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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鄭秋熱情地招待他,“進來?!?/br>鄭余余手悄悄地摸上了枕頭下的槍,余斌很可能是已經(jīng)看見了,沖他笑了一下,這一下讓鄭余余毛骨悚然。鄭秋走上前去,鄭余余一把拉住她,鄭秋莫名看著他。“好巧,”余斌說,“好久不見了。”“崔奕,”鄭余余說,“你是鄭秋的男朋友?”崔奕說:“對啊,我們在網(wǎng)上認識的。”鄭余余的氣氛太過于緊張,把鄭秋嚇了一跳,盯著他問:“怎么了?”“我來看你,”崔奕對他說,“關(guān)隊不是不在嗎?”鄭余余看他這個狀態(tài),便知道今天他和鄭秋都有危險了。“你想干什么?”鄭余余問。在沒有證據(jù)指認他是兇手的情況下,崔奕這樣做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鄭余余確實不再理解了。鄭余余在查崔奕的時候,查到過他的曾用名,這事兒大家都知道,他之前叫余斌,后來母親改嫁,他跟著繼父改姓,他原生家庭一切正常,沒有劉潔所說的,劉連棟的痕跡。鄭余余想不通這樣的身份是如何造假,并假得這么合理,現(xiàn)在崔奕出現(xiàn),他忽然想通了,除非原來的那個真正的余斌已經(jīng)死了,但是他注意力被吸引到曾經(jīng)改過的這個姓名上,卻沒想到連著身份都是假的。鄭余余確實沒去他家里看過,也許就連父母也是不存在的。鄭秋看著兩人劍拔弩張,意識到了不對,她也是警察家屬,而且機敏極了,一下子往后退了一步,到了鄭余余手邊。這與遠近親疏還是有關(guān),就算她與鄭余余關(guān)系不好,她還是下意識相信鄭余余。崔奕拉了張椅子坐下,氣質(zhì)仿佛忽然變了一個人,不是陰郁,但感覺精神很瘋狂,鄭余余見慣了犯罪嫌疑人,看到他還是會心里發(fā)怯。鄭余余想,這怕就是武俠中常寫的殺氣,能舉起屠刀向無辜的人的人,都不是正常人。“把槍放了?!贝揶葟亩道锾土耸裁矗嵱嘤嗨查g舉了槍,崔奕卻掏出了一個手機,把屏幕對準他,那是個視頻,畫面是分局專案組的辦公室,劉潔在打電話,好像是她媽打過來的,因為她說的是方言。崔奕說:“我劉彬不一樣,我比較聰明。”“你要干什么?”鄭余余問。“要做一件比較正義的事情,”崔奕撓了撓頭發(fā),有些棘手地說道,“所以你不要亂動,你不知道你們局里放了多少斤炸藥?!?/br>他補充說:“你們分局的安保真是不怎么樣,天天點外賣這習慣也不好?!?/br>這是一件多重大的失誤和事故,鄭余余已經(jīng)不能想象了。他已經(jīng)被這個事情給徹底嚇到了。崔奕問:“新街的壽司好吃嗎?奶茶呢?”鄭余余看著他,他沒有真正見過魔鬼的樣子,這還是頭一遭,他無意識地端詳著崔奕的每一塊肌rou和皮膚,他和常人仿佛兩個物種,是怎么塞進同樣的皮囊里的?鄭余余喃喃說:“我真的不理解你……”“很快就理解了,”崔奕看著還游刃有余,“把槍放下寶貝。我沒有什么遙控器,我今天出不去,你們分局就沒了?!?/br>鄭余余:“你和那些幫你的人,是在找死?!?/br>崔奕說:“當然是,我是找死來的?!?/br>他把手機拿回去,擺弄著搗鼓了一會兒,打開了個軟件,舉起手機,攝像頭對準自己,好像是在自拍,崔奕隨口問:“開了嗎?”那邊沒有人回答,崔奕自言自語:“開了?!?/br>“大家好,”崔奕對著屏幕說,“今天露臉了,不打游戲,給你們說件事。”鄭余余一下子站起身來,問:“你想要什么?”“我?”崔奕聳肩,似乎覺得這問題很值得思考,半天后說,“我想要關(guān)銘的命啊?!?/br>“退回去,”崔奕揮手趕他,“你再靠近我一米你同事就涼了。”崔奕說完又去照顧觀眾,他似乎有很多粉絲,評論不斷地在刷新,崔奕調(diào)轉(zhuǎn)攝像頭,拍鄭余余和鄭秋,然后對著觀眾說:“這是我綁架的人質(zhì),這男的是警察?!?/br>這一切在朝著無比荒誕卻可怕的方向發(fā)展,鄭余余被定在原地,他無計可施。崔奕開了一場直播,從七年前的1·13案說起,他點名道姓地提到關(guān)銘。“武羊的連環(huán)殺人案,關(guān)大隊長的成名之作,”崔奕說,“把我哥抓了,槍決,但我哥只殺了倆,剩下的都是我動的手,當年沒查清楚就算了吧,你說他現(xiàn)在也還是這個德行,我以為是能力不足,后來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那案子有問題,但給他壓下來了,這案子就要這樣算了?!?/br>一開始,肯定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在開玩笑,屏幕上劃過的字都是問號。崔奕像是沒看見,慢條斯理地講他的殺人手法:“我其實不喜歡見血,血是腐蝕性的,留下痕跡這輩子都洗不掉,我覺得麻煩,所以一般都是扼死,但我哥不喜歡,他想聽別人求他,這樣其實不太好,有點變態(tài)。”“不是勒死!”似乎有人說錯了,崔奕科普說,“勒死是拿繩子勒,那要處理作案工具的,現(xiàn)在是會留下微量物證的,所以用的工具越少越好,明白嗎?”鄭余余說:“崔奕?!?/br>崔奕沖他“噓”了一下,然后對著鏡頭說:“現(xiàn)在這個連環(huán)殺人案也是我啊,關(guān)銘也沒查到,他真是菜到家了。我給你們說,現(xiàn)在死的每一個人,都是因為關(guān)銘,因為他太菜了?!?/br>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可能就發(fā)生在此時此刻,鄭余余想,他終于還是跌落谷底,可能等不到觸底反彈了。有人舉報了他,官方進入房間審核他的直播內(nèi)容,軟件自查開始,準備封禁他的賬號,但是遇到了防火墻,系統(tǒng)顯示無權(quán)cao作。崔奕仿佛不知道發(fā)生的一切,繼續(xù)無所謂地道:“我殺人沒什么理由,我不需要理由的,就是想搞關(guān)銘而已。開什么玩笑,我朝思暮想了七年呢,是不是挺浪漫?”“跟我哥沒關(guān)系,不想為他報仇,”崔奕無所事事地道,“我就是想搞他,覺得有意思?!?/br>他是一個真正的瘋子。鄭余余想起了劉潔的那句話,天生殺人狂,和童年與經(jīng)歷無關(guān)。他偏執(zhí)危險,就像是吐著舌頭的蛇,被他盯上了,就只有痛苦一條路可走。崔奕說:“你們太笨了,他們根本不是不懷疑我,是找不到證據(jù),這才是最高級的你知道嗎?我有一個假身份,是借一個哥們的用的,那哥們死了,他自己跳樓啊,我們說要殺人,他說我只能殺一個,我問他,你殺哪個?他就沖自己開了一槍。他沒埋,我扔到養(yǎng)豬場了。然后我就成他了?!?/br>“不想給你們解釋這些,”崔奕的態(tài)度逐漸不耐煩,“你們問得問題都好蠢啊,腦袋里裝屎了嗎?”“我他媽就是余斌啊,”崔奕無語地說,“我長得是余斌,住余斌的家,喂他養(yǎng)的狗,還管他爹媽叫爹媽,老子就他媽是余斌啊,誰能說我不是?你沒事會來給我驗DNA啊?”直播開始五分鐘,警方介入,破解崔奕的程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