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越多的利益?？墒墙裉爝@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總覺得自己太過分，良心受到了譴責(zé)，江素律竟然喚起了他的內(nèi)疚感。只因?yàn)樗莻€O嗎？

程景曜開口打破了這種膠著的氣氛:“江總，我看您今天也很累了，也到了晚餐時間，如果方便的話，就在我們公司餐廳用個餐吧。完了您再回去和董事會里商量商量，我們這邊也再好生想想，下次再聊?！?/br>
事已至此，目前只有各自給彼此留下空間，再迎接下一次談判。

江素律和他帶來的兩位工程師都留在了AM用餐，程景曜也帶齊這邊的專家作陪。程博贍專陪江素律，早就安排好了一個視野良好的包廂，食物精美，環(huán)境優(yōu)越。從談生意的冷冰冰的會議室，換到這么一個清靜悠雅的地方，心情也隨之轉(zhuǎn)變了。

程博贍對面前精美的食物并沒有幾分興趣的樣子，只端著一杯酒慢慢品，一邊打量江素律。

下午體力腦力消耗都大，江素律早就饑腸轆轆，但被程博贍這么打量著，他又有些食不下咽，于是放下刀叉，拿餐巾擦了擦嘴角。

“程總不餓嗎？”江素律瞥了一眼他前面沒有動過的食物。

程博贍放下手中的杯子，臉也隨之柔和下來，不似談判桌上那般盛氣凌人，但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直接：“撇開商務(wù)合作，出于你自己意愿的話，你會愿意和我結(jié)婚嗎？”

江素律垂了下眼皮，繼而又抬起來，直看進(jìn)程博贍的眼中，反問道：“你呢？”

程博贍笑著晃了晃腦袋，頗有些自嘲的意味。

江素律重新拿起刀叉，低頭專注于眼前的食物：“所以我們的婚姻沒辦法撇開合作。好在工作之外，我并不討厭你?！?/br>
程博贍笑得更大聲了。

“是嗎？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啊。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在工作上還挺佩服你。”

“謝謝?！?/br>
江素律頓了頓，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這比我預(yù)計的情況好一點(diǎn)，所以希望我們能夠達(dá)成合作，因?yàn)橄乱淮?，不一定會遇上不討厭的?lián)姻對象。”

程博贍的手指在高腳杯的杯身輕輕擦動，仍然沒有動筷，江素律這話讓他陷入了沉思。

江素律沒有打擾他，只安靜地切割著眼前的食物，刀叉在盤子里撞出清脆的聲音。

吃過晚飯，程博贍出于禮貌，把江素律親自送到他的公寓樓下。得知FTG的總裁住在這樣一個普通的公寓，程博贍也很有些吃驚。眼前這個小個子總能讓他大吃一驚。

江素律拖著疲憊的腳步上樓，卻看到程返盤著腿坐在自己公寓門口，江素律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程返也已經(jīng)看到了他，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喊著江素律的名字，便笑著迎了上來。

他還不知道今天在AM發(fā)生的事情嗎？不知道他的真實(shí)身份已經(jīng)暴露，不知道自己反過來利用了他。江素律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無論是站在FTG總裁的角度，還是從道義上看，他的所作所為都無可指摘。

可此時面對程返，他卻不知為何心生怯意。程返會很生氣嗎？他有資格生氣嗎？如果他真的生氣了，自己能應(yīng)付他嗎？

他要是真的像程博贍說的那樣，為了證明自己，才來FTG欺騙江素律。只是有一點(diǎn)江素律不明白，他給了程返無數(shù)次下手的機(jī)會，為的就是看他何時漏出馬腳，卻沒想到程返之前都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甚至讓江素律一度相信程返是真的看他左支右絀才留在他身邊幫他的。也不知道，在這個節(jié)點(diǎn)，程返突然偷取一小部分?jǐn)?shù)據(jù)又是因?yàn)槭裁?，因?yàn)榻芈擅髅魈嫠麥?zhǔn)備了一個龐大的假數(shù)據(jù)庫供他竊取。

程返上前一把抓住江素律的手，看他臉上掛著一貫的輕松笑容，江素律猜測他可能還不知道已經(jīng)露餡的事情。這么想著，又有些擔(dān)憂，如果知道了，程返會怪他嗎？

江素律藏起自己的情緒，問道：“你怎么來了？找我有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

“……”

“你今天一整天都沒去公司呢，想你了不行？”程返說著就轉(zhuǎn)到了江素律身后，從身后環(huán)著他的腰，推著他往門前走。

江素律這時候比跟程博贍兄弟談合作還緊張，他被程返攬起來腳離了地，西裝也皺到了胸膛上，江素律一陣手忙腳亂：“你別，別這樣。”

程返把下巴擱在江素律頭頂，笑問：“我怎么樣了？”

江素律面頰漲紅：“你快放我下來，一會兒來人了?！?/br>
“你怕人看到？”

江素律簡直拿他沒有辦法，央求著：“你放我下來吧?！?/br>
“怕人看到你就快開門?！闭f著程返大步朝前，兩步走到了門口，江素律壓根沒想要不要讓程返進(jìn)門的問題，趕緊把指紋放了上去。

門“嘀噠”一聲開了，江素律趕緊推開，程返卻故意在門口停住，遲遲不動。盡頭的電梯“?！钡匾宦?，有人過來了。

江素律很著急：“快進(jìn)去?！?/br>
“真的要讓我進(jìn)去？”

程返的臉突然沉了下來，江素律背對著并沒有看到，他想的卻是另一層意思，耳郭飛快紅了一圈，頗有些羞澀地“嗯”了一聲，小聲道：“快進(jìn)來吧，有人來了?！?/br>
程返摟著他進(jìn)了門，回身把門一關(guān)，程返雙手撐在門上，懷抱做成牢籠，把江素律圈在了中間，居高臨下逼視著他。

江素律心如擂鼓，臉膛guntang，他低著頭，沒看見程返刀子一般暴戾的眼神。他只想到上一次他們在這個玄關(guān)，程返把他頂在門上做的事，他以為會再發(fā)生一次，有點(diǎn)害怕，又有點(diǎn)期待。

今天程返卻在這處停留了過久的時間，在江素律打算說點(diǎn)什么時，才抬手撫上他面?zhèn)?，手指悉?shù)蹭過江素律的面頰、下頜和耳垂，包裹住他半張臉。程返的手心很暖，手指帶來的癢意讓江素律縮著脖子，下意識偏頭躲避，好似在程返手心里蹭了蹭。

程返緩慢向下，手掌拂過到江素律的脖子，手指勾開他的領(lǐng)帶，解開襯衣的領(lǐng)扣，來回?fù)崦芈傻牟弊雍玩i骨那一片，握著他的脖子時，手指有意無意從抑制貼上蹭過。

江素律以為程返會馬上就會摘掉抑制貼，這讓他緊張。無論多少次，他都難以適應(yīng)易感期，他無法想象自己會變成那副樣子，過后想起來都渾身顫栗一般，矛盾的是他又在期待，期待程返給他帶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