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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學(xué)生。“那哥哥要獎勵你一下?!?/br>說著沈亦棠從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開包裝之后才遞給幼魚。幼魚吃東西的時候很乖巧,雙手捧著碩大的棒棒糖,細(xì)細(xì)的吮吸著,天真無邪的小臉上滿是饜足的表情。沈亦棠就這樣陪著幼魚,靜悄悄的吃著一根棒棒糖,沒有很多的話語,只是偶爾目光相視,有一股寧靜和諧在流轉(zhuǎn)。“今晚上不是有的忙,怎么這么悠閑?”絲絲紅芒包裹住沈亦棠右手邊的口袋,一枚巴掌大小的紙人飄了出來,滿月下說不出的靈動。“阿瑤jiejie!”幼魚甜甜的叫道。“乖乖一邊玩兒去哦,jiejie有事要和哥哥說?!?/br>化形而出的阿瑤身著淡色青衣,仿佛扎根在虛空中的一朵青蓮,搖曳生姿。阿瑤不知道什么時候順了一只雪白雪白的小兔子,素手一揚,雪白的毛團子邊飛到了幼魚懷里。“呀!兔子!哥哥我能養(yǎng)嗎!可不可以!”幼魚小心的抱著兔子,一臉希冀的望著沈亦棠,沈亦棠哪會有不同意的道理呢?幼魚便蹦蹦跳跳抱著兔子去吃草了。“這孩子也真是可憐……”阿瑤憐愛的看著瘦瘦小小蹲在地上和兔子玩的開心的幼魚,溫婉的眸子中滿是疼惜。沈亦棠搖了搖頭,把桃樹枝干上一座雕刻的很是精美的小房子扶正,然后輕飄飄跳了下來。他還記得初見幼魚的時候是在三年前的一個夜晚,那夜的月色也如今天一樣美好,幼魚懵懵懂懂的出現(xiàn)在桃樹下,膽怯的望著沈亦棠,含著淚喚了他一聲“哥哥”。幼魚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除了“幼魚”這兩個字之外,一無所知。剛見幼魚的時候,他還維持著剛剛?cè)ナ赖哪樱馗归g鮮血淋淋,原本該是心臟的位置空空如也。幼魚魂體同樣脆弱不堪,像是被人打散有重聚的模樣,雖是有可能魂飛魄散,再入不得輪回……雖然被沈亦棠收留,悉心將養(yǎng),仍然是什么都不記得。“也許不是他不記得,只是不愿意記起罷了。這樣……也好。”沈亦棠從興奮不已的幼魚手里結(jié)果已經(jīng)失去了顏色和味道的棒棒糖,揉揉他軟軟的發(fā)頂,示意他該休息了。幼魚懂事的和沈亦棠和阿瑤道了晚安,抱著小兔子蜷縮在老桃樹下睡著了。“說來也奇怪,就算是我也不愿意在這株老樹下長待,到是這個小子覺得舒服的緊?!?/br>阿瑤指尖一尺輕紗飛出,緩緩落在同樣小小的兩只身上。桃樹辟邪,尤其是上了年歲的老樹,更是邪祟的克星,而棺材鋪前這一株老樹更是活了無盡歲月,已經(jīng)懂得修行之道,饒是鬼齡四千多歲的阿瑤離得近了都覺得不適,幼魚卻是沒有任何感覺,相反的到是和這株老樹親近的很。“幼魚純善。”沈亦棠頓了一下,眸中難得的閃過一絲怒氣,“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會讓他受此苦難?!?/br>“噗!”一聲輕響之后,阿瑤素手間飛起一黑一紅兩只花蝴蝶。“決定了嗎?先找那一個?”阿瑤昨晚吸取的陰氣在那兩只體內(nèi)待了許久,已經(jīng)沾染上那兩只的氣息,倒也方便了今晚上行事兒。第8章“我總感覺那個有實體的東西好像對那個叫尹楠的女孩子沒有惡意,還是先解決那個女鬼吧,身上怨氣那么重,應(yīng)該是背了幾條人命?!?/br>沈亦棠思量片刻之后還是決定先去料理那個紅衣女鬼。阿瑤聞言放飛了手中那只血色的蝴蝶,倏然血光一閃,蝴蝶翩然而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死人!為什么!”沈亦棠和阿瑤一路跟著血蝶,一直到了城南白事一條街一間陳舊腐敗的香燭鋪子。剛剛站定便聽到了里面有人在發(fā)生著爭執(zhí),壓抑的女聲歇斯揭底的質(zhì)問著,只是良久沒有人回應(yīng)?;薨档匿佔永镆粫r再無聲響傳出。沈亦棠和阿瑤對視一眼,在阿瑤精純鬼氣的包裹下,無聲無息翻墻貓進鋪子里日常居住的小院。目之所及都是一些紙扎用的舊物,有些被雨水浸濕,散發(fā)著難聞的腐敗味道,不大的院子只有正屋那小小的一間發(fā)出昏暗的紅光,打在周圍一堆新的舊的紙扎人身上,說不出的詭異。沈亦棠一步一步走向小屋,控制著腳步?jīng)]有發(fā)出一點聲響,因著有阿瑤陰氣環(huán)顧周圍,只要不是修為高出阿瑤許多,也不怕被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四方的房間被裝修成了佛堂的模樣,佛龕上供奉的“東西”足有半人高,被厚厚紅紗遮住,佛龕前供奉著兩只碗口大小的蓮臺,跳動著暗紅色火苗。光是這陣仗,也能猜測出里面供奉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而且自踏進小院以來,沈亦棠鼻尖始終縈繞著一股淡淡的焦臭氣,起先和外面腐敗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還不是明顯,只是越靠近佛堂越是濃郁,甚至窗欞因為天長日久的熏陶也已經(jīng)浸染上了那股味道。尸油。阿瑤清冷的聲音在沈亦棠心中響起,沈亦棠心中一凜,知曉她速來不喜這樣的行徑,回身一看,阿瑤清麗的容顏早已布滿寒霜,流云水袖氣勢洶洶,蓄勢待發(fā)。“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騙我……”少女喃喃自語的聲音在此響起,和先前歇斯揭底質(zhì)問的聲音一般無二,沈亦棠這才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柱子底下蜷縮了一個小小的人影,即使他夜視能力極佳也一時沒有注意到。回頭給了阿瑤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沈亦棠有預(yù)感,下面的對話可能會解開這一系列事情的始末。“桀桀……”長久的沉默之后,佛堂里突然想起了兩聲怪笑,跪在佛龕前干瘦的人影終于是緩緩抬起了虔誠伏在地上的身子。就像是長久未啟用的機器,零件全都生銹頓住,一動骨骼便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沒有絲毫起伏的聲音從干癟漏風(fēng)的嘴唇邊溢出,老嫗抬起沒剩下幾根頭發(fā)的頭顱,怪笑的看著把自己縮成一團的溫寧。“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有想讓她們……死……嗚嗚嗚……”少女對那個字眼充滿了恐懼,自己說出那個字眼,壓塌了她早已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低聲嗚咽起來。老嫗渾濁的眼珠鄙夷的掃了一眼渾身顫抖的溫寧,淡淡的開口道:“不是你來求得我的嗎,想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收到教訓(xùn),現(xiàn)在怎么反倒責(zé)問起我這個老太婆了?”老嫗雙手合十,嘴里喃喃有詞,虔誠的跪拜佛龕上供奉的東西。“你只是告訴我,那件東西只是把她們身上的好運氣轉(zhuǎn)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