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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辦?”江何勾唇,“將計就計?!?/br>沈清宵道:“如需相助盡管直言,他和魔道接觸的證據(jù)我會幫你留意。就是不知他何時會動手?!?/br>江何道:“眼前就有個時機?!?/br>沈清宵道:“什么時機?”“半月后,我生辰當(dāng)日。屆時不少仙門同道會前來祝賀,若存心準備了一出大戲,自然需要更多的觀眾,這便是最好的時機。我想那時江鈺一定會給我送上一份大禮的?!比舨皇菫榇?,江鈺今天不會跟他說那番話。沈清宵目光深沉,“你多加小心。”“我自有分寸?!苯斡朴菩Φ?。沈清宵正在想要如何幫忙,見江何眸中亮晶晶的,心下詫異。都要被人算計了,還笑什么笑?事都說完了,江何拉過被子敷衍擺手,“好啦,我睡覺了。”沈清宵:“……嗯?!?/br>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人。沈清宵總覺得哪里不對。但一想到但凡有什么差池,江何便要為江鈺背上罪名人人唾罵,他就非常不爽。枕邊人的呼吸漸漸綿長,沈清宵彈指熄滅了屋中唯一的火光,月色透過窗欞灑進房內(nèi),他翻過身看向背對著自己安睡的人,整宿未眠。離下月十六還有二十多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翌日清晨,待沈清宵下了床,系統(tǒng)才從床底鉆出來,跳到江何懷里,爪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宿主醒醒??!”真是不明白為何宿主能在沈清宵面前安然入睡,分明沈清宵同他也沒有過什么交集,到底是哪里來的信任啊。系統(tǒng)非常cao心,不過緊張?zhí)^,忘了江何的起床氣,于是下一刻便被吵醒的人捏著后頸一把丟出床外。“喵!”系統(tǒng)尖叫一聲,卻沒掉下去,反而讓一雙手牢牢接住,能在這房里自由出入的人,想來也沒幾個……去而復(fù)返的沈清宵拎著貍花貓輕輕放到地上,隨手揉揉腦袋,而后起身看看床上將自己包進被子里裹得跟蠶蛹似的人,搖頭嘆氣。沒過一會兒,沈清宵又走了。這次系統(tǒng)眼睜睜看著他出了青蓮居,才敢跑回去,不料一跳到床上就對上江何笑吟吟的臉。“人走了?”江何斜躺在床上,懶洋洋捏著貓耳朵。看來剛才在裝睡,在沈清宵面前,所幸宿主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系統(tǒng)松了口氣,“走很遠了,宿主,你昨晚跟沈清宵說的是真的嗎?”江何道:“當(dāng)然是真的了?!?/br>系統(tǒng)有些不贊同,“你真的要跟沈清宵一起對付江鈺?”“我騙他的。”江何沒跟系統(tǒng)細說,只道:“你放心,我不殺江鈺,也會順利完成任務(wù),我還要回去飛升呢?!?/br>系統(tǒng)打了個激靈,感覺江何已經(jīng)有了計劃,忙不迭追問:“宿主打算怎么做?”江何笑了笑,敷衍又自信。“你別管,反正到了下月十六,所有的一切都會結(jié)束。到時候我完成任務(wù),你只管送我回去即可?!?/br>系統(tǒng)很是心累,為何會攤上這么一個任性妄為的宿主,有什么計劃至少商量一下嘛!真是被吊得心癢癢。風(fēng)起云涌,又是一個大晴天。“你那侄兒現(xiàn)在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什么話都套不出來,或者是隱忍太久,不愿再與你我虛與委蛇。”紀若抱臂倚在門前,望了眼房中書案前自若穩(wěn)坐的江鈺,日光照在俊美臉龐上,明艷至極,“事到如今,這事到底怎么解決,你想清楚沒有?”蟄伏仙城多年,以人命修煉魔功,這個罪名總要有一個人擔(dān)下的。江鈺擱下筆,等待宣紙的墨水風(fēng)干,眸中平靜下來,甚是決絕。“金蟬脫殼,釜底抽薪?!?/br>“哦?”紀若挑眉,“這是何意?”“總要有個人頂罪的。”紀若道:“你打算找誰頂罪?”若還是要他去頂罪,他現(xiàn)在就先抽死江鈺這只陰陽怪氣的老狐貍。江鈺目光陰冷,望向雪白宣紙。紙上僅有一個名字——江有容。第三十七章這幾天沈清宵沒讓江何出去找東西,每日幫他療傷,只要江何不忤逆他,他還是很正常的,還囑咐江何待在屋里靜養(yǎng),但江何自由慣了,不喜歡別人打亂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于是強行闖入他生活的沈清宵就變得特別煩,他想干點什么都得偷偷來,因此沈清宵的印象分數(shù)次被扣,幾天就掉到負數(shù)。這天江何抱著系統(tǒng)起床,沈清宵剛帶著早飯回來,見他被窩亂糟糟的,就叫他疊被子,江何當(dāng)聽不見。沈清宵便好脾氣的自己動手,疊完被子疊衣服,天天都疊,把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的,一絲不茍。這種行為在江何看來簡直令人發(fā)指。在這數(shù)日,紫苑每天早上都會被沈清宵嚇到,并且被感動一番。夫人真是太賢惠了。城主真是太幸福了……也幸虧沈清宵每夜與他同床只是助他梳理內(nèi)傷,之后便打坐調(diào)息,白日里去教江小甜練劍,并非真的時刻跟著,否則江何一定會受不了的。在這幾天調(diào)理下,江何的丹田也慢慢好起來,卻依舊瞞著大家,每天送來的藥也被沈清宵通通倒在窗外芙蓉花樹的樹根上。簡直辣手摧花……七月初一,是夜,無月。江何躺在屋頂上看星空,黑沉天幕中也就點著幾顆星子,非但不好看,風(fēng)還挺大,吹得一人一貓凌亂。片刻后檐下便走出一個白衣人,望天道:“下來?!?/br>江何不動,繼續(xù)在房頂上躺尸。從昨夜起,沈清宵就不再幫他療傷,他丹田的傷勢也好了一半,往后只需自己慢慢調(diào)理即可恢復(fù)。不用調(diào)息療傷的夜里,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沈清宵無奈,飛身上了房頂,“一個人在這,有心事?”江何道:“……沒有?!边@個人真是越來越自來熟了。分明跟他也不是很熟,什么事都管,有點煩。一開始以為沈清宵對他態(tài)度好轉(zhuǎn)是有所圖謀,可后來的確沒看出來什么,估計是因為那一顆青葉果,這家伙多多少少也是有一點感動的。江何有一搭沒一搭的揉著懷里的系統(tǒng),系統(tǒng)懶洋洋趴著,小尾巴一晃一晃,剛吃飽就出來敞開小肚子吹吹風(fēng)什么的,真是被帶的相當(dāng)墮落。沈清宵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也不管月白衣裙染上灰塵。“近來多事之秋,江鈺跟魔道中人聯(lián)系不會太密切,只能先派人緊盯著,若他有所行動,我會提前告知你?!?/br>江何點頭,“多謝?!?/br>沈清宵道:“不必,若能趁此機會將他拿下,你把他交給我便是?!?/br>“找東西?”清亮眸子幽幽望來,在這夜色下染上一層濃重的墨色,沈清宵眸中一亮,勾起微不可察的淺笑。“搜過身就還給你?!?/br>江何嗯了一聲,忽然問:“得了東西,你會走嗎?”像是把沈清宵難住了,靜默許久,才應(yīng)道:“若是得了東西,你我的交易便是終結(jié),我自然會走,你呢?”他將一雙鳳眸望向江何,似笑非笑。江何心道到時候他都走人了,嘴上卻道:“我不知道?!?/br>“除了江鈺,你還有什么想做的事?”沈清宵問。江何一時也說不上來。此刻吹來一陣晚風(fēng),將他額前碎發(fā)吹得凌亂,他正想著要怎么回答,兩根微涼手指忽然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