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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都快18歲成年人了,咋還年紀(jì)小了?”“反正比我小。”“年紀(jì)小不是問題,只要下面大就行?!?/br>看來不光是年紀(jì)小,說起話來還挺流氓。段焱從舒展了一下筋骨,倒頭往椅子上一躺,將腦袋枕在向明秋的大腿上。玩偶服軟軟的,跟枕頭一樣舒服。他拿手拍了拍兔子的肚皮:“大腿借我枕一會兒?!?/br>向明秋怔了怔,這是他和段焱距離最近的一次。從這個角度不偏不倚地對著正臉,他低下頭去,細(xì)細(xì)打量起這個做事隨性,品行拽拽的男生。粉紅兔子的腦袋遮擋住段焱頭頂?shù)年柟?,打下一片陰影?/br>在今天到來之前,他曾設(shè)想過與對方碰面的各種情景,卻怎么也預(yù)料不到,竟會像現(xiàn)在這樣。眼前這個大大咧咧,枕著自己大腿的男孩,與他來自同一個父親。盡管如此,可他兩卻和段成林不怎么像。向明秋的長相隨母親偏多,周圍的人第一次見他,都不可避免地誤以為他是混血兒。至于段焱,應(yīng)該也是隨母親吧。他長得很帥,與自己那張五官立體的混血臉龐截然不同,是正兒八經(jīng)的東方人面孔。簡短利索的黑發(fā),眉目俊朗,鼻梁高挺,17歲的年紀(jì)已經(jīng)擁有接近一米八的身高。換句話說,他就是那種,放在人群中,百分百會被注意到的亮眼存在。“你在看什么?”正在閉目歇息的段焱突然把眼睛睜開,沖上方的人揚起唇角,笑起來還是那么拽,“我長得帥不?”頓了數(shù)秒,玩偶服里的人憋出了一個字:“帥?!?/br>“我就喜歡說大實話的人?!?/br>校運會期間,老師同學(xué)都去拿cao場那頭,教學(xué)樓的后面的植物園異常清凈,偶爾從樹梢上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干燥的秋風(fēng)將落在地上的枯葉吹得稀稀刷刷,向明秋坐在長椅上,不由憶起自己曾經(jīng)的校園生活,有些出神。“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么對愛情這么感觸嗎?”段焱忽然伸手去戳了戳他的玩偶服。“???”向明秋講思緒扯回到當(dāng)下,他沒聽清段焱剛剛在說什么。正想著要不要重新問一遍,對方卻開始自說自的。“我爸媽結(jié)婚有二十多年了吧,感情一直都不好,兩人總是隔三差五就吵架,關(guān)系特別差,我經(jīng)常都在懷疑,他兩到底有沒有愛過彼此,如果沒有,那為什么會把我生下來?!?/br>“所以這就是你不想談戀愛的理由嗎?”“大概吧。”段焱不否認(rèn),“家庭悲劇看多了,我對愛情好像有點麻木。”他笑了笑,又道:“我跟你說這些,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矯情?其實我平時不這樣,我不愛跟周圍的人吐訴家里長短,或許因為我跟你不認(rèn)識吧,咱兩以后估計也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所以我才會將這些東西放地心說出來?!?/br>“對了,你父母平時是怎么相處的?他們感情好嗎?還是說也會經(jīng)常吵架?”向明秋淡淡地開口:“我沒有爸爸?!?/br>“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沒事?!彼辉趺丛谝?,“反正我從出生那天起就沒見過我爸,是我媽一手將我拉扯大的?!?/br>“不過我媽對我特別好,她是個很溫柔的人,長得忒漂亮......”他的話止在這里,再往下說,恐怕又要陷入傷感的情緒了。他變得有些焦慮,雙手不知該如何安放,不停地捏來捏去。忽然,掌心上多了幾顆花花綠綠的水果硬糖,硬糖是胖乎乎的小熊形狀,賣相軟萌可愛。“請你吃糖?!倍戊吞?,將垂落在前額的頭發(fā)往腦后一撥,沖他彎了彎雙眸。少年眼里有光,熠熠生輝,兩人的視線對上的瞬間,那一幕,在向明秋腦海里形成了永久的定格。愣了陣子,向明秋才開口道了聲“謝謝”。他穿著玩偶衣服不太方便,動作笨拙地撕著糖果的外包裝,折騰了老半天也沒能成功。段焱看不下去,一把從他手里搶過糖果,替他剝開包裹在外面那層塑料紙,直接舉到他面前。“喏,吃吧。”“我自己來就好。”段焱覺得他這人怪墨跡的,把他伸過來的手給拍掉:“本帥哥長這么大還沒親手喂誰吃東西,你可是第一個,你得好好感激我?!?/br>向明秋不想跟他拗,便就順了他的意,將戴著的吉祥物頭套輕輕往上抬高,露出一張嘴巴,他將身子稍稍前傾,把遞到面前的那顆水果硬糖含入了嘴里。跟糖果的賣相相比,它的味道差太多了,一股子工業(yè)糖精味,甜得令人發(fā)?J。向明秋感覺自己的味蕾好像有點兒失靈,甜膩的糖精吃進(jìn)嘴里,嘗出來的卻是莫可名狀的喜悅。這讓他有些搞不懂狀況了。“嚯,想不到你居然還挺帥的?!?/br>“我只露了半張臉,你怎么知道我長得帥?!?/br>“下面長得好看,上面肯定也不差,如果我猜錯了那你就當(dāng)我沒說過吧?!?/br>段焱指了指他的脖子,又指了指自己同樣的位置:“你這兒有一道傷口,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他原本只是一句不經(jīng)意的調(diào)侃,沒想到竟真的給說中了。“嗯,被市場買菜的大媽撓的?!毕蛎髑锾孤实攸c頭承認(rèn)。“不是......你怎么還跟菜市場的大媽掰扯上了呀?”這事不怪向明秋,他早幾天下班路上途徑市場,到里頭買菜。一個人過活就是如此,財米有鹽都得親力親為。他手上的預(yù)算不多,為了減少開銷,每次都會選在傍晚快收攤的時候才前往市場,挑一些別人不要的剩貨,因為便宜,運氣好的話,老板沒準(zhǔn)還會免費送他一些邊角料。經(jīng)過賣豬rou攤位的時候,恰好有一位大媽也在買東西。大媽將選好的一塊豬腩rou遞給老板稱重,準(zhǔn)備掏錢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包不翼而飛。那大媽是個蠻不講理的潑婦,就因為向明秋一直在她買豬rou的時候站她身邊,她便一口咬定向明秋是小偷,揪著他的衣服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揚言要向明秋跟她到派出所走一趟,引來周圍群眾紛紛圍觀。向明秋脾氣雖好,可關(guān)鍵時刻絕對不慫。平白無故地遭人冤枉,他實在無法吞聲忍氣,理直氣壯地跟那大媽理論起來。大媽拿不出證據(jù),急眼了還沖他動起手來,在他身上又抓又撓,指甲猛力一劃,脖子被刮掉了一塊皮,通紅的血水從傷口滲了出來,至今尚未痊愈,每天洗澡的時候,破損的傷口沾到清水,都會伴隨強烈的刺痛。“那個潑婦后來怎樣?”“她的錢包壓根就沒丟,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