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這兩日就能傳過來了,到時候,大家就都知道他長什么樣了?!?/br>薄胤顯然也相當(dāng)意外,他道:“還能這樣?”陳澄淺淺笑了笑。莫昀恨陳珠璣恨得要死要活,用生命為終結(jié)陳珠璣做出了偉大貢獻(xiàn),他能想出這個點(diǎn)子,讓陳珠璣變得人人喊打,一點(diǎn)都不奇怪。“只怕他要適得其反。”薄胤道:“陳珠璣貌美,若揚(yáng)了名,反而不易除,會有人包庇?!?/br>聽上去有些夸張,這卻是在書里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陳珠璣的美貌揚(yáng)名天下,絕大多數(shù)人在見到他的畫像之后,都不相信他會是莫昀口中的那個惡魔,也因此,薄胤找陳珠璣,費(fèi)了不少時間。陳澄道:“雖然如此,可有了那些畫像,哥哥找起他來,定會容易許多?!?/br>“嗯。”只要畫像傳出來,沿途一定會有風(fēng)聲,薄胤只要順著風(fēng)聲去尋,就一定會越來越靠近。但這對陳澄來說相當(dāng)不利。想一想,等到陳珠璣揚(yáng)名天下時,他跟在薄胤身邊,隨隨便便一個人指著他的鼻子一叫:“陳珠璣!”薄胤當(dāng)場就能把他抹了。反復(fù)在翻車的邊緣試探,陳澄如今的心理素質(zhì)可見一斑。他垂下睫毛咬著酥餅,道:“哥哥還記得陳珠璣長什么樣么?”“記得。”“我現(xiàn)在好好奇?!标惓握f:“好奇這個人,究竟是有多好看,能讓哥哥夸他貌美?!?/br>“如果他們說的沒錯,過幾日,你便能知道他的模樣了?!?/br>薄胤說罷,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一個青年神神秘秘的道:“不用等幾日,我這兒就有他的畫像?!?/br>薄胤側(cè)頭,對方看到他的眼睛,眉頭頓時一皺:“瞎子?那你怎么看?”“不是他。”耳邊忽然傳來清泉般悅耳的聲音:“是我想看。”青年側(cè)頭,因?yàn)檎镜酶?,那大氅的帽子又寬,他沒看清人長什么樣。一邊納悶兒對方怎么吃個飯還戴帽子,他拉開凳子在兩人桌上坐下,道:“你想看啊,那我們說好了,看一眼,五兩銀子。”“成交。”銀錠被一只雪白的手推了過來,青年取出畫像,又看了陳澄一眼。陳澄恰好微微抬了抬下巴,帽檐下精致絕倫的臉毫無預(yù)兆的暴露在青年的視線中。對方陡然渾身一震。掏畫像的手,停了下來。第22章陳澄感覺自己變了。變得更強(qiáng)了。以前他遇到這種事可是會心驚rou跳的,但現(xiàn)在,他只是很輕的屏了一下呼吸,面上半點(diǎn)兒沒顯露出來。但這種轉(zhuǎn)變,卻讓他想起了陳珠璣的為人處世。他先前覺得自己可能是身穿,是因?yàn)檫@具身體跟他之前用的實(shí)在太像了。但他顯然不可能是身穿,因?yàn)樗奈涔τ闷饋淼眯膽?yīng)手,而陳珠璣的記憶,也全在他的腦海之中。陳珠璣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他皆能感同身受,陳珠璣曾經(jīng)有過的所有想法,他也可以完整的捕捉到。陳珠璣似乎正在跟他,發(fā)生融合。這對陳澄來說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大事,他來到這個世界,當(dāng)然要順從這個世界的環(huán)境。剛才才跟薄胤說過想看陳珠璣長什么樣,后腳就有人直接送來了,陳澄要是不看,倒是顯得做賊心虛了。“怎么了?”陳澄問,他倒是想看看,莫昀能把他畫成什么樣。青年猶猶豫豫的把畫像掏了出來。陳澄展開來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那青年,后者垂著頭,不敢跟他對視。“還真是讓人意外的長相?!彼u價,隨手把畫還給那人,后者立刻躬身離開。薄胤道:“你看到了?”“沒想到我們繞了小路過來,會錯過這么多事。”陳澄道:“陳珠璣的名字聽起來這般秀氣,長得卻是五大三粗啊,與哥哥說的完全是兩個人?!?/br>薄胤眉梢微動,隨即道:“看來陳珠璣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傳了些假畫出來?!?/br>這事兒還真跟陳珠璣沒關(guān)系。陳澄這段時間跟著薄胤,消息并不比他靈通多少,雖然他在聽說莫昀傳出畫像之后,也想著要盡快找人傳些畫像以假亂真,卻沒想到,已經(jīng)有人先他一步給辦了。剛才那人認(rèn)識陳澄,應(yīng)該是白霧的人。而能使動白霧的人,不是仇深秀,就是狼照。陳澄更傾向于前者。有手下真好啊,陳澄都來不及憂慮,人家就把事兒給解決了。吃完了酥餅,陳澄帶著薄胤出門去找車夫,后者已經(jīng)在約好的客棧歇了下來,陳澄把買來的大氅給他送過去,當(dāng)著薄胤的面客客氣氣的接受了他的謝意,心情很好的扯著薄胤回客房。薄胤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個很乖的大型掛件,陳澄把他安置在窗邊坐下,道:“這兒太陽不錯,你曬會兒暖和暖和?!?/br>“你呢?”“再往北走就越來越冷了,我突然想到咱們得備些凍瘡膏,我現(xiàn)在去買一些。”陳澄說罷,又問他:“你要跟我一起去么?”“不了?!北∝费劬Σ槐悖惓稳绻麕纤?,還要隨時看著。陳澄很欣慰他的貼心,湊過來在他額頭吧唧一口:“乖,我去去就回?!?/br>陳澄貼心的關(guān)上了門,又擔(dān)心薄胤會亂跑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于是悄悄落了鎖。屋內(nèi)男人耳朵微動,他慢慢起身走向房門,輕輕拉了一下,沒開。他站了一會兒,重新回到溫暖的窗前,從袖中摸出了一個珠子。他看不到,只能摸出這珠子直徑約有三寸,小巧圓潤,細(xì)細(xì)撫過光滑的表面,能感覺有什么東西虛渺的溢出來。不是漫出指尖,而是緩緩的,涌向腦海。白霧的人會親自出來行動,這說明仇深秀就在他附近,陳澄唇邊發(fā)出一陣旋律,一路來到了鎮(zhèn)后的山上,從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官道,以及穿行的車馬。再往前看,便是一座比一座更巍峨的高山。他到地方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身后便傳來了動靜,果然就是仇深秀。陳澄背對著他,直接開口:“你怎么會在這兒?”“我隨二皇子等人一同出來的?!?/br>陳澄心中一動,道:“他們?nèi)四???/br>“他們先走一步,三殿下說你們腳程慢,這里是去太極古道的必經(jīng)之處,想留下接應(yīng),我想到主人的大計(jì),便自己請命留了下來?!?/br>陳澄終于轉(zhuǎn)過來看他,眼神帶著贊許:“你做的很好?!?/br>仇深秀嘴角上揚(yáng),沒忍住抬眼看他,目光有些癡纏:“為主人效力,是屬下的本分?!?/br>“畫像也是你辦的?”“是屬下在經(jīng)過幾位皇子的默許之下,安排人辦的?!?/br>“他們?”陳澄道:“他們也不想我被莫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