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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把我拎起來,“你別惹我?!?/br>我們中間只是隔著張桌子,我卻感覺隔著條銀河。織女愛上王母娘娘,然后王母娘娘用簪子劃了條河攔她。“那時候你親我,”我偏要惹他,“我說我是姜亮點,你還咬我的舌頭?!?/br>晁鳴愣了一下,接著很快地反擊:“我和別人接吻的時候從不咬舌頭?!?/br>我說他“親”我,他說他和別人“接吻”,我真可憐。他還在說更讓我難堪的話,他好厲害,姜為民的污言穢語沒能傷我,他簡簡單單的幾句就在我心上打槍。我不要聽了。我要堵住他的嘴。他的臉和我的貼很近,我只需要往前稍微伸一下脖子就能碰到他的嘴唇。我沒有猶豫,但也沒太過分,沒有陶醉,沒有像高美妮一樣閉眼捧他的頭,我把自己的嘴按在他的嘴上。有點沖,還磕到牙齒了。“憑什么?憑這個?!彪x開他后我得意地說。意料之中,晁鳴直接推開我,我重心不穩(wěn)跌在地上。“瘋子?!?/br>“瘋子喜歡你,你也是瘋子。”我回答。“我可不是瘋子,”晁鳴迅速把東西收拾好,“把你惡心的喜歡收回去?!?/br>他走了。我靠在講桌上休息了一會才慢吞吞站起來,剛剛我倆都說錯了一件事:那天他可不止親了我,我也沒對他念念不忘。我的房子和診所都在臨城,上個月回來的本意不是要留在上城或是糾纏晁鳴,而是來辦戶籍手續(xù)。我提前聯(lián)系好姜為民,讓張心巧替我取戶口本,他不樂意見我,我也不樂意見他。區(qū)里的街道戶口辦事處旁邊就是一家銀行,那天我去的時候還很奇怪,為什么銀行門口排著那么長的隊伍。一個阿姨告訴我說那天文普集團(tuán)發(fā)股,大家都來銀行搶。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也不想摻上一腳。在我等待蓋章的時候就已經(jīng)模糊聽見外面?zhèn)鱽淼某臭[聲,有個男人扯著嗓門叫喚,我覺著不對,雖然這么長時間沒再聯(lián)系,可姜為民的聲音我永遠(yuǎn)也忘不了。我出去看,就看見姜為民正在和那位剛剛與我說話的阿姨吵架,我聽了幾嘴,大概就是姜為民死性不改要加塞插隊,結(jié)果把后面排隊的惹怒了。簡直丟死人。我不是什么萬事和睦的大善人,不會多管閑事,更何況還是姜為民先挑的火。于是我回去等我的文件,再出來的時候吵鬧仍沒停止,銀行門口站著一排保安。我以為是銀行的要打姜為民,想著站在那看好戲,就見從銀行里出來個人。西裝革履,目不斜視,他的側(cè)臉,簡直叫我心臟停止。我先是一驚,在那人上了車后才緩過氣。不是晁鳴,可乍一看又和晁鳴七八分相似,是晁鳴的哥哥,晁揮。身邊人們紛紛議論,說那個英挺男人是文普集團(tuán)的大老板。我改變主意了。原本我應(yīng)該第二天就走,我的生活很新很有希望。我又改變主意了。那時候我意識到自己七年的“從不提起”原來是一塊北極的冰,晁鳴站在另一端的南極,向我扔了塊石頭??梢允且恢ЧP、一條街、一個人,我就碎開條縫,里面洶涌鮮艷的感情開始迫不及待地撞。傷口再等等就能愈合,我卻神志不清地坐上18路公交車。然后自己撿起斧子,沿著縫砸開,嘩啦啦碎了一地的冰。在夏天,這樣真涼快。點點是個瘋子哈,當(dāng)然晁鳴也不是好貨。第8章【1993】03【1993】cao場的凌晨。草皮里的露水很重,我躺在上面被搖晃。那時候天蒙亮,四處是和藹的微光,蛐蛐在我耳畔叫。我瞇著眼看我身上的人,他背光,只能看清眼窩和鼻翼的陰影。用力的肩胛骨、裹在外面堅韌的肌rou,他脖子上的石頭吊墜有一下沒一下地劃過我的rutou。“你是誰呢?”我明知故問。他不說話。“你是晁鳴?!蔽易约夯卮稹?/br>我拉過他的脖子要與他接吻,可就在我閉上眼睛的時候,我后背的涼意消失,晁鳴消失。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主席臺上。cao場中央有兩個rou色的人,晁鳴按著高美妮做活塞運動。他親她他吻她,他在她耳邊悄聲說話,他揉她的奶子,他低吼,他全都射給她。我錯愕喘息,從夢中醒來。房間里沒人,這也不是我的房間。昨天傍晚我的摔炮把晁鳴和高美妮的熱吻打斷,高美妮尖叫著往晁鳴懷里躲,晁鳴扭頭不耐煩地看我。說實話那瞬間我有一種很得意的快感,就好像原配闖進(jìn)情人旅館把正在zuoai的老公和小三抓個正著。晁鳴看見我的狼狽樣,把高美妮從身上扯下,他向我走來的時候我努力壓抑竊喜。“姜亮點?你怎么在這兒,”晁鳴準(zhǔn)是看見我被打腫的眼睛,“誰他媽動你了?!?/br>“你們倆談戀愛了?!蔽倚χf,這時候我肯定很丑。晁鳴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昂?!?/br>“我爸打的?!蔽衣柭柤?,搞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高美妮小跑到晁鳴身邊,宣誓主權(quán)地挽上他。“你背著書包,一會兒還回家嗎?”晁鳴問我。“我才不呢,我就在秋千上睡?!?/br>然后,然后晁鳴就帶我去了他家。這是我第一次去晁鳴家,他家是新區(qū)的一幢獨棟別墅,我們從后門進(jìn)的。晁鳴以他mama不讓帶女孩回家為由把高美妮打發(fā)走了,可在我們進(jìn)門后才告訴我,原來他mama不僅僅不讓晁鳴帶女孩回家,帶誰回家都不行。“我哥說我媽去日本出差,得十天八天的?!标锁Q讓我留在房間,他上樓打聽好了才下來,“我哥屋在三樓,這幾天你別去三樓轉(zhuǎn)?!?/br>“我哪兒也不去的,只在你房間活動?!蔽遗e起雙手發(fā)誓。我該是把這句話忘了,再加上那個充滿求而不得的春夢,第二天睡醒后迷迷糊糊,推開門順著樓梯就往下走。等我走到客廳,看到正在吃飯的晁鳴和邊喝咖啡邊看報紙的晁鳴他哥,整個人嚇傻了,轉(zhuǎn)身就跑。他們家樓梯口還鋪有毯子,我就像是全世界最蠢的傻逼一樣,被絆倒了,摔個屁股蹲。晁鳴的哥哥叫晁揮,是晁鳴爸爸mama白手起家辛苦打拼的時候生下來的,從小和父母過苦日子,比晁鳴大八歲。因為我和晁鳴坐一邊,晁揮就在我對面,所以我邊小口喝豆?jié){邊偷偷瞄他。“我叫姜亮點,是晁鳴的同學(xué)?!?/br>晁揮“嗯”了聲,“我知道,晁鳴昨天和我說了?!?/br>我又繼續(xù)低頭吃煎蛋。“臉上的傷不是你爸打的吧,晁鳴帶你打架去了?”晁揮又說。“啊?”我不知所措地看向晁鳴,他怎么這事也和他哥說。“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