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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想起他和自家宮主關系匪淺,便耐心的解釋道:“曾經(jīng)是消除過,但后來心魔復起,比從前的魔氣更甚?!?/br>“復起?”江何怔了怔,“什么時候的事?”“三年前……”“從九天失落崖下來后?”江何有些急。沈涼遲疑點頭,“宮主在九天失落崖上突破瓶頸直抵大乘期,若是順利進階也罷,只是當日他乃大悲大慟之下忽然進階,心境難免不穩(wěn),又貿(mào)然出劍劈散了星辰之力,靈力透支太多招來反噬,內(nèi)傷極重,下來后未治愈便急于求成,閉關時不慎生出心魔?!?/br>雖然不清楚江何是什么人,沈涼心底竟無端對他有幾分信任。江何皺眉,“他急什么?”沈涼不再回答,“你是何人?”江何換了個問題,“這寒潭有什么用,他為何要在這里療傷?此地寒氣如此之重,若是入體,引得他原本治愈的寒毒復起又該如何?”沈涼臉上有過一瞬錯愕,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也不無可能,所以宮主每次只可在寒潭里待三個時辰,療傷速度極慢,但這里能讓他靜心修煉?!?/br>“只是心魔,他身上的怪病未曾發(fā)作?”江何想了下,又追問:“他一定要在這個寒潭里療傷嗎?”沈涼已經(jīng)不止一次被他驚到了,他知道的真的太多了。沈涼猶豫片刻,嘆道:“宮主的病確實發(fā)作得愈發(fā)頻繁,不過眼下怪病倒不如心魔給宮主帶來的困擾大。宮主這幾年來越發(fā)喜怒無常,所幸還能壓制住心魔,最近也好了一些,可要壓制心魔,還是只能看宮主自己。”他頓了下,又道:“我不知道閣下是什么人,但宮主吩咐過讓我等不得驚擾閣下,閣下還是先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宮主也不希望看到你來這里?!?/br>“不。”江何神色凝重,“我要進去看他?!?/br>宮主正在療傷,本來已被心魔糾纏無法專心,豈能讓他人進去驚擾?縱是沈涼脾氣這么好的人面上也有了幾分冷意,“閣下請回吧?!?/br>“他在寒潭療傷,只是想靜下心來,但寒潭畢竟對他傷害太大。”江何充耳不聞,朝寒潭走去,“我去看他?!?/br>“站?。 鄙驔錾焓謹r在江何面前,“閣下不能進去?!?/br>“我能幫他?!苯蔚?。壓制心魔是沈清宵自己的事,但若是那心魔是因他而起的,那他就能幫上沈清宵。江何不確定心魔因誰而起,不過安撫沈清宵這一點他還是能做到的,他也想陪著沈清宵。“不行,你會打擾到宮主,待宮主上來后,我自會幫他驅(qū)逐寒氣。”要不是沈清宵早有吩咐,沈涼或許早就跟江何動手了。“沈涼,我是江何。”江何有些無奈,早晚都是要說的,他現(xiàn)在只能告訴沈涼自己的身份了,雖然不清楚沈涼會不會信。沈涼聞言果然驚愣住,“江城主?”江何點頭,一臉真誠,要是再不行,他要使瞳術了。沈涼驚疑不定地打量起他,分明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可想到沈清宵對他的態(tài)度,沈涼恍然大悟,驚得呆愣半晌沒能說出半句話來。“那我進去了?!苯尾淮_定他信了沒有,試探地靠近一步。沈涼呆立在洞口前不動,江何徑直越過他,一步步靠近寒潭,已經(jīng)清楚沈涼的意思,但沈涼又喊住他。“等等!”江何腳步頓住,回頭望去。對上那雙純黑近乎失真的瞳眸,沈涼倏地紅了臉,頗有些支吾地提醒道:“你要記住,只可,在這寒潭里待三個時辰,不能再多了?!?/br>江何彎起眉眼,“好,我知道了?!?/br>沈涼點點頭,緊抿著唇,躊躇須臾,還是轉(zhuǎn)身出去了。江何再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沈清宵,臉上笑容化作嘴角一聲嘆息。沈清宵怎么總是多災多難,舊病還沒好又生出心魔,難怪看他態(tài)度怪怪的,反反復復,前后不一。江何在寒潭邊站了一陣,靜靜看著寒潭中的沈清宵,見他周身戾氣越來越重,他忽然想試試寒潭的水有多冷,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他抬手解去外袍,踢掉鞋子,步入寒潭中。“嘶……”潭水沒過細瘦腳踝,江何被凍得倒抽口氣,雞皮疙瘩爬滿了手臂,他忍了忍,屏著呼吸繼續(xù)走下去。潭水里似是摻著細碎的冰塊,冰涼徹骨,衣擺很快被浸濕,江何踩著冰水走過去,輕緩的水流聲在冰洞內(nèi)回蕩起,聲音不小,沈清宵仍毫無反應,眉頭緊鎖,困頓而不得解。哪怕是運起靈力也無法完全抵御寒潭的寒氣入侵,江何忽然生出想要上去的沖動,好歹忍住,好不容易才到了沈清宵身邊的,當然不會走。寒潭并不深,站在潭水里,水平線也不過膝,江何深吸口氣,咬牙在沈清宵身后趺坐下,雖然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凍得后腰發(fā)麻。沈清宵仍未察覺,似是陷入了心魔。江何張開雙臂,在身后輕輕抱住他,手掌隨之按在沈清宵小腹上,人也被凍得下意識抱緊了沈清宵。當絲絲縷縷溫和純凈的靈力匯入丹田時,周身戾氣悉數(shù)被驅(qū)逐出去,似是破開迷障,沈清宵終于清醒過來,鳳眸倏地睜開,眼底閃過一絲血色,隨后低頭便見到了熟悉的紫衣。“江何?”江何身上的氣息沈清宵最清楚不過,一看便知道是他來了。沈清宵眸子一沉,按住他的手,也迅速壓抑住了身上的戾氣,像是掩飾一般,“你來干什么?”江何將腦袋靠在他后背上,吸了吸鼻子,聲線也被凍得有些模糊。“好冷?!?/br>源源不斷的精純靈力匯入靈脈,一寸寸的撫慰與溫暖著他的四肢百骸,仿佛久旱的大地迎來了甘霖,連心里那個慫恿著他墮魔的聲音都被覆蓋了,沈清宵心底難得平靜下來,同時也察覺到體內(nèi)寒氣在往江何身上游走。一冷一熱,寒氣與江何的靈力在沈清宵體內(nèi)交替,靈力驅(qū)逐寒氣,但這樣一來寒氣便都被引到了江何身上,沈清宵反應過來就去掰他的手。“快停下……”沈清宵故作兇狠的冷斥還未停下,江何便道:“你弄疼我了?!?/br>沈清宵手下一頓,手心輕輕按在他手背上,語氣仍是冷硬的,“停下來,回去,這里用不著你?!?/br>江何撇嘴,環(huán)住他腰身的手更緊了幾分,“不,我要陪你?!?/br>寒潭水冰涼徹骨,沒入水中的肌膚皆是被針扎似的鈍痛,幾欲麻木,卻又能讓沈清宵清醒。但此刻冰冷被驅(qū)逐了大半,靈力溫暖整個胸腔,與此同時,在身后抱住他的人身上忽地顫抖了下,沈清宵的臉色更難看了。“聽話,先回去,我以后再跟你解釋?!?/br>這回沈清宵放輕了語調(diào),不似之前故意壓抑的那樣嚴厲深沉,江何依舊搖頭,雙倍的寒氣入體,叫他止不住顫栗。這種法子其實與爐鼎性質(zhì)相差無幾,不過意義卻差遠了。江何平復了呼吸,整個人看去仿佛黏在了沈清宵背上,沈清宵也不敢用力推他,因為他會說疼,只能由著他,聽他又說:“你繼續(xù)療傷?!?/br>沈清宵緊抿著唇,“不行?!?/br>“快點啊,就是三個時辰而已,很快就過去了?!苯未叽俚溃骸翱殳焸?guī)湍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