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說實話,我不想晁鳴的反應太過激烈,這就好像他多在乎高美妮似的,可矛盾的是我又害怕他被欺負然后挨打,想讓他趕緊懟回去。這時候晁鳴抬眼看牛犇,什么也沒說,他看起來不生氣,可是也不開心。牛犇把話刃刺向我:“后面躲著什么東西,不會是哪個小妮兒剪短頭發(fā)穿男生校服吧,這事你說高美妮知道嗎?”我挨著晁鳴從他后面出來,“我不是女孩兒…”不該說這句話的,因為緊接著我肚子上就被踹了一腳,力道很大,讓我直接坐地上。“這他媽有你什么事兒?”牛犇吼到。怪了,這時候我出奇地冷靜,捂著肚子坐在地上去看晁鳴。人常常仰視喜歡的人,我也不例外,常常就這樣仰視晁鳴。他的舌尖頂了下嘴角,眉峰兀地挑起,雙手插兜,上身后仰,右腿極快地抬起,一下就踹中牛犇的胸口。他依舊沒說話,我在心里給他把音配了:cao你媽的。牛犇身邊的人幾乎就在一瞬間圍上來,沒一個比晁鳴個子高,在我看來就像一群鬣狗糾纏一只獅子。其實晁鳴最開始不占上風,他弄倒了兩個,剩下的人就緊趕著來繼續(xù),我忍著痛站起來給晁鳴擋拳頭和腳,晁鳴把我撥在身后。我挨了不少,身上盡是那種綿密的疼。這件事最后以巡邏老師猛然照過來的一束光結局,所有人作鳥獸散,就連晁鳴也拽著我的手腕瘋狂地往宿舍跑。“你又沒錯,跑什么???”我一邊喘息一邊問他。“不能讓我媽知道我打架。”晁鳴回答。晚上晁鳴用他小藥箱里的碘伏給我擦傷口,我的胸口和肚皮滿是青紫,我被擦得齜牙咧嘴的。晁鳴抬頭瞪我:“你擋什么,不怕被打死?!?/br>“我怕你被打死?!蔽依^續(xù)笑著齜牙咧嘴。那時候我以為這件事不會再有下文,甚至可能成為晁鳴和高美妮“感情”破裂的導火索,可事實我想錯了。第二天晚自習的時候我才發(fā)現,裝在校服口袋里晁鳴送我的黑石頭不見了,我思索了一會才分析出應該是昨天打架的時候落在乒乓球場后面的那片草地上。我著急,走的時候也沒發(fā)現晁鳴并不在座位上。小跑到cao場,我真的難受死,那么小一塊怎么找啊。我借著月光沿乒乓球場旁邊的小路走,突然我聽見前面?zhèn)鱽碇匚飺舸蚵暫鸵恍┖苋醯纳胍?。我躲在竹林后面,悄摸從縫隙里看。一個人毫無反抗能力地躺在那兒,頭上蒙著黑色袋子,另一個人,雙手插進口袋,一下又一下地往那個人的肚子和腦袋踢。我捂著嘴巴蹲下,生怕自己鬧出什么動靜把那個暴力分子的注意力引過來,隔得遠又有葉子擋著,我分辨不出到底是誰。他揪著那個人的領子他把提起來,然后狠狠慣在墻上,應該是說了幾句臟話,我聽不清楚。他松手,被打的那個人就順著墻壁往下滑,他就站在那里看,順便點了根煙。我怕得全身都在發(fā)抖,我不相信我們學校有這種把人往死里打的學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人終于走了,我深呼吸,心想再害怕也不能把今天的任務給落下。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往那邊走,路過被打的那人的時候我看見他露出的半張臉。是牛犇。我沒找到那塊石頭,整個晚自習什么學習任務也沒完成。洗漱的時候晁鳴從他口袋里拿出樣東西給我,“送你的,你不好好珍惜。”是黑石頭。“你在哪里撿到的?”我驚呼。“昨天你丟在cao場后面了,傻子?!?/br>“以后我把它戴在脖子上?!?/br>“那也不至于?!标锁Q笑。鏡子里的晁鳴笑得漂亮極了,嘴角有白色的泡沫,劉海濕淋淋,我癡癡看著他。很難,很難,和晚上在竹林里看得那個人重合在一起。沒關系,晁鳴怎樣都沒關系,倘若他殺了人,我就替他把罪頂。第21章【2000】10【2000】泡夜店和泡在鹽酸里沒什么區(qū)別,斑斕光影和氯化氫,都能腐蝕消磨人的棱角和特殊標記。在我看來像萬人群p,身份和長相不值錢,馬上就變成一團透明的氣。我是被人形的空氣摟著,只有語言才可觸可聽。能聞到郁的酒味,也不過是人潮涌動裹挾來的,和著點似有似無的古龍水香。他擠著我推搡著我,我倆像兩條交尾的蛇鉆游在密草地里,那姿勢準不好看,我反抗了,沒結果,直到前胸挨上封邊的墻。“你有病?”我甩兩下胳膊想把他弄開。他什么也沒說,潮濕的嘴唇開始拱我的后頸,甚至變態(tài)地用舌頭卷我腦袋后面長出頭發(fā)小尖尖。那是“不正宗的美人尖”。坐海盜船什么感覺,我就什么感覺,癢意亂竄,捉不到也止不住。“滾…”我尖叫,“滾??!”說句難聽的,現在站在我后面的這個人和七年前把我拽到小巷子里的施奧對我意義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施奧會問我:我可以親你嗎,而這個人沒有,在聽到我的拒絕言語后非但不停手,反而摟我更緊,牙齒磕上我脖子后面的那塊骨頭,他不是一條蛇吧,就他媽是一條電鰻,差點我就酥了。真的很熱,呼出一口氣就是往桑拿房的火山石里添的一碗水,我們貼在一起的,我的后背,衣服被汗水浸得透濕。他除了最開始和我講的那兩句sao話沒再說什么,手卻開始不老實地往我的衣服里鉆。先是捂我的肚皮,再覓著腰線往上,一只手輕松扣到我一邊胸側,另一只手就再用同樣的方法伸進來,直到把我完全鎖到他的胳膊和胸膛之間。面前是墻,四周是人,我沒地兒去,心里也奇怪,這么多人他能干什么。“這哥,”我開口,“你認識我嗎?”“不認識?!彼芄麤Q,聲音仍舊是在我耳畔噴的氣息。我用胳膊肘頂他,“您覺得我是那種樂意在公共場合被陌生人摸來摸去的人嗎?”“不樂意?剛才你找我的時候可沒看出來不樂意。”“我可沒找你,我找我男朋友呢,”我撒謊了,“就剛才我摟著的那個,個子跟你差不多?!?/br>他的頭還埋在我的肩窩里,就像我肩膀上長出來的毒蘑菇。我們隨著音樂鼓點搖晃,他的頭發(fā)就蹭著我的臉,能聞見汗味和另一些清冽的香。“我男朋友出來接電話了,一會兒就回來,您快走吧。”我見他不吭聲,補充了一嘴。“男朋友,啊?!?/br>我正納悶他為什么把名詞和感嘆詞分開說出來,他就猛然把我往上舉了點,然后一條腿彎折插到我的雙腿之間。我驚呼。只能用腳尖點著地,手和上半身被控制住,跟個提線木偶似的。后面有東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