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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夸她,說后宮里那么多人,沒一個頂用,也就賢妃能幫襯著她。還說日后戶部張羅選秀時(shí),眼睛瞪大些,就按著賢妃的模子來!”賢樞這話本意是為了讓林瑯玉高興,然而林瑯玉聽了心里卻更加不好受了。在他記憶里元春雖說是高門大小姐、國公府的嫡長女,但從來不是溫柔嫻靜的,反倒是格外的明艷活潑,又知書識禮,這也是老太太格外疼這個孫女的原因。后來老太太這樣疼湘云,時(shí)不時(shí)的將她接到府里來玩兒,便是因湘云的性子挺像元春jiejie。林瑯玉垂下眼簾,看著杯中碧清的茶,幽幽開口道:“賢樞你還記得我小時(shí)候來京中玩兒的時(shí),時(shí)常跟你提我有一個喜歡穿石榴紅裙帶著我玩兒的jiejie嗎?”聞言,賢樞愣了一秒,只聽林瑯玉繼續(xù)說道:“她從來都不是個嫻靜的姑娘……”她性子活潑伶俐,有時(shí)還像個男孩子似的,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因是家中的嫡長女又得祖母喜愛打小便是被眾人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小性子也不少。從前賈珠大哥還在的時(shí)候,還常同祖母開玩笑說:“元春這丫頭若是不好好管管,日后許了人家可了不得!”想到賈珠,林瑯玉的心情則更加沉重了。元春性子活潑、賈珠性子卻靜,他是個“書袋子”就希望元春能像書中所寫的那些才女子一樣溫柔沉靜、知書識禮。只是元春書、禮到通,但離溫柔沉靜相差甚遠(yuǎn),賈珠嫌她性子太鬧騰,元春嫌賈珠太過“迂腐”,因此兄妹二人時(shí)常拌嘴吵架。只是拌嘴歸拌嘴,當(dāng)他們父親和叔父提出要元春選秀入宮時(shí),賈珠卻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站出來反對之人。府中圣眷不比祖父在世之時(shí),如今的國公府已出現(xiàn)了衰頹之照,父輩在官場上無所建樹,要想穩(wěn)固國公府的地位,將女兒送入宮,讓女兒在宮中拼個尊位是目前鞏固國公府地位最好的辦法。正因如此,饒是平日里最疼元春的老太太都只是連聲嘆氣、王夫人雖說也心疼女兒,但這種事兒她也插不上嘴,除了在半夜無人之際偷偷抹淚什么也做不了。用邢夫人帶點(diǎn)兒酸味兒的話說:“況且嫁進(jìn)宮是何等的榮耀?可是旁人八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只是這福氣不是誰都想要的,賈珠為了這事兒,這么多年來第一次忤逆自己的父親。“元春還小!宮中人心險(xiǎn)惡,如今咱們家里不比當(dāng)年,沒法給她撐腰,她一人在宮里孤苦無依,如何使得?!”賈政大怒,斥他優(yōu)柔寡斷、目光短淺:“你也知咱們府不比你祖父在世,咱們家若真這么敗落了下去,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這可是祖宗從尸山中拼出來的功名,如何能在咱們手上敗了?你meimei聰敏機(jī)靈,進(jìn)宮若能得個尊位咱們家也就成了皇親,如何不好?”“兒子有信心考取公名!這么大個國公府,靠賣女求榮?!難不成父親就能夠向祖宗交代了嗎?!”賈政當(dāng)惱羞成怒,當(dāng)即一巴掌扇了過去:“混賬!!你給我去祖宗堂前跪著,看你還敢不敢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賈珠什么也沒說,獨(dú)自去祠堂挺拔的跪著,任誰來勸都不管用。他試圖用這種方式逼家中長輩妥協(xié),將meimei留在家里。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和兒子,這么鬧開了賈政心中也是不忍。見賈政心生退意,賈赦則不樂意了。再如何金貴不過是個女兒罷了!送個女兒進(jìn)宮便能穩(wěn)固家族地位,這樣的好事兒如何使不得?還有什么可猶豫的?于是,私下里他不住的勸賈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賈政原本動搖的心又堅(jiān)定了起來。賈珠在祠堂跪了三日,水米不粘牙。本是讀書人家的貴公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抗,這么一折騰便病倒了,一病就再沒起得來。元春進(jìn)宮那日,賈珠堅(jiān)持拖著病體將meimei送到了宮門口,應(yīng)著漫天槐花,兄妹二人含淚道別,誰也沒想過,這一別會是天人永隔……元春和賈珠的事兒文曲星早已從林瑯玉口中打聽清楚了,見此情景也只能無奈的嘆口氣。世道如此,又能奈何?聽林瑯玉這么說,段子真也不住惋惜:“說句大逆不道的,一入宮門深似?!瓏K!再怎么活潑的姑娘,若不學(xué)會沉靜下來,揣度人心,那就該過不下去了?!?/br>賢樞沉默了片刻,道:“賢妃其實(shí)是個非常聰明的姑娘,不爭不搶的,不去爭我皇兄的歡心,而是去專心侍奉我母后、幫襯我皇嫂?!?/br>“雖說在旁人眼中,恩寵不多,但同她一塊兒進(jìn)宮的幾位娘娘里,就她一人封了妃,還是貴妃!想那徐昭儀得我皇兄多年寵愛,還誕下了三公主和五皇子,卻照樣只是個昭儀。”賢樞贊道。“徐昭儀至少得了圣上幾分真心,有了恩愛情分……”而元春jiejie同陛下之間大概只有君臣之儀,至于夫妻之情想來是沒有的,林瑯玉心里又是一陣惋惜:“這種事兒,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段子真在一旁搖頭感慨道:“還是做男人好!做姑娘,哪怕是生在皇家也擺脫不了嫁人的命運(yùn),一旦出嫁上有三層公婆、下有無數(shù)子侄,再來個妻妾成群的丈夫,這日子想想都難過?!?/br>“所以,你少去禍害人家姑娘!”文曲星敲打他道,“聽說前兒你屋里的錦桃又小月了?”此言一出,賢樞和林瑯玉都看了過來,段子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不過是意外?!?/br>“次次都是意外?屋里放了那么多人,有了那么多次,愣是一個孩子都沒保你還不長點(diǎn)心?”文曲星怒其不爭道。段子真是家中獨(dú)子,郡王和王妃又恩愛,同林瑯玉一樣,他從未經(jīng)歷過哪些后宅里的腌臜之事,因而如今自己的后院也不知該如何料理。“你這是養(yǎng)蠱呢?”賢樞無奈的吐槽,“打算讓她們互相廝殺,幸存者給個封號?”段子真既無奈又有些不耐煩道:“這女人之間的事兒,我也不知該如何處理。”“要我說,你還是早些娶個正妻回去鎮(zhèn)著吧!”林瑯玉拈起一塊兒糕點(diǎn),“早些成了家,你這心思也可以收一收。如今是越發(fā)不像樣了,還開始貪龍陽了!”這話一出,林瑯玉自己都有些心虛,他瞥了身邊兒的賢樞一眼,發(fā)現(xiàn)這家伙倒是面不改色的。“說起你那個齊國公府的二公子,我瞧著他最近朝著忠順王府跑得挺勤的?!蔽那堑馈?/br>賢樞一聽,因怕林瑯玉誤會,連忙解釋道:“他最近同我府上那個從江南帶回來的戲子走得挺近,每每上門又是帶著齊國公的門貼,我若是駁回去,豈不傷了齊國公的臉面?”“哪個戲子?那個唱乾旦,扮相不俗的那個?”林瑯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