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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修精神、走煉神流的文臣——得了消息之后,便分析出了一些門道來。當今天下的高手,大漢朝廷最多是不假,但是明面上數(shù)得上名號的,都被派出來平亂了。皇甫嵩和朱儁二人且不說,就連走煉神流、以治經(jīng)聞名的文官盧植,也被任為北中郎將,率軍討賊。可用的人手不多,漢帝又是速成版的高手,沒有多少對敵經(jīng)驗,也輕易離不了京師。那么,出手將張角“放逐”的人,究竟是誰呢?而這個“放逐”,究竟是他們無力將張角擊殺,還是知曉這個世界正在與另一個世界接近的底細,才會暫時留手呢?這個世界的人,究竟有多少人,知道這個世界即將和大唐世界相遇的真相?大唐世界遭遇外敵入界、天道示警,這番遣人去往他界的動作,究竟是這個世界的誰做出來的?集團太多,暫時不能解析,不過這個世界遠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就算結(jié)合史冊,也只能知曉九牛一毛,是肯定的了。黃巾軍中,并不是全數(shù)青壯,也有許多老弱婦孺,乃是黃巾軍將士的家眷,或在黃巾起兵之初便隨行,或在逃亡途中不幸被裹挾。沒有張角撐著,黃巾軍對上漢軍,就徹底失了底氣,成了只病老虎。不過黃巾雖會為漢軍所敗,但是漢軍只打敗了主力部隊,那些四散各地的黃巾眾,或在其后數(shù)年陸陸續(xù)續(xù)為漢軍征繳,或被各處諸侯收歸麾下,成為了他們的重要兵源。黃巾之亂是漢末諸多諸侯的發(fā)家之道,可不是說的假話,除了響應朝廷號令對付黃巾賊外,將黃巾軍余部收入麾下,也是他們強大自身實力的一個方式。乘著皇甫嵩、朱儁兩部的東風,曹cao又一次大破黃巾軍,趁勢收攏了不少青壯到手下。現(xiàn)今大漢朝廷還在,曹cao可沒起過什么“彼可取而代之”的想法。當年別人對他的批語,曹老板現(xiàn)在信奉的還是前半句,立志要做大漢朝的“能臣”,現(xiàn)在雖不至于是“治世”,但在朝廷看來,還沒到“亂世”的地步。但是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各處還有匪患,曹cao最基本的班底,和這個時代的其他大多數(shù)人一樣,都是募集鄉(xiāng)勇,也就是同鄉(xiāng)的青壯,再加上親族的兄弟們組成的。沒有兵源補充,那這兵馬自然是越打越少,能有添人的機會,是怎么著也不能放過的。沒了張角,朝廷那邊給曹cao的任命也下來了,任濟南相。此濟南乃是濟南國,乃是一個藩國,自西漢武帝時,藩國之內(nèi)上至國相、下至郎中令等諸侯國王宮官員,其任命便悉數(shù)出自于皇廷了。濟南國原本是光武帝之子濟南安王劉康一系的封國,不過濟南安王這一系不幸絕嗣了。當今皇帝劉宏,便從河間王之子里,選了一個與濟南安王同名的王子,也喚作劉康的,來繼承這濟南王的爵位。濟南國說是一個諸侯國,但是只有十余個縣,一郡之地的大小,所以濟南國的國相——原本諸侯王的國相也是喚作丞相的,但是西漢削藩之后,諸侯國丞相便只能稱一個單字“相”了——實際上就是一郡太守。曹cao被封為濟南相,也就是這一郡太守的職位,從表面上看,漢帝也算是有恩必賞,不過曹cao立了那么大的功勞,被召回都城洛陽為官,才是真正的天恩浩蕩,如今任這濟南相,只能說尚可。但是……反過來看,若是洛陽那里皇帝是對曹cao另有任用,只是沒有做好安排,那么他讓曹cao做這濟南相,可謂是極為看重了。這所謂的看重,還要從濟南王的特殊說起。現(xiàn)任的濟南王乃是河間王之子,在推恩令下,按理說并非世子,便只能封侯,然而他繼承濟南王位,奉祀的卻是孝仁皇劉萇。孝仁皇劉萇并非皇帝,尊號乃是獨子當了皇帝之后追封的,而劉萇的獨子,便是當今漢帝劉宏。劉宏既然成了皇帝,那在禮法上,其實是入繼主宗,劉宏在的時候,記得將他和真正當過皇帝的漢帝一道祭祀,但是幾代之后,那就說不準啦!包括劉宏、先帝桓帝劉志,都是河間王這一支在主宗絕嗣后入繼的大統(tǒng),因此濟南王絕嗣二十年后,漢帝劉宏便從這一代的河間王王子里挑選了一人,繼承了濟南王位,卻不是奉已經(jīng)絕嗣了的濟南安王那一系的祀,而是他親爹的。既然特意挑出了人奉祀自己的親爹,劉宏自然不可能不關注濟南國。曹cao被任命為濟南相,若皇帝當時有在關注他的話,指不定就是把他記在心上了,要一試他的才華。對于曹cao的才干,唐無易是毫不擔心的。彼可為丞相,幾成天下之主,天下亦可治,何況一郡之國哉?不過老板掌控全局,他作為文官,難免也要為其分憂,那么該怎么找個合適的時間將自己的戰(zhàn)斗力徹底提升到大宗師呢?第六十九章唐氏張角被放逐后,黃巾軍便失了主心骨,頹勢自然難以避免。曹cao被任命為濟南相的時候,原還以為仍有可能去平亂,治濟南國的時候也沒忘了cao練手下的人馬。誰知道皇帝改元“中平”,自以為黃巾大軍已除,縱有幾處烽煙,也只是癬疥之疾,天下大抵是已經(jīng)太平了的,招募來的青壯,竟有了砸在手里的可能。現(xiàn)在的曹cao還是漢家忠臣,根本沒想過擁兵自重這一回事,之前若非唐無易建議,他來濟南相任上,帶的兵馬都不會有多少。按照歷史進程,曹cao在之后還會推辭朝廷的官職不受,回鄉(xiāng)隱居,直到漢靈帝駕崩前一年,才被征召往洛陽。可是一步落后,步步落后,曹cao在東漢末年的諸雄里起家不算遲,但是孤身刺董、博取天下聲望以作晉身之階的事,可是兇險得很。他為何要行此險事?還不是因為歷史上,起家的時候手底下除了自家就沒有其他可用勢力了嘛!曹cao在濟南國內(nèi)大力整飭官員阿附權貴、貪贓枉法之事,自身武力值高,又有一批武力保障,濟南國內(nèi)翻不起什么風浪,政治也顯得清明了起來。只是他在濟南國大刀闊斧的改革,得罪了當?shù)氐墓倮舨徽f,還將朝中的常侍以及當?shù)氐氖兰掖笞鍌冇侄冀o得罪了個遍。唐無易對曹老板的引怪能力有了充足的認識,年輕時候的曹老板,真是個頭鐵的漢子。過了年余,朝廷另發(fā)了文書下來,讓曹cao轉(zhuǎn)任東郡太守。濟南相和東郡太守都是兩千石,看起來不升不降,但是這樣窮折騰,就是有人在整他。而且,漢帝劉宏現(xiàn)在想錢想瘋了,公然賣官。前頭曹cao是因功受封,但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