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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猛的起身,走到林瑯玉身邊。林瑯玉見他抬手,以為自己要挨打,于是嚇得趕緊將眼睛閉上,不料他只是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頂接著說道:“我再重申一遍!林哥兒進(jìn)太學(xué)是陛下的旨意,你們?nèi)羰窃匐S意揣測不防親自去問圣上!今日的事,若是鬧道到你們父輩跟前、若是鬧到圣上跟前,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求評論!求評論!求評論!第二十二章“什么事兒要鬧到圣上面前去?”眾人聞聲向門口看去,只見高學(xué)正手里搖著如小孩兒手臂粗的戒尺慢悠悠的走了進(jìn)來。“學(xué)正……”眾人有氣無力的喚道。房安蹙著眉看著他,略帶不耐煩道:“你怎么來了?”“來幫你你還不領(lǐng)情?”高包搖著手中的戒尺答道,隨著他說話,他臉上的那道疤也跟著一動一動,看上去又猙獰了些許,“你動這么大的氣,西苑都聽得清清楚楚!我過來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兒?!?/br>房安心里清楚,這事兒不過是小孩兒之間的氣話,雖說“童言無忌”,但傳出去可了不得!若是傳到了前朝,就徹底牽扯不清了。于是他,嘆了口氣沖著高包拱手行了個禮:“是我失態(tài)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是他們同窗之間鬧了些矛盾,一時間幾人都起了少爺性子,我壓不住,這才將圣上搬了出來,如今他們也都知錯了。”說著,他回頭瞪著林瑯玉、杜晟幾人:“可知錯了?”幾人都怕高包怕得要死,他們盯著高包手里那小孩手臂般粗的戒尺,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高包自是知道這其中定有所貓膩,不過房安明顯是想替這幫小崽子瞞下來,既然如此自己也就不便多說什么了,再留下去也是討人嫌。因此,他對著在坐的孩子開口道:“你們先生是誠心護著你們,舍不得讓你們挨罰!”說著,他沖著房安點了點頭:“既然你這兒我?guī)筒簧厦?,那我就先回去了?!?/br>“恭送學(xué)正?!北娙送现曇艋卮鸬馈?/br>待高包走遠(yuǎn)后,房安連忙上前將門合上,以免再傳什么動靜出去,之后他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端起茶,呷了一口,壓壓心里火氣。他抬起頭,看著他的學(xué)生們。齊國公、理國公之子——匡志、仲蒙兩個“兩耳不聞窗外事”自顧自的溫著書。角落里,一個肌膚雪白、頭發(fā)帶著些灰色的少年靜靜低著頭坐著,那是夙夏國送來讀書的皇子,說是送來讀書,實際是入國為質(zhì)。這孩子行為孤僻,除了背書,這么久了他還沒聽他多說過什么話。在他身邊兒,繕國公之子——方辰則是一邊兒喝著茶,時不時還偷偷磕兩個瓜子兒,完全一副來看戲聽曲兒的樣子,這也是個淘氣不省事兒的!房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看向另一邊兒。劉曲、劉橋兩個正小聲嘀咕著什么,杜晟雖說滿臉通紅卻依舊脖子仰得高高的,他素來紈绔跋扈,還從未向人低過頭。林瑯玉等人將則是頭埋得低低的,等待著先生的發(fā)落,幾人小動作不斷,相互安慰著。小王爺則是不卑不亢的直直的看著他。這幫孩子,哪個拉到外頭去不是天人之資?樣貌、家事、才華都是戲本子里的人物才有的!只是這樣門第出生的孩子,是最難教育的!他在太學(xué)里做了這么多年的教書匠,將一波又一波孩子送上朝堂,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他早見多了!只是這幫孩子不一樣,這幫孩子同他以往帶過的孩子都不一樣!他們更有靈性!紈绔也好、跋扈也罷,孤僻也好、淘氣也罷,終歸是討人喜歡的。在他心里,這幫孩子應(yīng)該是最出息的,他們或許紈绔些,但是干干凈凈、澄澄明明的,這種烏七八糟的事兒不該同他們扯上關(guān)系……房安頹然的嘆了口氣,開口道:“昨兒講的書可都背熟了?”眾人不解其意,卻都跟著點頭:“背熟了。”“那你們先將書溫一溫,我去去就回,一會兒回來抽你們背?!闭f著,他看向還在磕瓜子兒的方辰,“方辰,你第一個來。”“咳咳咳……”方辰一粒瓜子兒沒來得及咬碎,便直接吞入了喉中,嗆得他眼淚都出來了。房安在方辰咳嗽聲中起身,道:“林瑯玉、杜晟、賢樞,你們幾個到我雅室來?!?/br>說著,他便推門出去了。杜晟冷哼一聲,抬腳便往外走。林瑯玉心里有些慌,沒料到穿到這里居然還躲不過進(jìn)辦公室“喝茶”的命運……見林瑯玉神色有些不安,賢樞將他的手握緊了幾分,林瑯玉抬頭看著他,只見賢樞溫柔一笑:“別怕,有我呢?!?/br>陽光從雕花窗欞撒進(jìn)來,賢樞眸子里閃爍著溫柔的、琥珀色的光芒,林瑯玉看得有些愣神,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雪被太陽照得亮晶晶的,走在路上有些打滑,一路賢樞都將林瑯玉的手攥得緊緊的,怕他摔了。至房安雅室,林瑯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圍,這還是他第一次進(jìn)先生的雅室。室內(nèi)除了一椅、一案、一杯、一壺外便只剩滿屋的書了,連個香爐、碳盆都沒有,著實冷清,不過倒挺合房先生的性子。“先生。”二人打了招呼,與杜晟并排站在案前。房安坐在鋪了素青布椅搭的椅子上,看著三人道:“知道自己錯哪兒嗎?”“我沒錯!”杜晟仰著脖子,“先生您看他倆現(xiàn)在還牽著手呢!”聞言,林瑯玉立馬送開了賢樞的手以避嫌,賢樞只覺手里一空,心也跟著空了幾分。見此,房安蹙眉斥道:“瑯玉與賢樞二人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親密些也是常事。倒是你!成日里學(xué)些什么渾物在肚子里?!你們剛上學(xué)的第一日我便講過,做人就要同那‘小蔥拌豆腐’似的,清清白白!你可清白了?!”杜晟撇著嘴,心里明顯是不服氣的。房安又道:“你若還不聽教誨,便讓你父親來。我和他好好討論討論,該如何教你才好?!?/br>一聽要叫告訴自己父親,杜晟慌了,若是父親得知自己說這些渾話,那豈不得將他打死!杜晟連忙道:“先生我錯了!您別告訴我父親……”見杜晟頭低了下去,房安也不忍繼續(xù)苛責(zé)他:“知錯便好,但愿你是真心知錯?;厝ツ憬o瑯玉和賢樞寫一封道歉文書,并在二堂內(nèi)給一眾同窗念念,這事兒便算完了?!?/br>“我……”杜晟想要反駁。房安輕輕瞟了他一眼:“不愿意?”杜晟剛提起的那口氣,又瞬間掉了下去了:“是……學(xué)生明白……”“明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