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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中,握住他的手腕壓過頭頂,薄唇貼在他粉嫩透明的唇邊,語調(diào)深沉地道:前輩,你把我掰彎了,得負(fù)責(zé)到底吧?*弟弟教哥哥做人,哥哥教弟弟做…的故事吧~品學(xué)兼優(yōu)學(xué)院派出身前途無量的影帝年下攻VS天縱奇才風(fēng)評垃圾任性妄為十八線流氓誘受☆、002但是這個叫做陸也的年輕人,拒絕了前來見傅承淮的請求。Andy在病床前對傅承淮道:“我說你想當(dāng)面感謝他。他說他是舉手之勞,沒必要感謝。而且他的態(tài)度很抗拒,我如果強行帶他來,恐怕會令他誤會?!?/br>傅承淮眼簾半闔,靜靜地望著Andy的臉,淡淡道:“我以為,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事情是你辦不好的了?!?/br>“Sorry,傅生?!盇ndy老老實實接住老板的指責(zé)。傅承淮輕嘆一聲:“山不來就我,我就山。一樣的?!彼氖种讣恻c在被子上,“準(zhǔn)備輪椅。”文城的雨季沒有盡頭。黑色邁巴赫在馬路上飛馳,雨點打在車窗上,傅承淮想:這么多年了,說要換個城市生活,可是從來沒有成功。到底有什么牽絆?連他自己都已經(jīng)恍惚起來。但是當(dāng)他坐在車?yán)?,遠(yuǎn)遠(yuǎn)看著名為陸也的年輕人坐在低矮的車庫門邊吃泡面時,被雨簾沖刷的視線中,他的面容恍惚間與當(dāng)年的周時琛合二為一。傅承淮猛的意識到:難道我在等他嗎?等另一個周時琛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命里?多么荒誕而又令人莫名心悸的念頭。*黑色的大傘,黑色的西裝,黑色的輪椅,黑色的眼神,黑色的發(fā)絲。唯有白得驚心動魄的肌膚。這是傅承淮給陸也的第二眼沖擊力。陸也局促地站起來,手里是不知道要放下還是怎么處理的泡面,眼神和動作都有一種不和諧的滑稽。他想在這個看上去極為矜貴的人面前,展現(xiàn)得稍微體面一些,但他一貫螻蟻般地生存方式令他忘了如何體面。這人是來找自己的,陸也知道。他的旁邊還有一同住在車庫的孫星,面前還有亂糟糟的幾個打包盒,一個盒子里有兩種以上的菜色,胡亂地堆在一起。陸也想把這一切都掩藏起來。但他做不到。他只能這樣直直、傻傻地站著,令面前冷峻出塵的男人靜靜地打量。這感覺難受極了。仿佛自己的一切不堪都被他一眼看盡。陸也不自覺地低頭。身旁的孫星也跟著站起來,他在餐廳工作,見過有錢人,更知道面前這位有助理撐傘有保鏢護送的人不一般。孫星用手肘推推陸也的手臂,小聲問:“阿也,找你的?”陸也呆呆點頭,又搖搖頭,快速對著門外的人道:“不用謝我,你回去吧。下雨……雨很大,早點回去。”他甚至從始至終都不敢看男人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眸在車庫門邊的梨形燈泡照耀下,泛著不真切的淡金色。如果陸也可以直視傅承淮,那他一定可以看到他眼中的驚訝、憐憫,乃至于還有一抹哀痛。傅承淮對著面前始終低眸的男孩子,順著他的話,柔聲道:“是的,雨很大,所以我可以進來說話嗎?”好像沒有什么邏輯問題。陸也看看傅承淮身側(cè)撐傘的男人,他見過,來找過他,叫Andy。這些人都看上去像是精英,而坐在輪椅上的這個男人,更是精英中最高級的那一類。不管怎么樣,都不應(yīng)該來這里。陸也這么想,也就這么說了:“你不用來,我不要你的錢。”孫星比陸也機靈,知道傅承淮一定不簡單,單單憑借他助理撐傘的手上露出來的高級手表就可以判斷。孫星推了一把傻不愣登的陸也:“啊呀,先進來吧。都到了。這么說話不方便?!?/br>陸也只能捧著泡面盒,看傅承淮和其他人走進來。車庫本來就低矮潮濕,加上是夜晚雨天,一切都陰霾而破陋、黏膩。陸也第一次覺出莫名的無地自容。他知道自己活得卑微,但不想被人比較得更渺小。孫星推著他坐在高一點的破椅子里,自己則端著泡面識趣地走開。傅承淮微微抬手,Andy和其他人都走出車庫。一時間,這個并不寬敞的陰暗處,只剩下了悶頭盯著泡面的陸也與傅承淮。傅承淮柔聲問:“為什么不抬頭?”陸也想,他的聲音真溫柔,原來一個男人也可以擁有這么溫柔的嗓音,像是沙沙的雨絲落在耳邊,如泣如訴。“我……我不要你感謝我,我跟你的……你的……說過了?!彼恢繟ndy是傅承淮的什么人,只是指了指不遠(yuǎn)處Andy的背影。傅承淮看到他瘦削的手指。這個年輕人目測只有一米七的身高,皮膚白凈,眼下似乎有一些小雀斑,寸短頭發(fā)看上去也不兇悍,反而配合著他有些遲疑的動作和靦腆而奶聲奶氣的語調(diào),整個人顯得這樣稚嫩而青澀。傅承淮問道:“你多大了?”陸也老老實實回答:“十八。”手里的泡面一點點地冷下去,他還餓著,有些想趕走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在昏黃燈光下,傅承淮看清破舊小圓桌上的菜色,醬菜與清炒混在一起,幾片醬牛rou則和一部分油炸腰果混在一起。“這是哪里來的?”陸也頭也沒抬地指了指車庫另一頭:“阿星,阿星帶回家的?!?/br>聲音都低到聽不清,傅承淮看到他青澀的面頰上出現(xiàn)了紅痕。他也有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意氣時代,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來的時機不對。但是事已至此,傅承淮不會輕易地離開。“為什么不要我感謝你?”陸也英挺的鼻梁下,兩片薄唇囁嚅道:“沒什么……沒什么要感謝的?!?/br>這時候,一道聲音闖入兩人的耳朵。孫星跑出來道:“阿也,你怎么傻乎乎的,你告訴他呀,你為了幫他丟了餐廳電瓶車的電瓶,不僅被老板罵了一頓,又被開掉,還要賠電瓶的錢?!?/br>傅承淮始終沒有看向?qū)O星,而是繼續(xù)問陸也:“是你朋友說的這樣嗎?”陸也躊躇著搖頭:“不關(guān)你的事情,你……你可以走了。”孫星不僅僅看不過去,他更看到傅承淮的“財力”,便道:“這位先生,他就這樣的。你要是想謝謝他,意思意思就行。”“不用!”陸也猛的抬頭,看向?qū)O星,“你別說話!”傅承淮這一下看清楚了他的眼眸,又黑又亮,驚人的有神。陸也說完這“重話”,聲音又弱下去,對傅承淮說:“我說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