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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那里,觸手可及。見聞之沉默,尤歲沢問:“那就是不喜歡了?”“……喜歡的?!?/br>怎么可能不喜歡,不論是尤歲沢,還是唱歌,都曾是他觸手可及的夢想。飛機起飛后,這個話題擱置在了一旁,尤歲沢沒想到聞之這么快下決定,聞之還沒理清自己的心緒。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尤歲沢暈機。這個毛病還是高三他們一起去冬令營,尤歲沢下飛機后臉色有些發(fā)白聞之才發(fā)現(xiàn)的。他們就一起坐過那一次飛機,后來選擇出去玩的時候,聞之都會選擇就近的地方,是列車或者汽車能直達的地點。“你先睡一會兒?”“嗯……”尤歲沢閉上眼睛,向后面躺去。他的手規(guī)矩地交疊在腹部,聞之見他呼吸變輕,還以為他已經(jīng)睡去,便正大光明地偷看著。沒想到中途尤歲沢突然說話:“知道我們這趟目的地嗎?”聞之嚇了一跳,慌亂移開視線:“……知道?!?/br>上飛機前聞之是不知道的,不過看了機票后自然清楚是去哪個城市了。“這是我從小長大的城市?!庇葰q沢依然閉著眼睛:“也是我大學(xué)所在地?!?/br>聞之呼吸一窒,也就是說,他們分別的七年里,尤歲沢前六年都住在這座城市里。飛機的運行漸漸平穩(wěn),尤歲沢也沒再說話,應(yīng)該是真的睡著了。聞之看向窗外,飛機在云層里穿梭,陽光在遠(yuǎn)處的地平線上,散發(fā)著金色的耀眼光芒。只有到了高空,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云朵真的白得跟棉花糖似的,碧海藍(lán)天不假。這是平日里見不到的盛景,是靜止一樣的美好。后半程聞之也小睡了會,他是被尤歲沢拍醒的:“降落了。”聞之睜眼,外面竟然是在下雨……是他喜歡的天氣。不過出行是個問題:“下雨了怎么辦?”“我定了接機服務(wù)?!?/br>尤歲沢來之前就查過天氣預(yù)報,這個問題不用擔(dān)心。臨走前,之前要簽名的那個男孩還想要個合影,被聞之婉拒了。他并不確定自己還會不會回到大銀幕前,如果合影發(fā)落到網(wǎng)上,多少會掀起一些風(fēng)波。在確定未來之前,他希望聞之這個名字能保持安靜。男孩大概明白了他的意義,雖然失望但也沒強求。他說:“我,還有很多一直喜歡你的人,都會等著你回來!”第26章好看嗎讓聞之有些意外的是,車子行駛的目的地并非酒店,而是一個有些歲月的老胡同。他們下車的時候雨還沒停,不過司機車上有兩把傘,尤歲沢花錢買了一把。因為下雨的緣故,胡同里很安靜,兩面墻壁上繪滿的涂鴉是常年的風(fēng)雨淋得有些模糊。尤歲沢撐著傘和聞之并肩走在一起:“小心水洼。”小路兩邊都是獨家獨戶的兩層小樓,外加上一個小院子,紅磚上攀騰的爬山虎讓人一瞬間仿佛回到了上個世紀(jì)。這些院子里多數(shù)種著一些花花草草,聞之還看見了有戶人家擺了個葡萄架,上面攀著葡萄枝。聞之的指尖握進手心:“這是你小時候住過的地方?”“嗯,高中之前一直住在這里?!?/br>尤歲沢帶著聞之穿過長長的巷子,拐了兩個彎后在一戶院子門口停下。院子的大門是鐵門,透過鐵柱之間的間隙能清晰地看清院子里的情景。除了中間通往主樓的那條道路,院子兩旁都擺滿了盆栽,花花草草什么都有。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下,拍打在盆栽里的綠葉上,葉子上盛滿了水后,就會受不住重壓耷拉下來,雨水會從葉尖兒滑落到碎石鋪成的地面上,再順著石子溜進地面的縫隙里。這一道鐵門隔出了兩個世界,門里靜謐美麗,像是一幅年代久遠(yuǎn)的畫。聞之沒由來得萌生出一股心慌,他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這道鐵門也不該由他跨進去,好像他走了進去,這幅畫也就碎了。尤歲沢拿出一把鑰匙,把傘遞給聞之:“傘。”聞之接過傘的手微顫,傘微微向尤歲沢的方向傾斜著。他的左肩露在傘外,衣袖被雨水一點一點地浸濕,可他毫無所覺。隨著鑰匙與鐵鎖發(fā)出的碰擊聲,聞之泛起了一陣陣心悸感,心口像是被鈍器敲著一般,并不是尖銳的疼,而是壓抑的、沉重的痛感。他知道尤歲沢在轉(zhuǎn)到他們學(xué)校讀高中之前,一直和云姨在另外一座城市生活。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親眼看到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倘若云姨還在,那他們此刻應(yīng)該是笑著的、輕松的回到故居,聞之也會抱著竊喜的心情在這座院子里探索尤歲沢小時候的樣子。可此刻,聞之怎么也笑不出來,除了窒息他什么都感覺不到。鎖已經(jīng)打開了,鐵門發(fā)出一陣錚錚的響聲。聞之躊躇著站在門口,甚至不敢去看尤歲沢,他沒有踏足這里的勇氣。聞之控制不住地想要撤退,心里只想逃離,過去那天鮮紅的、帶著腥氣的記憶紛紛涌入腦海中,讓他避無可避。“嗚……”聞之捂著嘴踉蹌著大步走到一邊,胃里那些還沒來得及被消化的食物全都吐在了墻角。雨天沖淡了穢物的酸味,胃里空蕩之后,聞之開始干嘔,眼淚控制不住地濕了眼眶掛在眼角,他像是要把那些壓抑的痛苦還有伴隨了他七年的血色全部吐出來一樣。身后傳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尤歲沢在他身邊蹲了下來,沒有說話,只是用手輕輕撫著他的后背。聞之蹲了多久,尤歲沢就陪了他多久。背后的那只手似乎有種魔力,它像是一種赦免,讓聞之的呼吸慢慢平緩,讓他的痛苦浮出表面的同時似乎又得到了撫慰。尤歲沢拉起了聞之,他捏住聞之的下巴強迫他對上自己的視線,然后用紙巾輕輕擦過他的嘴唇。聞之聲音打著顫:“沢哥……”尤歲沢沒說話,他放開聞之的下巴,用拇指抹掉聞之眼角因嘔吐而冒出的生理性淚水:“走吧,去看看你云姨生活過的地方?!?/br>這是他們在一個月的相處中,第一次提到云姨,但他們卻又誰都沒有繼續(xù)深入云姨這個話題。走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不算整潔,應(yīng)該有段時間沒人打理了。有些盆栽摔在地上,里面的植物都有些枯萎。尤歲沢打開了主樓的大門,里面?zhèn)鞒隽艘魂嚪蹓m的味道。屋子的地面并不是瓷磚鋪成的,而是水泥鋪成的深灰色,不過也很平坦。周圍的家具都是磚紅色的,看著有些老舊。尤歲沢沒在一樓停留,而是拉著聞之來到二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