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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那邊不急,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接下來,大概三個月的拍攝工期。尤歲沢給聞之倒了一杯白水:“喜歡就接?!?/br>“可是要三個月……”以聞之的眼光來看,他自然知道這是一個好劇本,雖然他將要飾演的是一個反派角色,但這個人物設定非常立體,并非單一的壞。角色名叫江鹿,是個有些瘦弱的男人,從小便在一座城市最污濁的地區(qū)長大,身邊只有叫罵斗毆以及各種情/色交易,他的母親便是以出賣rou/體為生的一員。他的父親是一個沒有名字的男人,母親從未提起過父親,他長什么樣子,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樣的人……江鹿只大概推測出父親姓江,因為他的母親姓鹿,卻給他取了這么一個名字。他在母親的暴凌下長大,被身邊的人欺辱打罵,甚至在十四五歲還沒發(fā)育健全的時候被母親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性朋友強迫發(fā)生了性/關系。他的性格在這個的環(huán)境造就下已經(jīng)變得有些扭曲,他自私自利內(nèi)心陰暗,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可他這樣的人心底也藏著一抹柔軟,那便是他小時候有過幾面之緣對他施于善意的一個jiejie,他本已掌控全局,最后卻為了這個女孩死去。這種角色放到外面,勢必能賺足好大一波眼淚。更重要的是,這個反派有點帥。本來平面的人設就足以讓人心生感慨,如果這個人設再賦予一張好看的臉,那對于一些年輕的觀眾群體來說將是絕殺。“沒關系?!庇葰q沢聞之喝完的水杯放到一邊:“我休息便去陪你?!?/br>聞之沒再說什么,把劇本放到一邊,他還要再想想。他一邊不想離開尤歲沢太久,一邊又舍不得尤歲沢兩邊奔波。那部戲開拍的時候他們應該已經(jīng)搬進新房了,從公寓這邊去劇組基地需要兩個多小時,從新房那邊過去也至少要一個半小時,還是不堵車一路通暢的情況下。尤歲沢也沒再勸,留給他自己來做決定。尤歲沢坐到床上,將聞之攬到身上靠著:“這期綜藝里的嘉賓有你之前認識的人嗎?”聞之動了下身體,選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有一個之前合作過,然后翟奈也在,另外還有一個和我一樣的神秘嘉賓,不知道是誰?!?/br>后天聞之便要前往綜藝拍攝,要在那邊待上四周,一周錄制兩期。越臨近出發(fā)聞之便越后悔,為什么要那么爽快地答應陳遷,他一想到要跟尤歲沢分別近一個月就有些難以忍受。因此這兩天聞之特別黏著尤歲沢,走哪兒都要跟著,絕不讓尤歲沢離開他的視線。尤歲沢醫(yī)院這邊已經(jīng)正式離職,明天就要去五院那邊交接。第二天一早,聞之忍著腦袋里的暈脹,跟著尤歲沢爬起來:“我想和你一起去。”尤歲沢穿好衣服,回身摟住了上身布滿紅痕的聞之:“不困了?”“困?!甭勚哪樫N著尤歲沢的胸口:“可我想和你一起?!?/br>“好。”尤歲沢親了親聞之的額頭:“那起來刷牙?!?/br>兩人出發(fā)后,聞之便收到了林澤爾的信息,說他今天剛好跟著尤歲沢的教授來了這邊,問他有沒有空見一面。這便巧了,林澤爾倒也不用往這邊跑,聞之已經(jīng)跟著尤歲沢往那邊去了。因為聞之要和林澤爾聊事情,于是幾人先在醫(yī)院外的咖啡館見了面。尤歲沢的教授叫許文光,快五十歲的年紀,不過保養(yǎng)得很好,是個看起來有些溫雅的男人。許文光拍了拍尤歲沢的肩:“氣色不錯?!?/br>林澤爾也在,旁邊還站著一個看起來有些青澀的男孩:“師哥,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尤歲沢淡淡回了一句。林澤爾的視線在幾人間流轉(zhuǎn)了一番,笑著介紹道:“來聞之,這是我跟你提過的歲沢的教授,這位是我跟歲沢的一個學弟,叫顧生?!?/br>“這位……”尤歲沢接過了林澤爾的話:“這是我愛人,聞之?!?/br>“您好,許教授?!甭勚斐鍪指S文光握了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口罩:“抱歉?!?/br>“沒關系?!痹S文光朗氣一笑,他之前就聽林澤爾提到過聞之,知道他不方便在公眾場合摘下口罩:“以前就想著什么樣的人能讓小尤心動,現(xiàn)在終于見到了。”聞之發(fā)覺到,在尤歲沢介紹到自己的時候,那個叫顧生的男孩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很多。尤歲沢給聞之理了下衣襟,叫來服務生給聞之點了一杯焦瑪:“我和教授聊些項目上的事情,你和林澤爾先聊會好嗎?”“好……”聞之抿了下唇,沒說什么。顧生也跟著離開,聞之看著三人的背影眸色淡了些:“他喜歡沢哥?”林澤爾察覺到聞之的情緒:“歲沢這樣的人,相貌才華都很優(yōu)秀,自然不缺追求者,但追求者再多又怎樣,這重要嗎?”聞之領會到了林澤爾的言下之意,不論外面的人再多,尤歲沢也只在意他一個。就像尤歲沢向聞之表明心意那天所說,“我們分開的這七年里,身邊都沒有出現(xiàn)過別人,現(xiàn)在你就在我身邊,憑什么覺得會有別人出現(xiàn)”?聞之總對覬覦尤歲沢的人分外敏感:“你那天說有人托你幫忙問沢哥去不去聚會,也是他?”“對?!绷譂蔂栃α诵Γ骸皝碇拔揖透嬖V過顧生,歲沢有對象了,他只在這邊待三天就走,大概是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拿下了歲沢吧?!?/br>聞之剛剛是一直戴著口罩的,許教授知道內(nèi)情也沒覺得聞之不禮貌,就是不知道顧生認出他了沒。不過尤歲沢都提了名字,怕是認不出也難。“你最近食欲怎么樣?”林澤爾之前已經(jīng)在尤歲沢那里了解過聞之的近況,食量沒有太大波動,睡眠質(zhì)量較差,不容易醒但也沒睡不安穩(wěn),早晨會有些不舒服的癥狀,但只要尤歲沢陪著就會好很多。除此之外,聞之并沒有出現(xiàn)太多其他的異常反應,對外界也沒有非??咕?,藥物副作用的體現(xiàn)也不多。對此林澤爾還嘴欠問了一句:“那性/欲降低呢,對你們的性/生活有影響嗎?”尤歲沢回了他一個涼涼的眼神。......聞之和林澤爾聊了很多,多數(shù)是林澤爾一邊問不動聲色地一邊觀察,聞之如實回答。“你的恢復速度遠超我見到的任何一個病人?!绷譂蔂柡攘艘豢诳Х龋骸艾F(xiàn)在可以適量減輕藥物的劑量,再過一個月左右,如果你的狀態(tài)沒有加重,可以試試停藥。”聞之從服藥到現(xiàn)在才兩個月不到,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林澤爾是沒想到的。只能說尤歲沢帶給聞之的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