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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天霸口中得到證實,確認這兩人就是剩下的那兩種癥狀。先向已經(jīng)沒有呼吸的婦女探去,觸手冰涼,靈識沒有一絲隔膜的渡了進去,在看到那已被濃黑陰影完全吸成柳干狀的大腦后,古亦軒睜開眼收回手,向王天霸搖了搖頭。下意識握緊攬著懷中人的手,王天霸又看到古亦軒把手探向了年輕女子,緩緩閉上了眼睛。沒用了,肯定沒用了,醫(yī)院里那些哭成一片的家屬,不就代表這兩種癥狀都已經(jīng)沒救了嗎。手剛觸碰到年輕女子的皮膚,一絲微薄的妖氣就在指間散溢開來。古亦軒眼中閃過一抹凝重,隨即閉眼凝神,抽出靈識往女子大腦里渡去。就像碰到墻壁一般,靈識許久后才找到了透入的縫隙,古亦軒隨著那絲靈識,逐漸看到了女子腦中那慢慢清晰的景象。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古亦軒手指微顫,被識海中的景象震得臉色大變。只見一團如蜘蛛般鮮紅的陰影物,正在已變成深紅色的大腦中緩慢喘動著。蛛網(wǎng)一樣的血色脈絡(luò)遍布腦干各處,將這個原本是人體內(nèi)靈氣最盛的器官完全占有。靈識如逆風行船一般,艱難地順著蛛網(wǎng)脈絡(luò)向四肢探去。看到那已被拓寬數(shù)倍的深紅色經(jīng)脈后,古亦軒收回靈識,沉默的睜開了雙眼。這是妖卵寄生。一些修邪妖道的妖獸進階后,會將無數(shù)以自身精血所孕的妖卵釋放到天地間。這些妖卵以奪取萬物生靈rou體為母體,通過吸取生靈靈氣孵化成妖種,再然后,就會通過母體來吸納天地靈氣,滋養(yǎng)妖種漸漸長成母妖傀儡。母妖傀儡會繼續(xù)奪取生靈rou體,以此來不斷地向釋放妖卵的邪妖輸送血靈之氣,供其再次進階。同為邪道修者,獸性難除的邪妖修要比邪魔人修來得更加恐怖。這些邪妖修貪婪兇煞,又以吞吃人rou血氣為食,一旦度過化形天劫,就會擁有極其高深的修為。屆時,即使是已到化神期的修者,也難以與之匹敵。而師尊曾在某次游歷時,便遇到過這種相類似的情況。在那個靈氣稀少的地階大靈境里,到處都是母妖傀儡,其他凡間生靈已經(jīng)快要被滅絕。還好當時那只高階邪妖并未通過化形天劫,剛到元嬰中期的師尊與之大戰(zhàn)數(shù)日后,將其重創(chuàng)擊殺,才保住了其他凡靈的一線生機。深吸一口氣,古亦軒站起身,向死死盯著他的王天霸開口道:“這兩人大腦已經(jīng)死亡,勸她盡早把尸身燒了吧?!?/br>話音剛落,王天霸臂腕中的女孩就猛地一顫,呆滯的臉上瞬間面無血色,許久后,像了無生機一般,露出凄涼悲絕的神色:“mama和jiejie……也要離開我了……”王母比兒子要來得敏銳,一看到女孩這樣的神態(tài),就立馬沖過去將對方抱到懷里,心疼的顫聲道:“萱兒,痛苦就哭出來,啊,嬸子在這里,嬸子不會離開你的?!?/br>王天霸就跟個第三者一樣,看著兩個抱到一起的人手足無措。愣了半響,還是決定回歸男性陣營,向古亦軒那邊靠去。根據(jù)靈息記錄,古亦軒雖然能判斷出此次疫情的根源,但卻無法推斷妖種會在何時完全控制人體全身。如果能在尸體“活”過來之前將其全部焚燒,也能控制住此次妖卵寄生的疫情,使之不至于波及到全體人類。然而他現(xiàn)在卻不清楚,現(xiàn)有的疫情已擴大到了什么程度,聯(lián)想到之前報道中的內(nèi)容,古亦軒就不由有些頭疼。“很多沿海居民”,這個“沿?!?,是指部分沿海地區(qū),還是整個華國的沿海地區(qū)?而那個“很多”居民,又是指多少人已在這場疫情初期被寄生?而之前妖鱗聚積的“紅眼淚”已在全球蔓延,那么這次的寄生疫情,會不會也在全球沿海地區(qū)內(nèi)分別暴發(fā)?一想到這些問題,古亦軒的頭就疼得更厲害了。可以想象,一旦妖卵寄生會在全球暴發(fā),那么全球百分之六十的人口,便都會陷入生死危機中。只要防線奔潰,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也會在難以防控的□□中,逐步走向滅亡。揉了揉眉頭,古亦軒看著在王母安慰下慟哭出聲的女孩,轉(zhuǎn)頭向身邊的王天霸問道:“你帶著手機嗎?”王天霸一愣,把兜里磨損過度的手機拿出來,遞給伸手的古亦軒。接過手機,古亦軒拿出兩個結(jié)界符布在床上兩具女尸周圍,讓有些莫名的王家父子注意床上情況,然后邁腳走出了屋子。還是先看看紀銘能有辦法吧。第19章斷電院外圍觀的人在聽到女孩的哭聲后,就都搖著頭散去了。只有之前在院中大罵的女人,還守在大門口,看到古亦軒出來后,不由尖聲詢問著屋里的情況。沒理對方,古亦軒走到夜色中,按下了紀大哥的電話號碼。“這是新手機號?”一接通,紀銘那低沉的聲音就透過話筒傳來過來。古亦軒笑了一下,知道對方有來電地區(qū)顯示,不禁搖搖頭道,“不是,是朋友的?!?/br>“……”那頭沉默了一下,又傳來一句低沉的話語,“斌叔他們已隨隊出了帝都?!?/br>聞言,古亦軒不由放松下來,看到院燈下的尖刻婦女咒罵著離去后,正想著怎么和紀銘說說疫情的事,就突然聽到手機里傳來了一道尖銳的電流鳴響聲——嗞嘶……古亦軒頭部一懵,眼前突然閃過五顏六色的光彩,伴隨著耳邊的尖銳響聲,下意識抬起頭,看到原本漆黑的夜空上竟涌動出了七彩斑斕的絢麗流光。這是什么?極光?不對,這個地區(qū)怎么有什么極光!手機里的電流沙響還在持續(xù)作響,古亦軒心底涌出一股不祥的預(yù)感,連忙向電話那頭問道:“喂,紀哥,你能聽到嗎?”回答他的,是夾雜著嚴重電流聲的斷續(xù)男聲:“……軒……么了……”我去。古亦軒瞪了眼天際的七彩流光,嘗試著與紀大哥再次溝通,“喂,紀哥,能聽到我說話嗎,你那里有七彩光沒,喂?”重復(fù)了半響后,古亦軒才終于從斷斷續(xù)續(xù)的電流聲中,找到一個幾乎無法識別的“有”字。可見,沉默寡言的紀銘得是回答了多少遍,才能在如此糟糕的通話環(huán)境中傳來這么一個字。古亦軒滿頭黑線,剛想再說上幾句,就突然感到上空傳來一道純凈的靈力流,直直向自己墜來——一股至純的靈氣精華由頭頂直貫入體中,古亦軒迅速盤腿打坐,將這股至純靈氣導(dǎo)入丹田中,凝煉為真元靈力。靈氣煉化完畢后,古亦軒感到自身修為又明顯增長了一些,睜開眼,看著天空上方那忽然間洶涌波動起來的七彩炫光,心下不由一驚——只見下一刻,一道道七彩流光便從夜空傾瀉而下,朝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