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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先穿好衣服?!?/br>陳墨這才注意到車子已經(jīng)駛進了一個完全陌生的高檔小區(qū)。他的外套扔在后座,跟付泊如身上那件黑色大衣是同款,不過顏色淺一點,穿在身上保暖又好看,下車前被付泊如拽過去扣緊了最上面的扣子,一絲冷風都滲不進。兩人拎著大包小包,裹挾著一身寒氣,坐電梯到達頂層。付泊如輕車熟路地走到一扇房門前,摁響門鈴。許茵像是守在門口一樣,下一秒就打開門,臉上的妝容仍舊沒有任何瑕疵,穿著修身的居家服,探出身子接過兩人手里的東西,“這么重?”付泊如說:“都是些吃的。”許茵把東西放在腳邊,看了兩人幾眼。陳墨猝不及防跟她對視,還沒想好該說什么,就見許茵有些無奈地笑了下:“愣著干什么,進來啊?!?/br>一進門,濃郁的rou湯味撲面而來。墻上的電視正在播放廣告,茶幾上擺了幾個果盤,陳墨坐進沙發(fā),略有些局促,偷偷去拉付泊如的手。付泊如拿起一瓣橙子遞給他,回頭看了看,見許茵轉(zhuǎn)身進了廚房,他壓低聲音說:“不用緊張,想吃什么就拿。”話是這么說,陳墨到底是放不開。付泊如陪他吃了會水果,進了廚房,倚在門邊看許茵往鍋里扔了一把八角,問道:“包完餃子了?”“只剁了餡,還沒包。”“我包吧。”許茵一臉懷疑地打量他一眼:“你?”“還有陳墨?!?/br>付泊如自動忽略許茵更加懷疑的目光,端著餃子皮和rou餡走向客廳,坐在陳墨對面,笑道:“你會嗎?”陳墨還真沒自己動手包過餃子,以往過年都是買現(xiàn)成的,現(xiàn)在不會也得會,于是他點點頭,拿起餃子皮,笨拙地捏出了一個既不像餃子也不像包子的四不像。付泊如包的比他好不到哪去,但起碼能看出是個餃子。……雖然丑得有點不忍直視。許茵還以為這兩人能包出什么花樣,走過去一看,嫌棄道:“這是什么啊?”付泊如面不改色:“餃子?!?/br>“去去去。”許茵沒好氣地嗤了聲,把兩人攆走,“趕緊滾,別在這礙眼?!?/br>許茵挽起袖子坐到陳墨的位置,看上去一副要大顯身手的樣子,其實跟這兩個門外漢半斤八兩,包出來的餃子雖然能看,但一下鍋就破了肚。離十二點越來越近,春晚幾個主持人一臉喜氣洋溢地開始倒計時,外面燈火璀璨,雪花撲簌而下,被冷風席卷著落在窗戶上,一片霧氣氤氳的玻璃窗上倒映出屋內(nèi)滿桌的佳肴。十二點如約而至,新的一年正式來臨。許茵吃飯前就卸了妝,燈光下的面容多了幾分柔和,跟兩人碰了碰杯,見陳墨遲遲不動筷子,低頭若無其事地說:“快吃吧,菜都快涼了,還有餃子呢?!?/br>那一鍋破肚餃子實在慘不忍睹,付泊如從廚房端來的時候,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被許茵一瞪,勉強忍住,違心安慰道:“還行,挺好看的?!?/br>這話太沒誠意,眼見許茵暗暗磨牙,陳墨補了一句:“好吃?!?/br>他慢條斯理地咽下去,真誠地點點頭。這兩人一唱一和,看著礙眼,許茵說:“吃完了就去睡覺吧,看你打了好幾個哈欠?!?/br>這話是對陳墨說的。陳墨受寵若驚,多吃了一盤餃子,最終撐得直不起腰來。兩人本想收拾一下桌子,被許茵趕走了,“一邊去,用不著你們?!?/br>廚房里有洗碗機,桌子上鋪了桌布,許茵很快就收拾完畢,剩下的飯菜隨意往冰箱一塞,伸著懶腰上樓睡覺了。陳墨小聲問付泊如:“我們睡哪?”“這邊?!备恫慈鐜е呱蠘翘?,停在許茵房間對面,輕輕壓下門把,摸索著打開墻壁上的燈。屋子不算很大,床倒是寬敞,上面放著兩個枕頭兩張被子,枕巾還是紅色新年款。許茵嘴上不說,其實已經(jīng)完全接納了陳墨,不然也不會特地準備這些。付泊如在他身后關上門,攬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頭,含笑道:“這是我搬出去之前住的房間?!?/br>陳墨這才注意到床邊書桌上擺放著不少舊書籍,墻上掛著一個籃球,還貼了幾張球星的海報。想不到付醫(yī)生小時候也喜歡貼這個。陳墨饒有興趣地打量一番。所有的東西看起來嶄新如初,看樣子許茵會經(jīng)常打掃。他坐在床邊,隨手掀了掀枕頭,目光猝然一頓。“這是……?”陳墨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個紅包,神情有些茫然。付泊如見狀把另一個枕頭掀開,只見一個包裝上寫著“百年好合”的紅包安靜地躺在被子上。紅包鼓鼓囊囊,塞滿了毛爺爺。“壓歲錢。”付泊如說。他指腹輕撫過紅包上的燙金字體,似乎看到了許茵一臉不耐又認真往里塞錢的場景,笑道:“祝我們百年好合的壓歲錢?!?/br>作者有話說:陳老師教師節(jié)快樂!祝所有老師教師節(jié)快樂!第75章終章許茵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大年初一都不消停,一大早就去趕飛機出差了。臨走前在客廳茶幾上放了張紙條,用水杯壓著。付泊如起得早,喝水的時候看見紙條,心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以往過年許茵不會這么忙,就算有工作也是能推則推,這次一反常態(tài),大概是覺得自己在家有些多余。但畢竟吃了一頓其樂融融的年夜飯,許茵走得很是心滿意足。字寫的不多,筆跡龍飛鳳舞,跟她本人一樣強勢凌厲。[別忘了吃早飯,冰箱里什么都有,還剩半盤餃子沒下鍋,水果都洗干凈了,想吃隨便拿。]她以為這兩人會在家膩膩歪歪一整天,但不巧的是,付泊如這天正好要去值班,許茵走后沒多久,他也跟著出門了。陳墨一個人在家無事可做,心不在焉地吃著水果看電視。電視上都是春晚的回放,小品什么的都看過一遍,再看就沒意思了。付泊如讓他出去逛逛,陳墨對這片區(qū)域不熟,連小區(qū)的門都未必能找到,再說就自己一個人,半分興致都提不起來。中午付泊如沒回來,給他發(fā)消息說醫(yī)院病人太多,抽不出空。陳墨的手指停在屏幕上許久,緩慢地發(fā)過去幾個字。——好,記得吃午飯。他嘴上不說,其實心里多少有點失落。本該熱鬧的大年初一,空蕩蕩的家里卻只有他一個。許茵可能是忙不過來,家里沒貼春聯(lián)跟福字,如果不是電視上正播放著春晚,倒真是一點新年的感覺都沒有。雖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