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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別人給他多少愛,他便回報多少,不給,他也不會強求。可之前因為神秘人的襲擊他動用了力量,在火之國的那具身體最多只能支撐到二十二歲,這個現(xiàn)代社會他本就來得少,一下子少了至少三年時間,以后和這邊的大家相處的機會恐怕會更少。星見還沒有完全掌控神格的力量,他不確定等自己回歸封印之后,這邊的身體會怎么樣,是死亡還是渾渾噩噩地睡一輩子?抱著見一面少一面的想法,他破天荒提出了想要見到家人的要求,結果還是被拒絕了。果然還是沒心沒肺會活得比較開心么。星見回身抱住銀發(fā)青年的脖子,把臉埋在人家的側頸不動了。福澤諭吉身形一顫,強自按壓住把小孩兒從自己的要害處撕下來的本能。他常年與高官富豪打交道,自然知道不少內幕消息,柳原夫婦把親生孩子交給他這個外人,卻把私生子帶著身邊,這孩子這會兒一定不好受吧。銀發(fā)青年踟躇半晌,緩緩抬起手,動作僵硬而輕柔地安撫著對方脊背。柳原家在神奈川的豪宅已經不能住了,之前能被那伙人突破進去,就很能說明這里面存在的安保問題,福澤諭吉在征詢了星見的意見之后,將小孩子帶到了自己居住的單身公寓。一大一小正式開始了同居生活。福澤諭吉的住處就和他的人一樣,簡潔、嚴謹、充滿和式風格,福澤諭吉本來以為星見會不太適應,畢竟他見過柳原家別墅里那張寬大柔軟的水床,這種硬邦邦的榻榻米應該睡不習慣才對。卻沒想到小孩兒表現(xiàn)得比他這個從小接受禮儀訓練的成年人還要好,一舉一動都矜貴優(yōu)雅,帶著古代貴族特有的風流肆意。一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倒是有些明白了那些人為什么在明知柳原星見身患怪病不可能繼承家族的情況下,依舊要對他痛下殺手了。這樣一個優(yōu)秀可愛的孩子,很難不讓人喜歡。星見頭頂浴巾從浴室走出來,濕漉漉的長發(fā)走一路掉一路水漬,他理直氣壯使喚人,“大叔,吹頭發(fā)?!?/br>福澤諭吉原本正捧著書本看得認真,聽到呼喚第一反應就是手忙腳亂將手里的書塞回去。做完這些,他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擦頭發(fā)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動靜的小孩兒,輕輕呼出口氣,語氣輕快道:“你放著別動,我來。”自從有次星見給自己梳頭時硬生生扯下來一撮頭發(fā),打理長發(fā)這種事就由福澤諭吉接手了。等銀發(fā)青年去臥室找吹風機,星見立馬扔下浴巾跑過去翻找那本書,待看清書名,他捂著嘴差點笑岔氣。只見溫馨的嫩黃色封面上用丑萌丑萌的字體寫著。星見笑得直打跌兒,他抖著手隨手翻開一頁,上面第一段話映入眼簾:有些小孩子自尊心很強,他們會迫切希望自己快點長大,所以當你想要和自家寶寶親近時,如果不想被拒絕,最好不要說爸爸晚上陪你睡這種話,你應該問,寶寶有做噩夢了么,那爸爸晚上陪你一起打怪獸好嗎?這樣就可以得到寶寶們熱情的邀請......星見撐著下巴想起了他到這里來的第二個晚上,大叔問他有沒有做噩夢,原來那個時候是在委婉地邀請他一起睡嗎?唔,大叔是想要親近他又怕被他拒絕嗎?星見恍然大悟。于是這天晚上福澤諭吉準備安寢的時候,臥房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軟乎乎,奶兮兮,拖著枕頭的乖巧小孩,“大叔,我做噩夢了,能跟你一起睡嗎?”福澤諭吉怔愣片刻,把光著腳丫的小孩兒抱了進去。直到身邊溫熱的小身子安分下來,肚皮隨著輕淺的呼吸有規(guī)律的起伏,銀發(fā)青年才有空思考。星見的反射弧這么長么,刺殺事件隔了這么久才想起來害怕?不,也有可能是之前太過于害羞不好意思開口,現(xiàn)在相處熟悉了才來向他求助。這么想著,福澤諭吉決定以后每天就寢前都要主動問一下小孩兒有沒有做噩夢。作者有話要說:福澤諭吉是文野中武裝偵探社的社長,出場時四十多歲,文中這個時候他還是個政府高官的保鏢兼殺手,偵探社還沒有成立。沒看過文野也不影響噠。還有一章大概在9點左右。94、被貓嫌棄的人福澤諭吉一向自律,每天五點準時起床訓練,一年四季風雨無阻,相比之下這段時間倒是他自從成年以來最清閑的時候。因為書上說,小孩子剛到陌生環(huán)境都比較警惕,這個時候就需要大人多陪伴。于是,為了能讓小孩兒安心,名震里世界的孤劍客銀狼每天即便早早睜開眼,還是會等到星見醒來看到他再起床。今天五點剛過,福澤諭吉便自動醒來,沒有像往常那樣繼續(xù)躺著,他側過身熟練地給星見蓋好被子,抱著衣服輕手輕腳走出臥室,穿戴整齊后,悄悄出了門。早晨五點鐘天色還不甚明亮,街上冷冷清清,潮濕的海風攜帶著清晨的薄霧,不用多久就會浸濕行人的衣裳,福澤諭吉袖著雙手來到約定的地點,早有人等候在那里。“呦,你竟然遲到了!”穿著黑色風衣的人熟練地打著招呼,如果星見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之前他在鐳缽街遇到的好心醫(yī)生。福澤諭吉嗯了一聲,沒有要解釋的打算。森鷗外卻不放過他,“聽說你最近養(yǎng)起了孩子,怎么,打算退休了?”兩人雖然是師從一個老師,算是同門師兄弟,對對方了解甚深,卻有些爭鋒相對的意思,或者說,正是因為足夠了解,在對方面前才會呈現(xiàn)最真實的自我。瞥了眼在森鷗外腿邊拍著皮球的金發(fā)小女孩,一向嚴謹寡言的銀發(fā)青年難得的回嗆道:“你天天養(yǎng)著孩子,也沒見少了多少野心吶?!?/br>“愛麗絲是不一樣的。”森鷗外饒有興致地摸著下巴問道:“怎么樣,柳原家的小少爺是不是很有趣?”福澤諭吉眉頭微動,“你見過他?”這里的他,自然指的是清醒狀態(tài)下的星見。動作雖然輕微,卻被一直觀察著對方的森鷗外看了個正著,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他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樣的人居然也有了在意的東西,你就不怕再提不動刀嗎”囂張肆意的笑聲里看似藏著無數嘲諷,實際在暗中提醒對方,他們這樣的人不能有弱點。銀發(fā)青年自然聽明白了,淡淡說道:“這倒不至于,星見不是屬于我的東西,總會回到自己的世界?!奔词箾]有他,別人也不敢隨意動柳原家族的嫡系血脈。“你明白就好?!鄙t外不再多言,轉而說起約他前來的目的,“港口黑手黨聘請我當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