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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說來也是巧,當(dāng)日煉丹大會后,清音道長光臨丹陽宗一事被外人傳得沸沸揚揚,可謂人盡皆知。若清音和他所帶的童子來丹陽宗時走的是官方大道,只怕早聽到了這個消息。只是清音喜歡清靜,又對鄉(xiāng)間景色頗為癡迷,所以一路行來,寧可繞遠路也不走官道,恰好和大批修真者錯開來。是以到現(xiàn)在,清音仍不知道,有人假冒他的名義在丹陽宗作客。兩人歇息了一會兒后,便重新上路,很快來到了丹陽宗主峰的山門口。守門的弟子見清音氣質(zhì)不凡不敢怠慢,恭敬道:“請問兩位是?”童子上前躬身行禮:“勞煩通告掌門一聲,就說清音道長來了便可?!?/br>兩名守衛(wèi)聞言,齊齊變色。其中一人眉頭倒豎,正準(zhǔn)備出口將這兩個騙子給轟出山門時,一道飽含威嚴(yán)的聲音從清音身后傳來:“清音道長?”守衛(wèi)們見到說話之人,忙齊齊躬身:“參見洛長老!”原來來人正是剛從洞窟里回來的洛鴻飛。清音聽到“洛長老”這個稱呼,眸中泛起柔和笑意。他轉(zhuǎn)過身望著洛鴻飛笑道:“原來是丹玉的小徒孫,久仰久仰?!?/br>***從赤霞峰回來的奚天元對山門外發(fā)生的事情尚不知曉。想起赤峰道長聽到丹玉真人身死魂消時,陡然紅了眼眶的情景,他明白自己沒有找錯人。如今他已將藥丸送到赤峰道長手中,就等赤峰晚上找時機在藥浴中下藥,屆時洛鴻飛的陰謀自是不攻自破。一旦長老們和掌門賀小添發(fā)現(xiàn)藥浴沒有作用,日后洛鴻飛想要再次提出藥浴無疑難于登天。一想到洛鴻飛的jian計被他們所破,奚天元原本沉重的心情頓時變得輕快不少。只是為了擺脫洛鴻飛派來的盯梢者,他之前又動用了一些天君的神力,此時身體已有些虛脫。空蕩蕩的房間里,奚天元吃力地扶住桌子站起身,踉蹌地向著床榻走去。誰知走了幾步,眼前發(fā)黑,雙腿一軟就要栽倒在地。這時,一雙手突然出現(xiàn),將他攔腰抱起。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奚天元原本警惕的心瞬間放松下來。他靠在那人懷中,勉強睜開眼道:“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抱著他的當(dāng)然是秦牽。秦牽輕車熟路抱著奚天元走向內(nèi)室,黑眸中隱含關(guān)切:“放了傀儡替我辦事,所以今天回得早點。”秦牽自然不可能浪費他的寶貴時間去替洛鴻飛調(diào).教藥人。尤其是在洛鴻飛并不在身邊,且監(jiān)工又只是一名只有煉氣修為的低階修士的情況下。以他的cao控術(shù),隨便丟個傀儡便可輕松應(yīng)付過去。“你的身體怎么變得這么虛弱?”秦牽將奚天元小心放到床上,一手搭在了他的脈門上。仔細查探后,臉色霎時變得陰沉無比。“反噬得如此嚴(yán)重,你還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動用神力?簡直胡鬧!”奚天元捂著胸口咳嗽了一聲,有氣無力道:“是我高估了自己。原本以為只是受點小傷,沒想到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yīng)?!?/br>秦牽冷哼:“若非我今日偶然發(fā)現(xiàn),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奚天元語塞。“以后不準(zhǔn)如此?!鼻貭繘]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從乾坤袋里掏出靈藥給奚天元喂下。待奚天元的臉色好轉(zhuǎn)了些,才再次開口,“把褲子脫了?!?/br>“什……什么?”奚天元蒼白的臉因為秦牽的話在一瞬間變得通紅,錯愕地抬眸看來。秦牽一手擰著藥瓶的蓋子,見奚天元露出一副羞窘的神情,心知他想歪了,頓時有些無語。難道他在奚天元心中便是這等為了泄欲,連傷者都不放過的急色之徒?想到這里,他似笑非笑地停止了手中動作,痞笑道:“正如你所想,為夫昨晚意猶未盡,現(xiàn)在……”他伸出手撫摸著奚天元的唇瓣,眸光熱烈。后面的話未說出口,卻足夠讓人浮想聯(lián)翩。若是往日里的奚天元必能看破秦牽的調(diào)戲,然而昨晚才經(jīng)過一夜的放縱,現(xiàn)在身子又受了傷,腦子便有些迷糊,將秦牽所言當(dāng)真了。身體倏地僵住,奚天元艱難地將視線從秦牽臉上移開,清了清嗓子道:“咳咳,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還是等晚……”話說到一半就被秦牽抱著翻了個身。奚天元整個人趴在秦牽的腿上,完全蒙了。111、人界篇16...“腦子里想什么呢?”秦牽慢條斯理地脫去奚天元的褻褲,將藥瓶上的蓋子用嘴咬開,吐到一邊。低沉的語調(diào)帶著漫不經(jīng)心,細聽之下還能聽出其中的戲謔。奚天元見秦牽并無脫衣服的舉動,反而用手指沾過藥瓶中的軟膏,一副打算替自己上藥的樣子,才明白過來。頓時羞憤欲死,趴在秦牽身上不動了。秦牽用眼角掃了奚天元一眼,將藥膏涂在昨晚傷到的地方。那夜他動作太過激烈,導(dǎo)致奚天元那處有些紅腫。本來打算早上就給他上好藥,在把他給抱回去。可惜清晨時間有限,所以才拖到了現(xiàn)在。感受到清涼的觸感在體內(nèi)摩擦著,奚天元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紅著臉,渾身僵硬如鐵。體內(nèi)的觸感就像一根羽毛在心尖上輕輕撓著,讓他莫名地覺得口干舌燥。盯著地面半晌,他終是忍不住偷偷往秦牽的方向望去。看著他專注地為自己上藥的側(cè)臉,眼神微怔。感受到奚天元的目光,秦牽轉(zhuǎn)眸看過來。奚天元忙收回視線,臉上恢復(fù)面無表情,裝作發(fā)呆的模樣。秦牽笑了笑,手指惡意地在某處敏感的地方按了一下,身下之人瞬間忍不住悶哼出聲。“秦牽!”奚天元羞惱地瞪了過來。“手滑,不小心按錯位置了。”秦牽笑得一臉無辜。奚天元:“……”此時的兩人,并不知道今夜會有怎樣的風(fēng)暴在等著他們。夜晚,草叢中蟲鳴聲不斷,給平靜的夜色帶來一分喧囂。準(zhǔn)備藥浴的浴池四周燈火通明,外圍站著一排整齊有序的守衛(wèi)。丹陽宗掌門賀小添、眾位長老包括洛鴻飛在內(nèi)已全部來到了浴池的外圍處。秦牽站在洛鴻飛身后,表面上低眉順眼,實則暗中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反應(yīng)。白日里奚天元已告訴他事情辦好了,赤峰道長答應(yīng)出手協(xié)助他們。當(dāng)然,奚天元并沒有將秦牽的身份暴露出來。這也是秦牽和奚天元兩個人的約定,不到必要時刻,絕不輕易暴露秦牽這步暗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