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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悵然神色,目光中露出一絲懷念和了然。空氣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系統(tǒng)有些不安的坐在一旁,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千葉的臉色,生怕他再露出哪里不對來。然而千葉只是悵然了一瞬,很快便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他現(xiàn)在還好嗎?”“家祖父已經(jīng)辭世多年了?!卑脖肚缑黝D了頓,說道:“在那之前,并沒有什么遺憾的地方?!?/br>“如果說唯一的遺憾,大概是終究沒能再見您一面,沒能當(dāng)面道謝以及說一句抱歉。”不然,也不會在書房里留下那樣一卷畫和一封書信了。安倍晴明內(nèi)心嘆息,臉上卻仍舊帶著微笑。他前來主要是為了確定千葉的身體狀況,目前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他也不打算留太久,畢竟剛剛醒來的傷者身體還很虛弱,此時此刻所需要的是可以靜養(yǎng)的環(huán)境,而不是追憶過去。“那么先生就先在此處休息吧,有什么問題的話,可以直接告訴瑩草和蟲師?!卑脖肚缑髡f道:“我去吩咐家人給您送一些食物過來。”“有勞了?!鼻~面對著這個故人的后裔,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他神思倦怠,剛剛醒來只覺得身體各處都不甚協(xié)調(diào),也確實沒有和對方敘舊的精力了。于是安倍晴明便帶著一頭霧水的源博雅又離開了。莫名奇妙的見了好友長輩的舊交,卻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又退了出來,此時只覺得滿臉茫然。晴明看著源博雅疑惑的神色,嘆息了一聲,帶著自己的摯友又回到一開始對坐飲酒的回廊里。“這件事說起來比較復(fù)雜?!?/br>沉默了良久,久到源博雅已經(jīng)把面前的一壺酒全都喝完了,晴明才嘆了口氣,露出了一點苦惱的神色。“那么就慢慢說吧?!?/br>晴明想起祖父辭世前留下來的話語,眼中露出一點淡淡的悵然。認(rèn)真算起來的話,晴明和自己這位祖父并算不上親近,甚至說不上多么的熟悉。作為遣唐使中成就最高的一位,阿倍仲麻呂,自己的祖父在大唐停留了半生的時光才回到扶桑的家鄉(xiāng)。當(dāng)他回來的時候,看起來已經(jīng)更像是一個唐國人而非是扶桑人了。他風(fēng)姿清雋,眉目疏朗,帶著一種難以用筆墨形容的蕭疏氣質(zhì),此時回想起來,竟然和被自己救回來的這位故人有些相似。晴明還記得那時候的祖父,常常會對著書房中的一副卷軸嘆息。他知道那是大概是一副畫像,但是那畫像始終沒有被打開過。直到后來,他才知道祖父緬懷的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那是一個在陰陽術(shù)和結(jié)界方面有極高造詣的靈能力者,卻在遣唐使團即將登陸的時候,因為自己等人的自私而離開了航隊。時隔多年以后,阿倍仲麻呂已經(jīng)忘記當(dāng)初他們到底面臨的是多么艱難的情況,歲月就在他記憶里的,只有當(dāng)初千葉不求回報默默無聞的在航隊上一直出手救人,最終卻獨自離開的事情了。而就在第二天,千葉滿身鮮血的消失在他面前的畫面,幾乎成了他永生難忘的遺憾。而原本的愧疚,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醞釀成了比執(zhí)念更深的東西。阿倍仲麻呂直到最后還記得曾在船上時,驚鴻一面間那個人攏在光影中的身影,那樣端肅蕭疏的風(fēng)姿,和最后一面所見到時,對方滿身是血的蒼涼。——是你啊,阿倍仲麻呂。沙啞低沉的聲音,那樣一句沉重而疲倦的問候,從此成了他午夜夢回時候輾轉(zhuǎn)難忘的夢魘。作者有話要說: 等下還有最后一更!第75章五更“總之,被迫從航隊上離開以后,或者說是為了航隊上的人自愿離開的吧。”安倍晴明靜靜地說道。庭院里的櫻花盛開著,粉白的花瓣偶爾飄落到他的身邊,經(jīng)風(fēng)一吹便又飄開了。那些埋藏在過去時光里的往事已經(jīng)不甚清晰了,然而晴明到現(xiàn)在還清楚的記得祖父站在櫻花樹下,臉上滿是惆悵的表情。“具體是什么原因已經(jīng)不清楚了,但是救了人以后又獨自離開這件事卻是事實?!?/br>“所以后來遇上危險的時候,竟然根本沒有人能夠求助嗎?”源博雅,這位強大的武士同時還是一名在樂器上造詣極深的音樂家。他感情豐富細(xì)膩,而這樣一段往事從晴明口中娓娓道來,便有了分外動人的魔力,于是聽到這里時他忍不住的向前傾著身子,追問道。“嗯。”晴明點了點頭。在祖父的敘述里,到最后那位強大的不知名靈力者在他面前消失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一片殘破的羅盤一樣的東西。那樣金色的碎片至今還保留在安倍家的舊宅里,晴明在修習(xí)陰陽術(shù)以后再出去看那片碎片,輕易地在上面察覺到了有關(guān)于時空的陣法殘留痕跡。“所以我猜測,當(dāng)時這位前輩應(yīng)該是啟動了某樣可以離開的工具,而這樣工具似乎有所破損,所以才會沒來的及告別便直接帶著他離開了。”“所以你是卜算到他會出現(xiàn)在朱雀門那里了嗎?”“并不是?!鼻缑鲹u了搖頭,說道。“我的卜算之術(shù)還沒有那么厲害,只是感到會有和我關(guān)系極為密切的事情發(fā)生,卜算以后卻發(fā)現(xiàn)因緣線索指向了我門家的舊宅,才發(fā)現(xiàn)是和它有關(guān)。”晴明攤開手掌,向源博雅展示了他手中的一枚黯淡的金色殘片,那看起來像是某種精密儀器的一部分。縱橫的裂痕下還能看到原本光滑的表面,雕琢精細(xì)的刻度均勻的分布在這塊兒殘片上。“至于后來的事情,則是拜托了八百比丘尼幫我卜算的。”“八百比丘尼?”源博雅驚訝的問道。“嗯。”得到了更加精確的指示,晴明才會在幾天前的夜晚前往朱雀大街,并在那里撿到了傳送出錯的千葉和系統(tǒng)。晴明收起了那塊兒殘片,端起手里的杯子,把杯中的酒慢慢的飲盡了,他看著庭院里的櫻花樹,就這樣就著飛舞的櫻花慢慢的把兩人中間的酒飲盡了。而等到源博雅從這段奇異的往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晴明已經(jīng)一個人喝光了一壺酒了。“喂,你這家伙,好歹給我留一杯啊。”和室內(nèi),剛剛從長久的沉睡中醒來的千葉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里長安仍舊一片繁華,亭臺宮殿,長安花亂,城外垂楊柳陌,一切都還是記憶中熟悉的樣子。藏劍山莊佇立在西湖畔,九溪彌煙下了點細(xì)細(xì)的雪,他撐著傘帶著師弟從彌漫著煙霧的夢泉邊走過,一路來到天澤樓前。飄揚的海棠花下面,師父仍舊安靜的站在那抱劍觀花。藏劍山莊的廣場上,大片的銀杏葉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