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你就應該用貴的筆寫字。我灌好墨了,你試試唄。”“行?!标锁Q從書桌上拽了張廢紙,開始往上面寫字,“謝,謝,姜,亮,點,同,學,送,的,禮,物?!?/br>寫完了,他把那幾個字展示給我看。“告訴你個秘密,”我用氣聲說話,“我好喜歡你呼機上的黑石頭?!?/br>晁鳴二話不說起身,從大衣口袋里拿出呼機,然后把那個吊墜取下來遞給我,“是你的了?!?/br>“回禮呀?!蔽液敛华q豫接過來,緊緊攥在手里,要不是理智警告我,我早在晁鳴床上打滾了。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晚,臨睡前偷偷親了晁鳴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每到一個地方都要花一些時間整理情緒、加速適應,無論是從學?;氐郊疫€是從家回到學校。第二天晁揮開車帶著我和晁鳴去許朵朵家,我看到越來越熟悉的沿途景物,那種不適應感就愈加強烈。“哥哥你把我放路口,我自己走進去?!蔽覍﹃藫]說。晁揮在后視鏡中看了眼晁鳴。“別的路能過嗎?”晁揮問我。“嗯…西邊那條路可以通車,咱們現(xiàn)在在東邊,只能人過?!蔽一卮稹?/br>“后備箱的牛奶你自己又掂不動。”晁鳴解釋。臨走前晁鳴非要給我?guī)紫渑D袒厝ィf反正快過年了就當送禮而且他家都不怎么喜歡喝牛奶。哎呀就跟,就跟我回娘家似的。我給晁揮指路,他沿著西邊那條道往家屬院里開,開到鐵門那里停了車。“進不去了,”晁揮拉手剎,“晁鳴,你去送送同學吧?!?/br>晁鳴和我一起下車,他從后備箱里拿牛奶,自己全提著。我跟在他后面,臉悄悄紅,真就跟回娘家似的,羞死了。“第二單元。”我對晁鳴說。過年的時候就喜歡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尤其是在早上,總會有一家連著一家掂著紅紅的年貨,蜜蜂一樣往每家每戶進,很熱鬧。晁鳴掂著奶我跟著他,也是一家人。掃興的是,就在我和晁鳴到樓梯口的時候,正巧碰到下樓倒垃圾的許朵朵,她最先沒看到我,逮著晁鳴很盯了會。等她終于注意到我,兩眼珠上下一晃,嘴里飄出個字:“呦。”她把垃圾一丟,雙手抱臂,“還知道回來?。俊?/br>我撇嘴,“嗯。”“這位是?”許朵朵問。“我同學?!蔽一卮穑踔吝B晁鳴的名字都不想和他說。“怎么來的,呀,手里拿的什么?”“他哥哥開車送我們來的,我和他先上樓?!蔽铱匆娝蜔?,也不想讓她再看晁鳴了,于是拉著晁鳴就往樓上走。“剛剛那是我后媽?!蔽倚÷曄蜿锁Q解釋。“你說過?!?/br>“懷孕了,嬌著呢。你把東西房門口就走吧,我爸不會怎么我的。”晁鳴把東西放下,“開學見。”“開學見?!?/br>晁鳴走后,我深呼吸,開始敲門。幾乎是緊貼著我,里面?zhèn)鱽斫獮槊竦穆曇簦骸安皇菐ц€匙了嗎,敲什么敲?!苯又呛苤氐哪_步聲,姜為民打開門。“……”他要說什么話卡住了,“還知道回來啊?”真不愧和許朵朵一家的,問的問題都一樣。姜為民把奶掂進去,“這哪兒來的?”我正要回答,剛上樓的許朵朵把話接過去:“點點的闊朋友家拿來的唄,誒,”她撞我的肩膀,“怎么認識的?”“我室友,以前是同桌?!蔽依蠈嵒卮?。“離家出走的這幾天都住在人家家里?”姜為民將信將疑。我點點頭。“老姜你是不知道,人開著轎車呢,”她把嗓音壓低,“我看半天,上次你給我看報紙上的那叫什么公爵的?!?/br>“尼桑公爵。”姜為民說。“車牌號里三個八。”姜為民瞪大眼睛,又拿起一箱牛奶仔細看了看,說:“這同學不錯。”我有點惡心。第19章【2000】09【2000】不是那種卡通的兔子,可愛短臉,兩只大眼睛和長睫毛,我的面具是愛麗絲夢游仙境里的兔子先生,長得像人的兔子,其實最適合恐怖片。而施奧就不一樣了,搞的跟過愚人節(jié)似的。我是有點期待啦,長這么大我還沒見過真的膩在一起的兩個男人,而現(xiàn)在只要目光所及,都是。我感情史很簡單,性沖動后意識到自己喜歡男生,全是因為晁鳴。上大學后我曾經(jīng)去校外那條小巷里租碟子,在一墻大波美女的右下角找到了一張同性戀的。那時候我住校,階梯教室里有臺能放碟的電視,我就晚上溜出來在教室里看。歐美人的長相我記不住,就看到兩具肌rou鼓發(fā)的裸體翻滾交媾,信號不好的時候我還要去拍拍電視機的腦袋。我不是第一次打飛機了,但那次腦子里沒在幻想晁鳴,勃起和發(fā)泄全憑視覺沖擊和手速。“想什么呢?”施奧的手往我眼前晃一下,而后遞給我一杯酒。“這里簡直是天堂?!蔽一卮稹?/br>“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這么個地方,老板膽兒挺肥,不是普通人。”今天人滿為患,正逢七夕,又是這樣聽起來就讓人躁動難耐的“面具單身夜”,人少才怪。我也經(jīng)很久沒來這樣的地方了,酒吧里涇渭分明,像太極八卦圖,男的和男的,女的和女的。有時候能看到“男女搭配”,可看仔細了,才發(fā)現(xiàn)穿緊身裙的襠部凸,理平頭的胸微隆。人,人,人,人與人出奇的相似。好像天花板躺著女媧,一個接著一個捏泥娃娃,放下來,就成了你我他。光怪陸離,昏暗燥熱的氛圍,大家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皮膚上才有的特殊陰影,好像每個人都在四處打量、蠢蠢欲動。施奧應該是這種場子的老手,可他今天慣著我,就和我坐在靠近吧臺的沙發(fā)上。“有喜歡的嗎?”我問施奧。“沒?!?/br>“眼睛都直了。”“我在想,你為什么總是拒絕我,還愿意來這兒。”施奧偏頭看我一眼。我抿了口酒,“哥,倘若我那天沒在火車站遇到你,我和你也像和晁鳴那樣隔了七年沒見,今天晚上我就和你上床?!?/br>施奧聞言被嗆了一下,猛地咳嗽,我給他捋背,說:“最開始和你有…有那些舉動,是因為晁鳴,這你知道的吧?!?/br>施奧點頭。“我不想說不好聽的話傷害你,歉道了一萬遍也不夠?!本拖裎艺f的,沒人愿意當另一個人的替身。“得,不說了。今天帶你來是想讓你開心的,”施奧用他手里的酒杯碰了下我的酒杯,“不提糟心事。也希望你…希望你的計劃能成功。只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