哼著不知名的歌謠,溫熱的陽光暖暖灑在有些單薄的身上,就像墜入凡塵的天使一樣。她也確實是小凡的天使,父母均病逝之后,日子艱難的不像話,但是只要小梅甜甜的叫他一聲“哥哥”,小手輕輕撫過他身上的傷痕,小凡便覺得生活有了盼頭,有了努力活下去的希望。“阿梅,乖乖等著哥哥。”小凡把阿梅放下來,阿梅趁機親了他一下,笑的和花兒一樣。“嘩啦……”水桶被裝滿,小凡雙臂用力,穩(wěn)穩(wěn)當當把水桶提上來,可就在這時,腦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天昏地暗之后,倒地不起。“忒!”大牙花子狠狠啐了一口,看著地上人事不醒的兩兄妹,把染血的石塊兒扔到一旁。“還真是費勁!媽的,讓老子等了這么多天!”大牙花子狠狠一腳踩在小凡背上。“得了,別發(fā)牢sao了,趕緊的,一會兒要來人了!”斜眼兒把小梅裝進了早就準好的麻袋里,招呼大牙花子趕緊走。一朵絨花從沒有綁緊的袋子口掉在黃土地上……這兩個人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潑皮無賴,年近四十,還是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一直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自從聽到村子開出的條件之后,便動起了歪心思,瞄上了這對兄妹。奈何小凡把小梅看的很緊,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可在取水的時候,還是被這兩個人逮住了機會……夜風習習,江面倒映一輪孤月,被波光粼粼江水打碎,一身形單薄的少年衣衫盡數(shù)被潮濕水汽打濕,橫躺在江邊。“唔……”后腦一陣接一陣的刺痛,小凡費力抬手想要摸摸后腦,忽然先前的記憶如水一般被憶起。“阿梅?。。 ?/br>少年凄厲的嚎叫回蕩在江邊,回首四周,除了一朵沾滿黃土的絨花,哪還有那個活潑可愛的身影?是誰?到底是誰?小凡指甲狠狠插入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村子里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即使不愿意相信,但是小梅應該是被有些人抓去,打入橋尾。‘哥哥,大牙花兒叔叔怎么老是在我們家轉(zhuǎn)悠?梅梅怕怕……’“哥哥,我又看到大牙花兒了!他的眼神梅梅很怕……”……是了!大牙花兒!小梅近幾日總是說頻繁的看到大牙花兒!小凡緊緊抓住手里已經(jīng)被鮮血浸染成鮮紅色的絨花,拔腿就跑,心里向早逝的父母祈禱,希望他們保佑小梅無恙。快一點!再快一點!喉嚨火辣辣的疼,腦后的傷口似乎也被撕裂,背后暖洋洋的,可是小凡不敢停下來片刻,早一分,小梅就多一分活下來的希望!大牙花兒破舊的三間茅草房出現(xiàn)在眼前,小凡不假思索,一腳就把破舊的兩扇木門踹的粉碎。巨大的響動傳出去老遠,正喝的歡暢的大牙花兒和斜眼被嚇得一個的嗦,一陣心虛,不知道為什么小凡這么快就知道是他們做的,打上門來。“大侄兒怎么這么大火氣?出什么事了?”斜眼站起來,作勢要拉著小凡坐下來喝酒。“阿梅呢!阿梅呢!”小凡雙眼赤紅,像是要把眼前的兩人生吞活剝一樣,一步步逼近大眼花兒和斜眼兒,滿桌的雞鴨魚rou在小凡眼里就是兩人作案的鐵證!“大侄兒你這說的是哪里的話,小梅哪里去了我們兩個怎么會知道?”“阿梅呢!”小凡不理會他們的詭辯,認定就是他們綁走了小梅,一步步逼近,把兩人逼到了墻根兒。“大侄兒,我們真的是不知道小梅在哪里啊,你這是怎么了?”大牙花兒兩人能躺著就不坐著,懶的出乎想象,被酒和左手掏空了身體,怎么可能是小凡這個半大小子的對手?此時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