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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十二客(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我去求他,他不會不給我面子?!笔莻€傷心地兒,把他的腿凍壞了,也把他的身心折磨死了,他三年前跟著那個人跑了,如今回來了,那人權勢漸長,暗地里總替他撐著腰。

“你早些歇著吧,我寫告信去給太師,他臨了在這兒落腳。”一枝春挽著袖子,一字一筆地,如這個人似的,端正。

“那你要作踐自己么!”照殿紅吼道,紅著眼看他。

一枝春不做聲,老半天,才吐落一句,“就我這副身子,能作踐個什么?”

破沉疴

23

翻舊賬,一枝春心底也是不安的。

清早叫了軟轎,聽風陣陣,擺著尾子刮外頭車夫的衣裳,車幔掃蕩,馬鞭揮在皮rou上。獨他一人在轎內,握著衣袖,攢著袖口,覺著冷。

寒意浸了骨頭,暖都暖不走,舊地重游,只記起個末冬和早春,總是不叫人熱乎的時節(jié)。

人人都曉得他陸云崢,娼妓破落身子,巴結位公子,上趕著,連夜出逃,沒幾個月就被轟回來,成個笑話,做了個廢人。

沒得什么正室反被鴉占鸞巢,也沒得郎情妾意護周全。人家是正家女,雖也是“梅妻”,卻比他高貴不知多少,一句話,能做主能搶勢,逼得他卷包袱都來不及,瘸腿滾的遠遠的。

“公子,您說的地方到了。”車夫是看他氣度不俗,還算客氣的,掀了簾子喚他下來,只見個直挺的男兒怕得縮在角落,長手拽著袖口,小家子氣似的抖,瞬時又鄙夷起來,“天不早了,您別耽擱我一個破爛老頭吧?!?/br>
一枝春這才回神,歉意地俯了身子,只一個人,站在大府邸旁院,戚戚地有些渺小了,“勞駕了?!?/br>
他一夜沒睡,清早就趕來了,走的后院,敲了門,下人都認得他,那風流事,滿城都知道,“陸少爺,您大駕!老爺在里屋侯著呢!”

里屋不是個接客的地方。

他點點頭,挺著背徑直往里走,陳設、栽植是他從前吩咐的,石板路順著內屋通,亭亭直徑。這舊景,是磨他的心。

“云崢!”三年前的那個人,富貴公子樣兒,華服錦衣,眼底幾分烏青和勞頓,立在草木之中,一雙眸眼染了些別的東西,微佝著背脊叫他。

一枝春點點頭,朝著他走過去。聽聞了,說大宅府邸,有伉儷鴛鴦,他觀瞧著只問道:“夫人不在?”那個大官的女兒,嬌縱狠厲,他是有些怕的。

“你管她做什么,你能來,我心底高興壞了!”這人拉著他的手,捏得死緊,扯著他往屋里走,嘴角勾起來的,十分高興的樣子,“既是書信,怎么不早寄來,我好派遣了軟轎接你?!?/br>
一枝春笑著,“大人煩事瑣碎,云崢哪里敢攪你。”

男人停下來看他,還是沁春的氣味兒,淡雅又精致,他心里總想著,“我早說了,你不用客氣?!?/br>
一枝春還是客氣的,有事托人,他一個男人,終歸不愿意做這個低檔事兒,迎著笑臉與他說話,“虧得有大人常照拂,省的云崢好些功夫?!?/br>
“哈哈,我記著你從前總喜歡偷閑,你今兒來……”他似是有些期待,他找過一枝春好多次,都拒了,以為這回來,是復舊情,“是不是……”

一枝春與他走回屋,那地方是傷心地兒的,他看了一眼,里頭是女人的氣味兒,他笑著打斷他,“夫人喜歡焚香,倒是雅致。”

“云崢,從前我做了些傻事,由著她作弄,如今我權勢大些,能護著你?!彼睦锾澢返?,往常還有的良心可許,眼下就只教銀兩權勢做功夫,他以為這人識個時務,哄著,“你受了委屈,我每日都……想著你?!?/br>
一枝春搖搖頭,順著眉眼,煞是的可憐,“不說那些……今兒來,是想求你些事兒?!?/br>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br>
一枝春與他坐得近,身上還是從前的松竹淡雅香,清雅的有些傲,“少爺,我院子里出了些事兒,云崢想著,也只有你愿意幫我。”

叫了從前喚的稱呼,男人心里軟了,欣著,摟他的肩頭,“你來找我是對的,我心里念著你,存的真心?!?/br>
一枝春覺著這個人滑舌,同幾年前的風流樣兒大走旁徑,耐著性子,靠在他懷里,“嗯,是個不好的事兒,正放榜了,一位解元與我院里一人兒生了齟齬,要抓人?!?/br>
“解元……”男人皺了眉頭,只想個近來聽的那位莽著膽子的人,“眼下喜歡犯事的……徐觀?”

一枝春看著他,眸眼也黯淡了,“他心性狹小,污蔑咱院子說勾結外官,已然叫衙內把人押走了?!?/br>
男人一聽,點點頭,皺著眉頭思索了半天,“可他與當朝尚書之子結了兄弟,這事兒不好辦。”

“是,可再大的官也不能仗勢欺人不是?”一枝春見他為難,柔著眉眼看他,“少爺,你去為我說句話,成么?”

他很少這么低眉信眼,男人眼前一亮,心中大喜,湊過去要跟他親嘴兒,只跟前就被他躲開,他一頓,“云崢,我這就寫信,叫人送過去!”

一枝春這才淡笑著臉,與他桌案磨墨,倒真有從前書情畫意的景致,撐著身子看他寫。男人還是有才情的,字句斟酌,情理皆至,他點點頭,“中間添一句‘才理實學,德禮不虛’,是個說頭?!?/br>
“云崢,你回來我身邊吧,那女人到底是不如你?!?/br>
一枝春由著他抱著,那唇壓下來,印得好重,撬開他的口齒,要吸弄他的舌頭,這才推開,眼眸低垂著,“不同云崢做這般了,你是貴人,怎能跟我……”

男人不解,“你我是有情人,這些有什么做不得?”說著就要摸他的腰,他寫這封信,是要得罪人的,他覺得心里虧,想討些什么。大手用了力,將將就把一枝春的衫子扯開,低下頭舔他白凈的身子。

干凈的rutou啃的七八的艷麗,男人的舌尖搔著那前頭的rou粒,懷念了許久似的,巴巴地吸,鼻息噴的老重,全拍在一枝春白rou之上。他是渴著這幅身子的,三年,忍著好些欲望,與個大官女做假戲,他是真變了,唇舌狠著力,像在找從前,也找從前的自己。

床榻悶然地一聲大響,那人壓著一枝春倒在軟榻上,“伉儷鴛鴦”的白首榻,如今被個外人占著,男人興奮得不行,下身硬著一根棍子,蠻狠地在他胯間蹭。扒了他的褲子,他是想溫柔些,去摸一枝春的疲軟的性器,沒猶豫吃到嘴里,折騰了半晌,那地方像癱了似的,放在軟rou里動也不動。

一枝春抖著,身上沒得感覺,心里不快活,仰著腦袋推他,苦著,手抖得不行,“少爺,別碰了?!?/br>
男人看他,滿臉的疑惑,又想起來些什么,不敢信,長指伸到他后頭,沒沾個滑膩東西,霸道地擠進去,那地方是冷的,寂的,像末冬初春的夜。

“云崢……