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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歡迎、奉為上賓的,一切都看適合與否?!?/br>“適合了,所有材質(zhì)都可以用在服裝上……您說是嗎?”不知是不是夏國語言博大精深沒有聽懂,還是沒想到裴昀會這般直接懟了回來,阿圖羅微微一怔,頓了一頓才回應(yīng)道:“裴先生,您這話是不錯,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件衣服是安迪斯高定的作品,如果他們知道衣服被這樣改動,不知還會不會認可您的詭辯?”周圍人已聽明白是怎么回事,此時竊竊私語:“似乎是安迪斯的高定……這種特殊定制涉及到版權(quán)問題嗎?”“就算沒有版權(quán)問題,自家衣服被涂成這樣也會不高興吧?這就相當于改了別人的畫作……”“這個比喻也沒錯,反正要看原作者心里怎么想了。要是一個不滿意,說不定就從此取消高定資格。嘖嘖,要是那樣就有意思了……”謝念念在一旁聽著,面上流露出幾分急切。再怎么對裴昀不爽,她也不想就此被各大品牌拖黑啊。她不知道為什么衣服突然變了,不由得緊張攥緊手指,繃緊手臂要去拿酒杯,冷不丁碰到后面一個男人。男人并沒有在意,沖她微微一笑:“謝小姐,你沒事吧?”謝念念一愣,這男人相貌只能算中等偏上,但儒雅清雋,頗有幾分君子之風。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氣質(zhì)的人,不由多看了兩眼。這邊角落里小插曲無人注意。場地的正中央,裴昀與謝意已成了眾人的焦點。宋明美已在暗暗后悔為什么不早點離阿圖羅遠些,她和他本也不怎么熟悉,沒必要因為這種小事一起得罪了謝家。她暗自用求救眼神看向宋紹均,宋紹均卻老神在在,回了一個稍安勿躁。姜還是老的辣。宋明美也微微有了底氣,淡定看怎么發(fā)展。阿圖羅夾槍帶棒,指責裴昀是在破壞他人設(shè)計。所有人都在期待裴昀的回應(yīng)。唯有謝意不知不覺攥緊了手中酒杯,眼睛一眨不眨盯住裴昀。裴昀不緊不慢,鎮(zhèn)定自若道:“我并沒有真的改動衣服?!?/br>他將手中酒杯隨意放在一旁,忽然抬手當眾脫下了那件西服外套,而后重新拿起酒杯,往衣服圖案上隨意一潑!“……裴先生!”阿圖羅驚訝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安迪斯這件衣服,我并沒有改動任何地方?!迸彡垒p描淡寫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來看一看?!?/br>眾目睽睽之下,衣服上顏料在酒精作用下漸漸消融,竟然露出了白色的初始布料。裴昀將衣服拿起來,輕松一抖,整件衣服便恢復純白一片,如同剛出廠一般潔白如新。他把外套拿在手上平鋪展開,給在場的人大大方方亮看。“這……這是怎么做到的?”“天啊,這是剛才那件衣服嗎?是什么強效的洗潔精?”“不可能吧,你這輩子進過廚房嗎?還知道什么叫洗潔精?”阿圖羅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幾乎想扶著下巴說話:“這不可能!這衣服明明……”話說了一半,他忽然發(fā)覺失言,猛地住了口,臉色瞬息萬變,姹紫千紅十分好看。裴昀氣定神閑,接過他的下半句話:“你是不是想說,這衣服原本被潑了顏色,弄壞了,所以根本不可能還穿出來?”阿圖羅十分僵硬:“裴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這衣服上的圖案,我們大家都是看得到的。我只是好奇這是什么原理?!?/br>繪畫顏料是可以用酒精洗掉,但絕不可能洗掉下面那層潑上去的墨痕。而且看款式還是原來那件,也不可能短短幾小時內(nèi)重新趕制。阿圖羅此時不復之前肆意張狂,冷汗涔涔道:“裴先生,既然衣服沒有問題……”“衣服沒有任何問題?!迸彡琅c謝意對視一眼,后者微微頷首,裴昀便淡淡道:“不受歡迎的客人,也應(yīng)該離開。”阿圖羅狼狽退走,謝意暗中打了個手勢,一個保鏢跟了上去。裴昀把衣服疊好放在手臂上,沖在場眾人禮貌笑道:“一點小節(jié)目,讓大家見笑了?!?/br>——這一剎那,裴昀已是無可置疑的矚目焦點。眾人暗自咋舌,對這位謝家新“夫人”有了更多了解,心中都各自下了定義,面上無不客客氣氣道:“裴先生這手真是厲害啊,跟變魔術(shù)似的……”還有一個沒頭沒腦鼓吹道:“我看這衣服是特意做成這樣的吧?為了情侶裝嗎?哈哈哈哈謝先生賢伉儷感情真好……”裴昀但笑不語,卻沒有再解答關(guān)于衣服的任何疑惑。過了片刻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匆匆離開,回到臥室換了一身衣服。宴會上觥籌交錯,場面已轉(zhuǎn)回謝家主導。謝意親自接待過幾個貴客,回過頭來宋紹均老爺子笑瞇瞇看著他,沖他擠眉弄眼:“謝家老大啊……”謝意眼皮一抽,彬彬有禮道:“宋老爺子有話要說?”宋老爺子笑容很是古怪,似乎又是遺憾又是慶幸,神情復雜道:“謝家老大啊,你……你媳婦,剛才是怎么弄的?”謝意聽到媳婦兩個字,轉(zhuǎn)了個彎才反應(yīng)過來,心情微妙:“一點障眼法罷了?!彼桃夂鲆暤羲卫蠣斪友郯桶颓蠼忉尩难凵?,假裝有事快走幾步,也回到了臥室。衣帽間里,裴昀還在換衣服。謝意走到門口,卻止步不前。半響過去,裴昀系好最后一顆紐扣,出來正好迎上他,挑眉疑惑:“謝先生?宴會結(jié)束了?”他余光掃到墻上鐘表,似乎才九點多。謝意神情捉摸不定,深深看他一眼:“……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裴昀略覺好笑,謝意把一群客人丟在外面,就是為了問這個?他搖搖頭無奈解釋道:“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顏料是稀釋的,酒精本來就可以用來洗掉顏料。至于下面的白色底,那是我特意隔了一層防水——”用防水顏料在原本的墨跡上覆蓋,再小心以稀釋過的顏料涂抹出新的花紋圖案……裴昀這樣做,也是以防萬一。他與謝意料想到會有人借題發(fā)揮,所以不得不多一手準備。幸好,阿圖羅被驚住了,距離又遠,沒有要求進一步詳細檢查。否則的話,就會看出那白色的不是布料,而是另一層顏料。所以,他解決了之后就馬上回來換下衣服。但謝意打斷他的話,語氣有一絲古怪:“不,我不是問這個。”裴昀與原來的那個他,相差太大了——他想知道,一個人怎么可能、怎么會、怎么能……一下子變化這么大?變得讓他完全不敢相信、變得讓他目眩神迷、變得讓他心情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